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重要的是谷重陽能夠明白他的心思,這是合則兩利的事情。
若非是胡正平隱隱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他又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妥協。
“你應該明白,我胡家不是普通的家族,我們可以接受一些損失,但若真將我們惹惱了,對你來說可並不是什麼好事。”
胡正平盯着谷重陽,見得他的神色變化,繼續開口。
話語不輕不重,不緩不急,但是裏面威脅意味十足。
“胡家主這話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啊!”
谷重陽驟然笑了,眼底帶着些許玩味,還有些許陰謀得逞的意味。
看得出來,這胡正平確實有些急了,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兔子被逼急了還會咬人,我的話你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
胡正平面色微冷,他看着谷重陽在裝傻,隱隱意識到這次的談判可能要以失敗告終了。
“明白倒是明白,可惜那些人觸犯的是法律,而不是我爲了報復而刻意陷害。”
谷重陽對上其目光,笑呵呵的道:“所以胡家主找錯人了,我想你真要是有時間,不如去找點證據給他們洗清身上的罪責,或者找個好點的律師,儘量減少他們的服刑時間。”
“谷重陽,你真要與我胡家徹底爲敵,兩敗俱傷嗎?”
胡正平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意,一巴掌重重拍在眼前的桌子上。
巨響聲中,桌子在瞬間崩裂,化爲了無數碎片,跌落在地上。
可是對面的谷重陽看着眼前的木桌崩碎,卻是並未有任何的情緒變化,甚至於連臉色都沒有任何的變換。
因爲他很清楚,這胡正平再憤怒,也不敢在這裏對自己出手。
真要是這樣做了,他們胡家就必須爲自己陪葬了。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自己身邊有秦天柱在。
以秦天柱的實力,保護自己應該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胡家主,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要以武力來威脅嗎?”
正在此時,秦天柱卻是忽然走了出來,面色冰冷的盯着胡正平,裏面隱隱有殺意浮現。
“你算什麼東西,我和谷重陽說話,有你開口的份嗎?”
胡正平本就處於憤怒之中,轉頭盯着秦天柱,看着眼前這衝入胡家,將胡家人帶走的秦天柱,自然是沒有半點的好臉色。
我現在不敢動谷重陽,難道還不敢動你這個小嘍嘍。
“谷重陽是我大舅哥,當然有我說話的份了。”
秦天柱咧嘴笑道:“更何況身爲武者,你在大庭廣衆之下顯露,更是試圖以武力來威脅逼迫,這已經觸犯到六部的規則了,我完全可以將你拿下,送去六部。”
“將我拿下?就憑你?”
胡正平盯着秦天柱,仿若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語一般,
目光盯着秦天柱片刻,卻是驟然狂笑出聲,顯得猖狂無比,裏面還帶着一絲不屑和嘲諷之色。
“就憑我怎麼了?”
秦天柱站在那裏,淡淡的看着狂笑的胡正平,也沒有去打擾他。
“真是想不明白你哪裏來的自信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乃氣境三層巔峯,你不過區區氣境一層罷了,也敢這樣和我說話,怕是你長輩沒有告訴過你要尊敬前輩嗎?”
帶着沉重的壓力。
“就這?”
秦天柱站在那裏,卻是完全不受其影響。
反而笑呵呵的胡正平,眼底帶着些許嘲弄,口中緩緩吐出兩個字。
“真是不知死活,既然你長輩沒有教過你要尊敬前輩,那我現在替你家長輩好好教訓你一頓……”
“轟隆!”
胡正平話語還未落下,還沒來得及出手,卻是看着眼前的秦天柱忽然一笑。
而後便是感覺到一股可怕的氣勢自秦天柱身上狂涌而出,朝着他壓了過去。
如同雷霆一般在他腦海之中炸響。
受其氣勢壓破,胡正平身影不由倒退兩步,面色微微發白,眼中滿是驚駭不可置信的光芒。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眼前這小子怎麼會是一位神境宗師?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二十歲的神境宗師,他別說見了,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可是這股氣勢做不了假,他能夠感受到裏面蘊含的力量之恐怖,讓他根本升不起太多的反抗念頭。
“胡家主不是要替我家長輩教訓我嗎?怎麼還不動手?”
秦天柱咧嘴望着他,神色間的嘲諷之色更甚,身上氣息卻是並未收回。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胡正平聲音發顫,此時隱約的感受到了一絲後悔,現在也明白爲何秦天柱敢上他們胡家拿人了。
這麼年輕的神境宗師,可謂是聞所未聞。
“我就是一個種地的,谷重陽的妹夫啊!”
秦天柱笑着回答了一句。
“倒是我小瞧你了。”
胡正常此時已經恢復過來了,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抹冷意,緩緩繼續道:“小子,我承認你這個年紀能夠擁有如此的實力確實很強,我也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也勸你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因此而誤了性命,到時候就不好了?”
“你是在威脅我嗎?”秦天柱眨眨眼,笑呵呵的詢問。
“你若是如此認爲的話,那就當是了。”
胡正平深吸一口氣,轉頭望向谷重陽,緩緩說道:“谷重陽,我道你爲何敢對我胡家動手了,原來是找到了一位神境宗師來保護你。”
“你若是這樣認爲的話不無不可!”
谷重陽坐在那裏,並未反駁他的話,反而點頭承認。
“真是可笑,若是我胡家真的全力以赴,你覺得他能夠保得住你嗎?”
胡正平冷哼道:“我胡家神境宗師三名,更是背靠無極門,區區一位神境宗師根本不會被我們放在眼中。”
“那你胡家可以來試試!”谷重陽不慌不忙。
“你真的做出決定了?”
胡正平被此話給氣着了,眼中殺意滾動,隱隱的有些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了,這谷重陽實在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