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女孩神經被撥正,體內陰氣被震散。
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畢竟她和那老夫人不同。
老婦人是因爲年紀已經很大,長久被陰氣侵蝕,纔會導致身體虛弱無比,需要秦天柱以靈液爲基,以鍼灸之法爲其固本培元。
才能夠讓她恢復自身的生機。
但是這女孩被陰氣侵蝕不過短短小半年,而且正值年輕,所以身體倒是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清除了陰氣,稍稍調養了一兩個月就能恢復如初了。
也是沒有再去多想,擡手再次在女孩眉心一點。
原本閉眼的女孩,卻是在瞬間緩緩睜開了眼睛,神色間帶着一絲茫然,一時之間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但只是片刻功夫,卻是忽然想起了這段時間的發生的事情。
一把撲入中年男子的懷中,眼淚嘩嘩嘩的往下掉,嚎啕大哭了起來。
“爸爸,對不起!”
女孩抱着中年男子,哭的極其傷心,眼中滿是愧疚。
中年男子也是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這個當初被女兒抓的體無完膚,一個人守着瘋癲女兒的漢子,此時卻是哭的稀里嘩啦的。
女兒已經恢復了,這比什麼都讓他開心。
秦天柱和何玉紫站在旁邊,看着這一幕,也是心中也是頗有感觸。
“謝謝神醫救了我女兒,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父女倆哭了許久,也是終於回過神來。
中年男子轉頭看着秦天柱,便是想要下跪,卻是瞬間被秦天柱給阻止了。
秦天柱看着中年男子,神色平靜道:“大叔不必如此,身爲醫生,治病救人是我們的職責。”
“謝謝,謝謝!”
中年男子抓住秦天柱的手,除卻謝謝之外,激動的說不出第二個詞,而後仿若想到了什麼一般,看向一旁的女兒道:“秀兒,是這位神醫救了你。”
“謝謝神醫!”女子低着頭,不敢去看秦天柱。
“不必如此,還是先讓她去洗個澡,整理整理吧,我有點事情想要問問她!”
秦天柱看着女孩,也是緩緩吐出一口氣。
“不用了!”
女孩聽得秦天柱的話,也是深吸一口氣,對上秦天柱的目光,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還有遮掩不住的恨意,咬牙道:“醫生是想要問我怎麼變成這樣的吧!”
“姑娘能否和我說說。”
秦天柱稍稍沉默,看着眼前的女孩,知道剝開別人的傷口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沒有問題!”
女孩緩緩吐出一口氣,開口說道:“那是半年前的一個晚上,當時我正在睡覺,然後感覺有人靠近我,我睜開眼就看到了那個畜生!”
“藉着月光我看清了那人的模樣,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枯瘦如柴,臉上一道長長的刀疤,在臉部的最中間,甚至半邊鼻子都沒有了。”
……
隨着女孩的敘說,秦天柱也是知道了那傢伙的模樣。
“那一刀怎麼沒有將那個畜生劈死!”中年男子聽得此話,卻是咬牙低吼一句,眼中滿是憤怒的光芒,手掌都在發顫。
“大叔,你當初也是看到了,認識那個人?”
秦天柱聽的歌和此話,卻是不由挑眉,神色間的帶着一絲驚訝。
“我沒有看到,但是聽着那刀疤我就知道是誰了!”
大叔聽得此話,也是稍稍沉默,方纔點頭道:“那畜生原本也是這個村子的人,叫做鍾宇軍,比我大了差不多十來歲。”
“其從小母親因爲家裏太過於貧窮逃走了,父親酗酒,喝完酒就是打他,村子裏的人怎麼勸都沒用。”
“終於,一天晚上他父親喝多了,然後被絆倒,一頭磕在一塊巨石上死了。”
“後來鍾宇軍也是吃了東家喫西家,靠村民接濟才活下來,但沒有想到他居然是個畜生。”
“他曾經想調戲村裏的一個婦人,但是被婦人的男人發現了,那時候正在砍柴,聽得聲音趕了過來,給了鍾宇軍一刀,差點將他給劈死。”
”鍾宇軍受驚之下,瘋狂逃竄,逃入了山裏。”
……
“真是畜生!”
何玉紫聽着中年男子將話說完,也是咬牙切齒的開口。
隨着中年男子的敘說,秦天柱也是漸漸明白了過來,良久纔是緩緩吐出一口氣。
那鍾宇軍逃入了山裏,村子裏的人本以爲他是必死無疑,倒是有些好心人想要去找他回來,想要救他。
但是卻沒能找到他。
本以爲這件事情到此就算結束了。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兩年過後,那鍾宇軍卻是再次出現了,只是臉上多了一道傷疤。
他直接闖入了當初那劈了他一刀的男子家裏,直接將那男子給打傷了,還欺辱了那個男子的女人。
村子裏幾個青年想要把他抓起來,但是卻被鍾宇軍幾巴掌給打翻在地。
只能報警。
可是這裏太偏僻了,當警察趕到的時候,所有事情都已經結束了。
鍾宇軍也是逃回了山裏面。
這山太大了,警察稍稍搜查了一下,沒有找到人,然後就離開了。
後面那鍾宇軍,卻是再次出現,又是欺辱了一個婦人,被村裏人人人喊打。
一羣人上山找他,卻是沒有找到。
後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個婦人受害。
村子裏的人沒有辦法,報警了也沒用,有能力的人只能選擇搬離這裏。
沒有能力的人,也是讓自家的夫人都離開了。
隨着一段時間過去,那鍾宇軍卻是沒有再出現了,也是讓衆人放下了一些心思。
中年男子因爲自家妻子病情嚴重,也是沒法搬離開這裏,但是秀兒從小便是被他送到了外面,在舅舅家長大。
這次回來拜祭母親,沒有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