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哈嗷”面具替代了骨杖,點點鬼火呼之欲出。
“啊”痛呼傳來,卻是巫師肩膀中了一箭,疼痛之下手一鬆,面具滾落而去,正是褚禾瞅準時機,給予重創。
“啊啊”巫師發起狂來,口中大叫:“爾等統統受死”說着,忍着劇痛將透骨的箭頭拔了出來。
“血影大法”
“噗”血箭噴涌,形成了一片詭異的紅霧,瞬間空氣凝滯,天地倒懸,一股無形之力壓得褚禾胸口如山般沉重,動彈不得。
周圍鄉勇哪裏受得了如此邪術,頓時胸骨內陷,扎破心臟而亡。
夏守禮雖然沒有倒下,但撲向巫師的身形卻停滯下來,狼牙棒失手落地,人中邪了一般,呵呵傻笑。
巫師的邪術,竟然同時殺死數十名鄉勇,又重創兩位武道強者。只是,這絕地的反擊,似乎也耗光了巫師的邪惡力量。
但,這並沒影響巫師從胸口掏出一隻綠油油的小蛇,順手一拋,便咬上了夏守禮的黑臉。小蛇劇毒,鐵塔般的漢子只啊了幾聲,便倒地身亡,
蟲蠱
如山的壓力,讓自己動彈不得,而周圍火勢漸小,蠻兵的鐵蹄聲也漸漸傳來。
“可憐的南人,顫抖吧”巫師慢慢爬起,收回小蛇,朝自己露出陰鬱的笑容。
“啊”褚禾狂叫着,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着,卻突然喉嚨一甜,一口鮮血由嘴噴出。瞬間,一股異香傳來,這異香讓人聞了之後周身清涼,口齒生津。
巫師愣了一愣,忽然間,神色中生出一股難以掩飾的興奮,彷彿看到了絕世美味一般,急切的朝褚禾撲去。
長生果褚禾忽然想起了陳生死前的怪異情形,暗道不妙,這神婆定是要活吃了自己。他拼命的捂着嘴巴,不讓鮮血繼續流淌。
“咦”褚禾發現,身體能動了,壓力也消失不見,最奇妙的是,丹田中突然出現一股溫熱之流,熱流瞬時上涌,抵達四肢百骸。
再然後,他只感到舌根蠕動,口鼻生香。
“真元境”褚禾知道,自己突破了。
重壓之下,再加上那異香,身體竟然臨危突破極限,境界得以提升。
當真天大的造化,身着精鐵鎧甲,距離巫師又遠,是以竟然以人境四層修爲,捱過了血影大法之術,而受到的傷害比夏守禮還要輕。
“桀桀”
心念之間,巫師已經怪叫着走近,看着那一臉貪婪之色,褚禾裝作絕望之至,眼看着神婆伸出泛着綠光爪子便要抓到自己。
“南人我會活剝了你的皮,喝光你的血”
“喝你自己的吧,妖婦”褚禾嘿嘿一笑,揚手一撥,再一腳,直蹬神婆心口,反手取出鋼刀,電光火石的連砍兩刀。
“不可能”
栽栽愣愣的巫師沒有想到,身中血影大法的這個南人竟然還可以動,而且比受傷前還要強悍,急急的後退半步,躲過了第一刀,卻沒有躲過第二刀。
“唰”沾血的丹鳳翎毛在空中轉了幾圈,隨着巫師的腦袋一起搬了家。
“殺死巫師一名,獎賞五百貢獻值”
褚禾心中一喜,待要上前鞭屍,卻見神婆脖頸處汩汩的往外流淌着綠瑩瑩的液體,那液體一遇空氣,竟然化作翠綠的手杖,手杖中星光流轉,似是一種傳承之物。
那手杖、骨杖、面具看着都是好東西,可最重要的還是完成預定計劃,現在就差最後一步,絕不能爲了鞭個屍而被蠻兵發現。
之前規劃好的路線,此時派上了用場,三拐兩拐之下,褚禾來到夏家祖宅後身的一小片荒地。
藉着月光,褚禾來到那個貌似被遺棄的枯井,縱身跳了下去。
“公子”
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蓮香的小臉也從地道中迎了出來。
“嗯”褚禾將準備好的石板鑲在地道口,再用泥土填住縫隙,左右仔細查看,再無光線漏入,方纔長舒了一口氣。
“成功了”狹小的空間內,蓮香緊緊的依偎在褚禾的胸口,一陣少女的特有的幽香頓時襲來。
起伏的胸脯,砰砰的心跳,細微的喘息,此時,佳人在懷,褚禾卻無心細品。
“嗯,成了”
“夏家父子萬沒想到,他們準備逃生的地道現已被鳩佔鵲巢。”褚禾感慨道,同時仔細的聆聽着外面的動靜。
“既然如此,奴家便與公子安心在此等候任務結束吧。”蓮香柔聲道,不由得將身子偎得更緊。
“撤了救命啊水族長死了”各種斷續微弱的聲音表明,蠻兵在巫師死後,已經撤退,而村民們現在正在自救。
夏仁父子死了,夏家村的主心骨沒了,村民在這個時刻更不會閒着來查看一個廢棄的枯井,這個地道安全了。
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看着身邊的少女,這幾天在暗中所想所做的一切,一幕一幕清晰起來。
存活的任務,褚禾早就理解透,但如何選擇,變成了大問題。
韓猛的叛變,是一種選擇,但結果,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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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死無疑。
跟着族長的逃跑,也是一種選擇,但這地道連接後山,那裏早已超出村子半里。
唯一的選擇,便是躲起來,等候任務的完成。
這幾天,他和蓮香自然不是郎情妾意,而是放出煙霧,迷惑外人,同時也摸清了夏仁的奸計和祕密。
在蓮香探聽的消息中,夏家父子做了兩手準備。利用褚禾等人做擋箭牌,村破,他們便利用地道逃走。村守住了,他們便利用詭計,引導輿情,找個藉口殺了外鄉人。
君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自詡不是心腸毒辣之人,但對自己暗中下黑手,褚禾絕不答應。
夏仁,是褚禾放的冷箭,夏守禮也是自己引到巫師處,村裏的火當然也是褚禾精心放的。
解除了這兩個心腹之患,再利用火燒連營驅走蠻兵,說到底,算是解救了夏家村的村民。否則,高牆之下的裸屍,便是村民們的下場。
唯一意外的收穫便是,巫師在因緣際會之下死在了自己手,只可惜,那個手杖
夏家村的混亂持續着,聲音卻越來越小,褚禾定了定神,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