一旁的陳青松,此時也是瞬間明白過來了。
也是不由拍了拍頭,就知道秦天柱不會害自己的,果然沒有看錯人。
陳東來眸光微閃。
卻是忽然朝着秦天柱衝了過去,想要去搶奪他手中的那張按下了手印的紙張。
但是還未靠近,便是已經被秦天柱將手抓住了。
“兔崽子,放開我,將那張紙給我!”陳東來咬牙怒吼,盯着秦天柱,眼中憤怒的火光幾乎化爲實質。
“想要這個?”
秦天柱揚了揚手中的紙張,笑呵呵的道:“行啊,把錢給了,我就把這東西還給你。”
“我也不是什麼太過分的人,一畝地每年的收益就按照五百塊錢算吧,四十畝地一年就是兩萬塊錢,十三年就是二十六萬!”
“你踏馬的放屁,那地是我們自己種的,收益憑啥給他!”陳東來咬牙,牙齒幾乎都快要咬碎。
“白紙黑字,你們是幫陳青松他們種地,既然他已經將勞務費支付給你們了,你們將田地的收益還給他,這不是應該的嗎?”
秦天柱看着他,眼中玩味之色更甚。
“你是故意給我們下套!”陳東來盯着秦天柱,整個人幾乎苦熬要氣炸。
“錯了,是你們自己貪心不足,我不過以牙還牙罷了。”秦天柱看着他,笑呵呵的,話語平靜。
“你……”
“行了,別廢話了,這錢你們是打算怎麼給,現金還是轉賬?”秦天柱打斷他的話,嘴角嘲諷之色更甚。
“你踏馬的有本事弄死我,這錢我是絕對不會給你的。”陳東來咬牙怒吼,眼中滿是憤怒的光芒,若是眼神能夠殺人,秦天柱此時怕是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給不給,這可由不得你,這白紙黑字的你可是耍不了賴的。”
秦天柱笑呵呵的道:“除非你想要做老賴,然後各種被限制,說不定以後你們的小孩去上學,都會被人指指點點,說是老賴的兒子。”
“你踏馬的,找死!”
陳東來怒吼。
話語間擡腳朝着秦天柱踹去,另外一隻手試圖去搶奪秦天柱手中的紙張。
但是秦天柱隨手一甩,他整個人便是直接被甩出數米,一個站立不穩,摔了個狗喫屎。
此時其他三人也是已經反應過來了。
盯着秦天柱,也是瞬間衝了上去,想要搶奪秦天柱手裏的的紙張。
但是秦天柱三兩下,便是已經將他們給收拾了。
四人同坐在地上,看着站在那裏的秦天柱,一個個牙齒緊咬,眼中火光噴涌。
“說說吧,這錢你們打算解決!”
秦天柱看着幾人,再次揚了揚手中的紙張,緩緩坐了下來,眼底嘲諷之色更甚。
“有本事你弄死我們,這錢我們是絕對不可能給的,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幾人咬牙,眼中滿是怨毒,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去法院起訴好了,這錢要不要其實也不重要,讓他們做個老賴,各種消費被限制,若是沒有錢的話,還就可以拍賣他們的房子抵債,這些都是正常的操作。”
幾人面色發白,看着秦天柱,眼中不再是隻有恨意,此時卻是多出了一絲恐懼。
他們若是湊一湊的話,十幾萬肯定還是能夠湊出來的,但是無緣無故損失十幾萬,他們心痛啊!
心中此時也滿是後悔之色,早知道這樣的話,當初就應該將田地還給陳青松的,又何至於變成這樣,便宜沒佔到,還倒欠了十多萬。
這純屬造孽啊!
“青松,既然他們不肯還錢,那麼咱們明天就去起訴吧,這白紙黑字的他們想要抵賴也是不可能的。”
秦天柱笑着,轉頭望向陳青松,臉上帶着一絲笑容。
“好!”
陳青松對上秦天柱的目光,欲言又止,想要勸說秦天柱算了,只要他們願意把地還回來就好。
畢竟大家都是種地的,一年到頭也掙不了幾個錢,讓他們拿出十幾萬,確實有點過分了。
但是想起幾人之前對待他的時候,那幾乎要把自己往死裏逼的模樣,也是神色稍稍堅定了一些。
“青松,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們願意將田地還給你。”
幾人這纔想起,做主的是一旁的陳青松,也是眼淚鼻涕不停往外冒,眼中滿是後悔的光芒。
“現在才認錯是不是太晚了一點?”
秦天柱聽得此話,卻是一臉嘲諷,看着幾人道:“之前你們向陳青松索要錢的時候,可不是這副模樣。”
“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我們不是人,我們是畜生,我們向你道歉!”
幾人痛哭鼻涕,神色間滿是後悔,他們真的知道錯了。
話語間也是擡手朝着自己臉上甩去,清脆的巴掌聲頓時傳了過來。
“天柱,這錢要不……”
陳青松看着這一幕,也是不由的有些心軟了。
看着眼前這幾人,轉頭望向秦天柱,神色間帶着一絲掙扎之色,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自己的親戚,也是小時候在一起玩的。。
“這可是十多萬啊,你真不打算要了?”
秦天柱聽着陳青松的話,倒是沒有太過於意外,因爲他也是已經弄清楚了陳青松的性格,是個有原則的人,而且心慈手軟,太過於善良了。
“我覺得還是憑自己的勞動賺來的錢,用着比較舒心!”陳青松飛快開口道:“而且現在我母親的病也已經治好了,我也沒有太多用到錢的地方。”
“行,既然你都決定了,那我就給他們幾個一條生路吧!”
秦天柱聽得此話,也是點點頭,再次望向那四人。
那四人聽着兩人的對話,此時眼中也滿是激動之色,飛快道:“謝謝你,青松,我們保證老老實實的將田地還給你。”
“別高興的太早,雖然陳青松答應不要你們的錢了,但是我可沒有說這紙條就還給你們了。”
秦天柱笑呵呵的看着幾人,眼中玩味之色更甚。
他可不是陳青松,那麼容易被人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