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那暗器就不是爲了打中他,而是爲了打碎瓦片,讓他被抓。
烏丸第一個衝出來,手中一把細長的刀,斬向段天涯。
驛館中也衝出了許多出雲國的護衛,將段天涯團團圍住。
段天涯暗暗叫苦,烏丸的武功就不弱於他,而且武功路數與他相似,讓他很難應付,再加上那些護衛似乎有合擊陣法,他更無法脫身。
不遠處也在監視此處的上官海棠注意到段天涯被圍困,手中撒出一把暗器,段天涯終於是有了脫身的機會。
但他剛躍起,就看到有人當頭一刀斬下。
鐺~~
段天涯重新跌回院子裏,這纔看清來人竟然是林浪。
而林浪的身後,還有東廠的二檔頭和許多東廠好手。
“大膽段天涯,竟然偷窺利秀公主沐浴,這事兒就算是神侯知道,也絕不會姑息,還不束手就擒?”
林浪既然出手,就不會讓段天涯逃走。
“淫賊!”利秀公主此時從房間裏出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段天涯百口莫辯,剛纔他確實是看了不該看的。
他的身份已經被林浪叫破,繼續動手,恐怕還會連累鐵膽神侯。
噹啷。
段天涯將劍放下,被二檔頭帶着東廠的人擒下。
烏丸怒道:“你們大明的驛館,竟然還有采花賊混入,這就是禮儀之邦?這就是所謂的天朝上國?”
林浪笑眯眯的看着烏丸:“他一個人,可代表不了大明,出雲國如果沒有惡人,爲何又培養了這麼多護衛?”
“這件事,我大明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把他帶下去,好好審問,看看有沒有幕後主使。”
“利秀公主還請放心,這鴻臚寺驛館外面有我大明東廠的護衛,保證再不會有人進來。”
林浪帶着人,壓着段天涯大張旗鼓的奔向皇宮。
還在半路,就遇見了迎上來的曹正淳。
“林浪,做得好,你真是又給了咱家一個驚喜!”
他一直都想抓住朱無視手下的三大密探,審訊之後,或可得知護龍山莊的機密,讓他將來對付朱無視有更大的把握。
可總是找不到藉口,也沒辦法強行去抓。
現在段天涯已經抓了,而且還有那麼多人證,就算是朱無視,也沒辦法將人帶走。
林浪拱拱手:“都是爲了東廠。督主,我在東廠天牢等着,審訊方面,我也略有一些心得。”
曹正淳哈哈大笑:“好,一會兒咱家就看看你怎麼審訊的。”
皇宮中,大明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段天涯,勃然大怒。
哪個男人知道自己的女人被別人偷看沐浴,都不可能忍得住,何況他還是大明天子。
“朱無視,這就是你手下的大內密探?道德如此敗壞,讓出雲國的使臣如何看待我大明朝廷?”
朱無視低着頭:“陛下,這其中或有誤會,天涯不是好色之徒,他是在暗中守護出雲國的使臣。”
曹正淳在旁邊陰仄仄的說道:“神侯,陛下將護衛驛館的事情,不是交給我們東廠了嗎?有人不聽陛下的命令嗎?”
朱無視解釋道:“陛下,烏丸武功高強,又很神祕,段天涯身爲大內密探,有護衛調查之權。”
大明皇帝一拍桌子:“都不要說了。曹正淳,段天涯交給你處置,朱無視不準再過問,也不準再派人去鴻臚寺驛館。”
“都下去吧,朕乏了。”
曹正淳跟朱無視一起走出殿外,他笑容滿面的拱拱手:“神侯,那個段天涯該不會是有人指使他去驛館吧?咱家可要好好問問了。”
朱無視冷哼一聲,快步離開,身後傳來曹正淳暢快的笑聲。
剛走出皇宮,上官海棠就湊過來:“義父,段大哥呢?”
在驛館沒能救出段天涯,上官海棠就第一時間跑去了護龍山莊,跟朱無視彙報了這件事。
她以爲義父一定能將段大哥帶回來,可怎麼出來的只有義父一人?
朱無視看着上官海棠:“段天涯偷看利秀公主沐浴,證據確鑿,陛下將他交給東廠處置了。”
上官海棠大驚失色:“義父,段大哥不是這種人,他是在監視烏丸。當時是有人用暗器偷襲,段大哥才被發現的。”
“您一定得救段大哥出來,落入曹正淳手中,段大哥凶多吉少。”
朱無視鑽進馬車:“怎麼救?他偷看的是即將嫁給陛下的出雲國公主!等等吧,也許事情還有轉機,你不要再管了。”
上官海棠看義父怒了,知道沒辦法再勸說,她忽然想到,還可以找歸海一刀幫忙。
馬車裏,朱無視露出了笑容。
佈局進展的非常順利,現在所有人都會認爲他跟出雲國的人有矛盾,那麼事情無論成功與否,他都立於不敗之地。
雖然忠心耿耿的段天涯被抓去了東廠,但有鐵爪飛鷹在,段天涯頂多是一些皮肉之苦,他也相信曹正淳絕不會殺了段天涯,而是想要通過段天涯問出護龍山莊的事。
唯一的變數,就是那個林浪,但林浪又能做什麼?
相信他大業成功之後,林浪會知道如何選擇。
若是聽話,那就是他的臣子,若是不聽話,他會親手將其扼殺!
明天,一切就能有結果了。
……
東廠,天牢。
段天涯被鐵鏈綁在了架子上,但面無懼色。
鐵爪飛鷹看到段天涯被抓進來的時候,眼睛裏閃過一絲震驚之色,但轉瞬又露出了一個驚喜的表情:“督主,您居然把段天涯給抓了。”
“屬下一定好好審訊,讓他把護龍山莊的祕密都吐出來。”
說着,他拿着一根鞭子,狠狠的抽在了段天涯的身上,頓時段天涯的身上就出現了一道血痕。
曹正淳面帶微笑,鐵爪飛鷹還是值得信任的。
對朱無視最看重的人,也能下如此狠手,之前又殺了兩個護龍山莊的密探,看來之前是誤會了。
林浪忽然說道:“大檔頭審訊技巧不行啊,段天涯怎麼說也是宗師巔峯的高手,真氣深厚。”
“而且他在霓虹學武,在那邊他這種人叫忍者,就是特別能忍,所以區區皮肉之苦,對他來說絕對不算什麼。”
“要想讓他疼,應該先廢了他的武功,再用酷刑,否則你什麼都問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