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此時,面色驟然微變。
就在此時,下面的湖水隱隱的有異動傳出,不等他多想,看到數頭黑色的魚驟然衝了上來。
如同利劍一般,朝着自己衝了過來。
看着這一幕,他的臉色不由微變,沒有任何猶豫,身影一步踏出,瞬間便是已經躲開。
幾條黑色的魚落空,很快墜入了那湖中。
秦天柱看着墜回湖中的黑魚,臉色微變,隱隱的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
低頭望去,瞬間看到了那下面的湖水,這些湖水漆黑一片。
裏面還有不少的魚在上面遊動,這些魚都是渾體漆黑。
“這是什麼玩意?”
秦天柱皺眉,他自然認得出來,這些魚都是很常見的魚,但是其體態漆黑,裏面還蘊含着絲絲讓人厭惡的氣息。
這些魚赫然已經被魔氣給纏身。
此時他越發確定,這乾元宗的覆滅,估計就是和這些魔氣有關。
而且這些魔氣似乎並沒有因爲乾元宗的覆滅而消失,似乎還潛藏在這裏面。
這就讓秦天柱有些忐忑了。
畢竟這些魔氣可是導致整個乾元宗覆滅,當初的乾元宗可是位列五大超級勢力。
連乾元宗都被輔酶了,自己可能擋得住這所謂的魔嗎?
秦天柱心中信念閃過,不由吞嚥了一口口水,只覺得心頭髮涼。
心中暗罵那鶴城樟啥都不知道,在那裏瞎說,自己被他給忽悠進來了。
可是現在進都進來了,也沒有任何辦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畢竟現在出去的話,那鶴城樟必然就在外面守着,自己這時候離開不是自投羅網嗎?
緩緩吐出一口氣,看着安歇再次爆射而來的黑魚,冷哼一聲。
手中飛劍浮現,劍光爆發,瞬間便是已經將其給斬殺。
這些魚即便被劈成兩半,也沒有任何的鮮血灑落,而是一滴滴漆黑如墨汁一般的東西揮灑。
其屍體墜入湖中,再次被其它黑魚給爭搶着吞噬。
秦天柱沒有在這裏繼續耽擱的想法,準備先越過這湖。
但就在此時,那湖水在忽然震顫起來,在頃刻間化成了一個漆黑的巨手,朝着秦天柱抓了過來。
“臥槽!”
秦天柱一怔,口中吐出一句國粹,顧不得其它了,渾身真元流入飛劍之中。
劍光劈下,猶如虹光,瞬間便是已經劈在那漆黑湖水所化的手上。
仗着飛劍的鋒利,直接將其劈成兩半。
巨手仿若融化了一般,再次化爲湖水落了下去,嘩嘩聲中,秦天柱驟然轉頭,再次回到了那廣場之上。
他的目光落在那不遠處的一具屍身之上。
剛剛他出現的位置,正好在一具屍身之前,所以纔沒有看到其存在。
直至此時,秦天柱纔是注意到。
他發現這一具屍身的不同。
其它屍身都已經化爲白骨,全部都躺在地上。
唯有他是盤膝坐着的,雖然只剩下白骨了,外面的衣服什麼都早已被腐蝕消失,卻也能夠看的出來。
當然秦天柱不是爲了看着白骨,而是白骨手中那一把鍛刀,還有其身前刻着的字。
秦天柱看了白骨一眼,然後隨手一揮,將地面的灰塵掃掉,露出了下面的字。
“吾乃乾元宗低三十二代宗主,愧對師門,愧對師祖,吾弟子被鎮魔塔內妖魔蠱惑破塔而出,導致整個乾元宗大亂。”
“爲避免此魔禍害天蠍愛,今我自封乾元宗洞天福地,集全宗之力將其再次封印。”
“去不想,衆宗門長老被此魔迷失心智,導致陣法出現了紕漏,鍾玉候功虧一簣。”
“不得已之下,唯有以身祭祖,祈求師祖降下降魔之力!”
……
秦天柱很快便是看完了這一篇小作文,明白了自己的推測沒有錯。
這乾元宗的覆滅確實與這些魔氣有關。
倒不是乾元宗的實力不足,主要還是乾元宗前期過於自大,而此魔太過於狡詐,而且擅長蠱惑人心,纔是導致乾元宗的覆滅。
不過後面這位乾元宗的宗主醒悟過來,匯聚衆弟子之力,藉助師祖的力量,纔是再將那妖魔給封印。
被封入了那湖之中。
秦天柱轉頭掃了一眼那漆黑的湖,看着那裏面漆黑的魚,看得出來這麼多年,封印怕是已經鬆動了。
不然的話,湖水也不至於變成這樣子,連裏面的魚蝦都全部被魔化。
最後秦天柱纔是望向了這一道身影腿骨上擺放的斷刀。
這是一把法器,可惜的是這位乾元宗的宗主不會使用,最後唯有藉助師祖之力,纔是得意將其催動,重創那魔,纔是將魔給封印。
秦天柱沒有去碰那把斷刀。
若是沒有斷的時候,或許算是一把不錯的法器,但是現在既然已經斷裂,又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魔氣侵蝕,此時近乎破碎了。
知道了那妖魔已經被封入這湖水之中,秦天柱也沒有再去管它了。
看樣子雖然封印被破壞了一些,但是那妖魔想要破封而出,怕是沒有這麼容易。
不然的話,也不至於催動那些黑魚和以水化身來對付自己了。
沒有去多想,秦天柱再次望向這位乾元宗宗主的指骨上,那裏有一個藍色的戒指,此時外面似乎有些發黑了。
這玩意賣相似乎不怎麼樣。
但是秦天柱卻知道,這一件法器。
當然不是戰鬥類型的法器,而是輔助類型的,而且秦天柱能夠感受的出來這戒指上面的一絲絲氣息,與這洞天福地相交相融。
看的出來,這戒指應該不簡單。
指不定便是那乾元宗宗主的傳承之物。
秦天柱將之取下,神識涌入裏面,只是片刻功夫,便是感覺到了裏面那似有似無的神魂印記,已然接近燈盡油枯。
隨時都可能幻滅。
“興滅終有時,誰又能夠逆天改命呢?”
秦天柱看着那幾乎消散的神魂印記,不由搖了搖頭,這神魂印記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某位乾元宗的師祖的。
那神魂印記察覺到秦天柱的神魂之中,忽然化爲一道身影,朝着秦天柱跪了一跪,而後緩緩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