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其身後那位聖境三層的大宗師,身影發顫。
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因爲他很清楚,自己硬扛的話,肯定是擋不住那無視真元的劍,更別說自己實力還不如秦天柱。
可若是不出手阻擋,想要逃避更是不可能了。
自己的身法在秦天柱面前,就像是一個笑話。
正想着該怎麼應對,忽然感覺到心臟處一陣疼痛,眼前一道身影驟然變得清晰。
正是原本還在十數米之外的秦天柱。
不知道何時已經越過鶴城樟到了自己的面前。此時其飛劍已經穿過了其心臟。
沒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那上面劍氣爆發,直接將他的心臟連帶着五臟六腑全都給攪碎,一口鮮血噴出,身影不由朝着後面倒去。
眼中滿是不甘之色,他死的好不甘心。
“我殺了你!”
慘叫聲傳出,讓鶴城樟狂吼,驟然回身,朝着秦天柱一拳砸了過去。
血光在他拳頭上幾乎化爲實質,如同拳套一般覆蓋在上面,直奔秦天柱而去。
“嗤!”
秦天柱回身一劍劈出。
悶響聲中,秦天柱身影被擊退數步,鶴城樟的腳步稍稍一頓,拳頭上面多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看的出來,其血氣之力,此時已經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已經無法再抵擋秦天柱的飛劍。
“你想獲得力量嗎?你想替你的兄弟們報仇嗎?”
正在此時,一道聲音驟然在他腦海中響起,讓他身子一顫,整個人在瞬間清醒過來,儘管雙目依然赤紅,此時已經恢復了一絲理智。
轉頭四望,尋找着說話之人。
“我乃是乾元宗的老前輩,你過來之後,我將自身所剩不多的力量全都傳給你,到時候你殺他猶如屠狗。”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在他腦中。
瞬間轉頭望去,很快看到了遠處湖上的漆黑身影,正是那魔神分神。
是的,這話是他說的。
原本它以爲秦天柱與鶴城樟的戰鬥,是一場持久戰,沒有想到自己還是低估秦天柱了。
這小子一把飛劍出手,這鶴城樟一羣人直接猶如土雞瓦狗一般。
到了現在,它不得不插一手了。
若是真讓秦天柱弄死了鶴城樟,接下來估計秦天柱就要對自己控制的那羣人動手了。
他可不認爲自己控制的那羣人能夠對抗的了秦天柱。
所以唯一的辦法,便是控制住那鶴城樟,自己再借助鶴城樟對抗那小子。
畢竟自己的戰鬥經驗,在實力相當的情況下,即便那小子擁有飛劍,也能夠撐到自己脫困。
“你根本就不是什麼乾元宗的前輩!”
鶴城樟此時纔是發現自己的小弟,居然全都進入了湖中,不過現在也沒有心思去關注這些了。
畢竟那些小弟的實力擺在那裏,就算一起上,也只是送菜罷了。
此時自己都快要完了,哪裏還有心思去關注這些。
“你猜的沒錯,我確實不是乾元宗的前輩,但是我可以幫你保住命,並且幫助你殺了你。”
畢竟那鶴城樟都已經開口了,那小子想必已經察覺到了。
既然如此,那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了。
這傢伙還是有點實力的,若是他真心想過來,那小子短時間內還是攔不住他,殺不了他的。
“所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鶴城樟對於這魔神分神依然滿是懷疑,這玩意給他的感覺很不好。
“放心,我不會與你爭奪乾元宗的東西,我對着乾元宗的傳承沒有任何興趣。”
魔神分神無語了。
這傢伙眼看就要死在秦天柱手中了,怎麼還有這麼多的廢話,難道不知道多耽誤一秒鐘,就是多一分危險。
此時的秦天柱將他們的對話收入耳中,淡淡笑了笑,並未說話。
只是腳步踏動,手中飛劍再次朝着那鶴城樟劈了過去。
“噹!”
鶴城樟似有所感,在頃刻間出手,再次擋住了秦天柱的飛劍。
同樣是沒能徹底擋住裏面的劍氣,手中的口子稍稍增大了一些。
但是很快便是已經癒合,看得出來他修煉的邪功應該不一般。
但是在秦天柱面前,這些都沒有太大的用處。
“小子,不想死的話就過來,若是再晚一點,我也救不了你了。”
魔神分神看着這一幕,再次開口,雖然心中有些焦急,神色間沒有任何變化。
“老東西,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幫我是假,是控制我是真吧!”
鶴城樟忽然笑了,眼中帶着一絲嘲弄,目光掃過那湖中自己的一羣小弟,一眼就能夠看出他們被人控制了心神。
畢竟那一個個的乾的太氣勁了,根本沒有他們原來的模樣。
“我是真的想幫你,信不信由你。”
魔神分神也沒有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這鶴城樟還如此難纏,還是如此不相信自己。
“就算想幫我,肯定有所圖謀吧,我承認我是打不過他,但是我也不是沒有反敗爲勝的機會。”
鶴城樟忽然狂笑一聲。
看着遠處的秦天柱,身影不退反進,驟然朝着前面的秦天柱衝了過去。
身上氣勢顯得恐怖無比,仿若所有的力量都匯聚在了這一擊之上。
秦天柱稍稍挑眉,並沒有與之硬抗的想法,畢竟這鶴城樟在他看來,是必死無疑了,自己又何必因此而浪費力氣。
“小子,你上當了。”
“給我開!”
正在此時,鶴城樟忽然狂笑一聲。
不等秦天柱想明白,已經看到這鶴城樟手中驟然多出一個淡藍色的戒指,真元瘋狂涌入裏面。
見着這一幕,秦天柱瞬間明白過來了。
這鶴城樟想要拼命是假,估計其真正的想法,是想要靠近大殿門,想要藉助這掌門信物進入大殿裏面吧!
可惜他猜錯了一點,這掌門信物雖然在他手中,但是早已被自己煉化,他根本無法催動。
事實如此,其真元儘管流入了這藍色戒指裏面,但是大殿之門沒有任何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