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秦天柱看上去好像很真誠,似乎並不是來自黑霧裏面,也不知道他的出現意味着什麼。
但是婦人卻並不敢有任何的放鬆。
因爲直覺告訴她,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
眼前這男子不是來自黑霧裏面,卻又是來自哪裏?
也只有黑霧裏,才能誕生出相修士了。
“道友既然問了,那我就與你說一說吧!”
“不過希望我說完之後,還請道友趕緊離開,不要在這裏繼續多做耽擱。”
婦人冷冷的掃了一眼秦天柱,眸光平靜而危險。
“道友直說便是!”
秦天柱淡了點頭,神色平靜,眼中帶着一絲好奇。
“雖然我無法確定你們是不是來自黑霧裏面,但你們既然說自己不是來自黑霧,那我救暫且當做你們不是從黑霧裏面來的好了。”
“可不管你們是不是來自黑霧之中,但是你們的存在,都會對這片天地的規則大道之力造成影響。”
“我師傅曾經說過,這片天地,絕對不能允許有修士的存在,修士的存在,會讓這片天地的大道規則之力復甦。”
“大道規則的復甦,會導致黑霧侵襲,會讓黑霧裏面無數強者出來這裏,將這一片淨土毀滅。”
……
婦人說着,話語不慌不急。
目光卻是緊盯着秦天柱,眼底的警惕沒有任何的減少,反倒在持續增多。
很快就是已經將事情都說明白了。
大概意思其實很簡單。
無非就是這片天地沒有規則大道之力,無法修煉纔可以保證這片天地之下,無數的人類生活。
可一旦有修士的出現,就會導致這片世界的規則大道之力歸來,會導致靈氣漸漸復甦。
一旦大道迴歸靈氣復甦,就代表着那黑霧可以朝着這裏面蔓延,將這一片淨土給吞噬,整個靈界就再無任何適合人類生存的空間了。
秦天柱聽得其話語,漸漸明白過來。
“所以請你們自己離開吧!”
婦人緩緩擡頭,望向秦天柱幾人,眼中多了一絲寒光。
一絲絲強大的力量從身上散發出來,朝着秦天柱幾人壓了過去。
可惜她的氣息再強也只是化神境罷了!
這樣的實力,完全可以顛覆整個界面的統治,但是在秦天柱面前卻什麼都不是。
“實在是抱歉,我們會離開的,但不是現在。”
秦天柱對上其目光,卻是緩緩吐出一口氣,神色平靜無比。
“你們想要在這裏做什麼?”
“你們想要害死這裏所有的人嗎?”
“既然你們不願意離開,那我治好親自出手請你們離開了。”
……
婦人盯着他們,眼中火光噴涌。
話語落下,手中一座寶塔出手。
隨着他擡手一揮,這寶塔瞬間擴大不知道多少倍,在瞬息之間,直接飛上了半空。
朝着秦天柱幾人籠罩而去。
與此同時,一絲絲恐怖的氣息從裏面散發出來,伴隨着無盡的吸力,仿若要將秦天柱幾人給吸入裏面一般。
但是秦天柱三人站在那裏,卻是沒有任何動作。
任由這寶塔的吸力再大,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雙手結印,道道力量從她體內散發出來,朝着寶塔涌入。
“不要白費力氣了,你的實力太弱了,在我們面前,什麼都不是。”
小骨撇嘴,緩緩開口。
“你們到底是什麼境界?”
婦人咬牙怒視幾人,眼中帶着一絲震驚,牙齒緊咬。
她也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全力以赴了,並且配合師傅給她留下的法寶,卻是無法給秦天柱幾人帶來任何傷害,甚至沒法讓他們生出半點的情緒。
這讓她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我們真的不是來自黑霧之中,我們是來自下界,我們很快就會離開的。”
“只要找到了需要的東西,我們就會走。”
秦天柱看着婦人,緩緩開口,無奈的輕嘆一聲。
“我不信!”
“你們必須離開,實在是抱歉。”
婦人咬牙低吼。
隨着其話語落下,身上氣息再次一漲,寶塔之上血光萬丈,仿若從天而降一般。
不等其多想,卻是忽然爆發出極其恐怖的實力,如同海嘯一般,遍及整片天地,讓人避無可避。
此時的婦人臉色發白,身上氣息在緩緩的消失,流入這寶塔之中。
除此之外,她身上一絲絲白髮忽然出現,緩緩的生長者。
但是這這道道血光落在秦天柱一衆人身上的時候,卻是依然沒能給他們造成半點的傷害。
婦人的臉色慘白,看着眼前這一幕,神色間隱約的有些恍惚,
她也沒有想到,秦天柱幾人會如此強大而恐怖。
這股力量之強,幾乎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
不對,這幾人根本就沒有散發出任何的氣息,但是自己卻拿之沒有任何辦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幾人到底是什麼實力。
“是你們逼我的。”
婦人看着這一幕,牙齒再次緊咬,低聲開口。
“以我之軀,祭祀天道,換天下之太平,換人間無修士。”
“師尊,還請祝弟子一臂之力。”
“舉我萬國之力,以我之血肉開道,鎮壓萬物。”
……
婦人大吼,聲音淒厲無比。
隨着其身影漸漸變化,一絲絲恐怖的氣息從她身上爆發出來,無盡血氣和生機在瘋狂涌入那寶塔之中。
寶塔頂端仿若有什麼東西被激活了一般。
一道道七彩的光芒散發出來,如同彩虹一般,將天空給遍佈。
秦天柱卻是緩緩擡頭,目光落在那寶塔之上。
原來那帝器碎片是在這寶塔之上,自己居然沒有發現。
此時的寶塔在這和七彩虹光之下,顯得恐怖無比,一絲絲強大的氣息沖天而起,仿若要將天地都給擊穿一般。
但是看着這股氣息的秦天柱幾人,卻是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股氣息雖然很恐怖,但畢竟只是帝器碎片,還是由區區化神強者以生命力催動,其力量也就是相當於一般的九重仙帝罷了。
這樣的實力,遠遠還威脅不到秦天柱。
“值得嗎?”
秦天柱望着婦人,神色間稍稍有些無奈,也是不由輕嘆一聲。
因爲他知道婦人生機全都被這帝器所吸收,離死已經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