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京都一處最爲神祕的會所頂樓。
裏面坐了數十個人,此時神色各不相同。
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京都那些家族的主事人。
此時的他們,一個個神色各不相同,有人滿臉不屑,有人毫不在乎,也有人眉頭皺起……
“諸位,那蘇耀夏都已經堅持了半個月了,現在那各大省市的古武者犯罪的事情也不去管了,你們說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其中一人,終於忍不住了,目光掃過衆人,神色間滿是疑惑之色,還有些許的鄭重。
“還能怎麼想的?”
對面一中年男子聽得此話,不由嗤笑一聲,不屑道:“不用想,就知道是在擺爛硬撐了,他倒是想想管,但是他管的了嗎?”
“秦兄說的很對,那蘇耀夏若是真有辦法的話,也不會坐在那裏,什麼事情都不做了。”
另外一人開口附和,神色間同樣滿是嘲諷。
其他人聽得此話,不由狂笑出聲,看得出來心情似乎都很不錯。
反倒是最先開口之人,眉頭微微皺起,注意到衆人的神色,不由的在心中輕嘆一聲。
以他對蘇耀夏的瞭解,那傢伙可不是一個逆來順受有勇無謀的人。
既然他真的這樣做了,說明他肯定是有底牌的,事情肯定沒有在場衆人想的那麼簡單。
緩緩呼出一口氣,目光掃過衆人,估計自己說了出來,他們也不會當回事,只會笑話自己膽小。
“行了,蘇耀夏是不是擺爛硬撐,和咱們也沒有太大的關係,關鍵問題是那蘇姚就這樣硬扛着,也不向咱們低頭,這完全也不符合咱們的利益啊!”
中年男子看着衆人,繼續開口說道:“這都大半個月了,那些武者修煉用的資源,現在都是由咱們供給,我想大家都有些扛不住了吧!”
此話一出,衆人都是不由沉默了下來。
身爲武者,並非是不修煉不提升實力,就不需要資源的。
他們需要維持自身的力量,同樣需要一些丹藥或者藥材的。
六部驅逐的那些人,都是來自於他們身後的各大宗門世家,現在沒有了六部的俸祿,都喫住在他們家裏。
儘管只是半個月的時間,卻讓他支撐困難無比。
不給又不行,給了的話,他們的負擔又是極重,家族這麼多年積蓄下來的資源,都快被消耗一空了。
果然,隨着他的話語落下,衆人臉上的笑容稍稍收斂,神色間都是帶着一絲憤怒和無奈之色。
“要不咱們去找那蘇耀夏談談吧!”
有人開口提議。
“不行,絕對不行!“
但是其話語剛剛出口,就被人給否定了,飛快開口道:“若是咱們主動去找他們談的話,豈不是等於咱們先認慫了?”
“那你說怎麼辦?”
提出提議之人,一臉不滿。
此話一出,場面再次沉默了下來,去談也不行,不去談的話那蘇耀夏又是擺爛死撐,喫虧的還是他們。
“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讓遠在各省市的人出手,給我加大力度,給我鬧出點風波來,不要再小打小鬧了。”
終於,有人一巴掌拍在桌上,直接站了起來,眼中怒火洶涌。
當然明白他話語中的意思,只是這樣做的話,怕是到時候會出現一些預料之外的事情發生。
“你們還在猶豫什麼,就算出了事情,那也是蘇耀夏逼的。”
幾人冷哼一聲,話語間帶着一絲遮掩不住的怒火,咬牙道:“說起來,都怪那個叫秦天柱的小子,若非是他的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此話一出,引起了衆人的贊同。
若非是那秦天柱的出現,大家都是好好的,遵守着那默認的規則,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會弄成現在這樣。
“說起那小子,你們都查出來他的身份了嗎?”
有人開口。
“查出來了,不過並無什麼用處。”
又是有人開口,將一張紙甩了出來。
衆人拿起來掃了一眼,紛紛皺眉,看向那甩出那張紙的人,懷疑他是在和他們開玩笑。
這張紙上面赫然是秦天柱的生平,還有他的成長經歷。
只是這上面記載的太簡單了,怎麼看都像是假的,沒有任何的討論意義。
“行了,那小子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讓蘇耀夏妥協,向咱們低頭。”
坐在左邊的男子敲了敲桌面,話語平靜,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味道。
其他人聽得此話,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要不要按照我說的做,大家舉手表決吧!”
最先開口之人目光掃過四周,再次張嘴。
此話一出,衆人各自反應不同,很快有了反應。
“我贊同。”
“我也贊同。“
“也只能這樣了,我也贊同。”
……
一羣人紛紛表態,很快便是有大半的人選擇了贊同。
“好,那就各自去聯繫人吧,今天先散了吧!”
有了答案,衆人不再耽擱,紛紛開始去準備了。
與此同時,遠在六部那洞天福地裏面,在一處空地之上。
那裏擺放着大大小小三十多個陶罐。
這些陶罐裏面,都是有人盤膝坐在裏面,裏面冒着白霧。
秦天柱和蘇耀夏站在一旁。
秦天柱神色倒是很平靜,但是蘇耀夏,神色間帶着一絲緊張,還有些許遮掩不住的興奮之色。
“天柱,到底還要多久啊,我怕那羣王八蛋要忍不住了。”
蘇耀夏見得依然寂靜的場面,不由轉頭望向了秦天柱,眼中有些焦急。
“三!”
“什麼?”
“二!”
“一!”
蘇耀夏聽着秦天柱忽然開始倒計時,不由一怔,完全不明白秦天柱這話是什麼意思。
但是隨着秦天柱口中的一說出來,一道重響傳出,讓他不由轉頭望去。
而後仿若連鎖反應一般,一道道重響如同鞭炮一般,在他們耳畔響起。
蘇耀夏回頭望去,很快看到了眼前的場景。
只見眼前那五十個陶罐,已經在這短短的數秒鐘內,已經全部崩碎,一個個只穿着短褲的漢子或者身上只穿着內衣的女子出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