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褚三爺大兒子的墳嗎”剛剛回過神的田莊頭哆哆嗦嗦的用手指着,再看地面燒黑的殭屍,失聲道:“報應啊真是報應”
冷言看得不耐煩,上前一步,凌空一指,爆出一道氣刃,焦黑的殭屍一分爲二,算是給這個有着怨氣的綠帽子殭屍,徹底做了個了結。
“汩汩”
黑褐色的液體從屍身流出,帶着腥臭的腐液,再也沒有了剛纔的堅硬。
“禾少爺這個妖道的嘴臉已經燒爛了”
疾如風的冷言已經來到另一具焦黑的屍體旁邊,踢了踢,確認這道士確已歸西,放下心來。
“這個還有一口氣”
冷言再次運步如飛,又來到雲中鶴倒下的地方,見胸口還在起伏,雙腿兀自流着鮮血,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血盡而亡。
“還沒死那是最好”褚禾取出在任務中未及使用的凝血丸,捏開雲中鶴的嘴巴,塞進去,再一拍,待其骨碌一聲吞嚥了下去後,又讓冷言封其血脈。
血流漸止,竟是將其從鬼門關救了回來。
片刻後,雲中鶴幽幽醒轉,先是一喜,自己還活着,又是一驚,暮雲道長竟然死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神通廣大,卻籍籍無名,甘願在幕後默默做事的道長,竟然死在一個紈絝手中。
“小狗休要猖狂,自有人會收拾你”
雲中鶴不甘的喊着。
“斷了他的念想”褚禾撇了一眼雲中鶴,冷言立刻趨步上前。
“你你打算做什麼”
雲中鶴想到了什麼,拼着僅有的力氣,不斷掙扎,只是失血過多,縱是一身本事也渾身綿軟無力。
冷言運指如飛,一個武道通宮的高手就此成爲廢人。
“看住了他,留活口”
褚禾交待了一下,懶得再去關注一個失敗者,就按照逢高手死去必然鞭屍的習慣,來到了暮雲道士身邊。
無名火符蘊含佛意,威勢無邊,暮雲道士已經炙烤成焦臭的屍身上,大部分衣衫已被燒沒,露着焦黑的皮肉,看起來甚是噁心。
“當真是佛法無邊,僅僅含有一道念力的火符便有如此效果,那再強大一些的水火風雷電等符,也不知道會產生什麼後果”
褚禾掩着鼻息,忍着肚子裏的翻江倒海,用力踢了焦屍一腳,就見一層皮肉已被掀開,露出焦黃的肥油。
“衣服都燒沒了,怕是寶貝也燒化了吧”
“咦”
再踢了幾腳,就見一隻泛着浮灰的墨綠色玉盒跌落出來,若不是上面沾滿了油膩之物,怕也是一個較好的玉器了。
命家丁擦拭乾淨,褚禾再仔細觀察,就發現,這玉盒竟然晶瑩剔透,裏面隱隱有着發光之物。
褚禾心中一動,找了塊黃油布紙將其包了,再回頭對冷言道:“那個雲中鶴帶回褚府,放入地牢,定要審出背後主使之人。”
“至於這個妖道嘛”褚禾轉頭對村執事道:“窺伺褚家田莊風水,抹黑褚家門風,又施展妖法暗害我褚氏族人,挖墳掘墓,罪不可赦”
“現在又暗害於我,被我識破殺了,也算爲民除害。”
村執事是褚家推薦,怎敢違了褚禾的意思。當下,禾少爺說黑是黑,說白就是白,更是頻頻點頭道:“妖道着實可惡,且不論其他罪狀,就是擅闖私地,圖謀不軌,死了也是白死”
死人自然無法辯駁,衆人紛紛上前唾棄。
自然而然,那邊裂開的墳墓,爬出的白骨,燒焦的殭屍都是明證。
又有少爺和妖道鬥法的過程,勝者爲王,贏家通喫。
這一戰,褚禾又大大提升了個人威望。
“褚家慘案着實讓人心痛,實是另聞者傷心,見者流淚,未避免族人睹物傷情,我已讓族人隨我進褚府這裏只留下莊頭帶着農奴耕種。”
褚禾將村執事拉到跟前,一臉肅穆的強調:“你也是褚家族人,本少爺就將褚三爺的田地中撥出五畝,與你過活,與莊上也好有個照應。”
“至於這裏的善後事宜,還需村上多費心一應費用,從莊上支取”
“呀呀少爺,您言重了”
村執事五十上下,人老精,鬼老滑,訕笑着客套了一陣,看着褚禾肅穆嚴厲的神色,如何不知該扮演什麼角色。
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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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褚三爺家中的事,村上的人豈有不知只不過,沒人敢亂嚼褚家的舌根。
這裏面的厲害關係,褚禾早已經通過嚴厲的神色表達的清清楚楚。
得了好處,若是再有風言風語,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還有一件事,這裏陰氣甚重”褚禾指了指河套前面的墳地:“乃是聚集陰氣,屍氣的地方,妖道在此處吸取陰氣,意圖不軌,死後怕會陰魂不散”
“我略懂道術,爲避免災禍,要將妖道就地祭煉,使其魂飛魄散,再不能惑亂衆生。”當下的意思就要挫骨揚灰,不留下任何痕跡。
“禾少爺英明,實乃村民福氣,此事好辦”
村執事轉身和後續趕來的幾名公幹嘀咕了幾句又轉過身道:“少爺,一會就讓他灰飛煙滅”
事已至此,所有的尾巴已經切斷,接下來就是走流程的事情。
人證,物證,旁證俱在,又有現場打鬥痕跡,莊上村民又有見證,這個暮雲道士屍骨未寒,身上的罪名便已編織妥當。
等宣揚出去後,村民定會對這種挖墳掘墓之人恨之入骨,若是褚禾不主動毀屍滅跡,怕是村民也要將其挖出鞭屍,進而挫骨揚灰。
村執事得了好處,辦事效率大大提高,不到傍晚,一應官家的流程走完後,當事人簽字畫押,那道士就被一把火燒了個乾乾淨淨。
秋高氣爽,月朗星稀。
褚府上下正在清點人員,幾十號人在褚管家老辣的安排下,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單等第二天一早按部就班。
如此,一場人員搬遷就算完成了九成,剩下的一些瑣事,幾天功夫也都消化完畢。
是夜,褚禾在雲榻牀上輾轉反側,清理乾淨的小玉盒月光下閃着瑩瑩翠綠的光芒,耀得滿屋的雕樑畫棟充斥着清幽的光輝。
“原以爲,在唐域,褚家並無仇家,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以我爲切入點,目的是褚菁姐姐,已然將我當成這一環節中最爲薄弱的了呢”
褚禾騰的一下坐起,神色冷峻,今日事必然已經傳到幕後主使人的耳裏,如此來看,當務之急還是要增強實力,以便在亂世中的帝國立足。
洪武帝國已立國幾百年,當今聖上,早就丟掉了先祖的榮光,表面上看歌舞昇平,實則暗流涌動,內鬥頻頻,便是一個小小唐域,就爭得你死我活。
如此形勢,我輩若想安穩怕也是懷璧其罪,在其他勢力眼中,褚家或許自然的就成了其成就霸業的絆腳石。
絆腳石自然是要踢開的,褚家最大的絆腳石就是天賦異稟,背靠道門的褚菁,明面不能踢,就暗中下手自己就成爲了第一個目標。
“武道拓脈,還是太單薄了今日若不是祭出金光符,恐怕自己和冷言都有麻煩”
這個玉盒
褚禾把玩着,眼睛不停的在翠綠色的四周掃視着,再觸碰到機關時,玉盒內部彈跳了一下,擰開蓋子,就看到絲絲白色柔和的光芒從縫隙中跑出。
“是什麼寶貝如此耀眼”
玉盒被打開,裏面有一塊水晶球,白芒正是此物發出。
還有一塊玉簡,翠綠色與玉盒渾然一色,內部流轉着陣陣光華,看起來晶瑩剔透,宛如一個小型的點綴着星光的穹廬,讓褚禾一下子就能感到浩渺之意。
“水晶球玉簡這些東西”
“記得在博覽羣書之時,在部分野史的備註上提到過這些物品,均爲番邦傳入之物,部分旁門術士按其中奧義修習,也取得了較高的成就難道這不是中土大陸之物”
褚禾有些興奮,拿出玉簡,在手心不停的摩挲着,再用肉眼仔細瞧。
半晌,除了內部有流轉的陣陣光華,再沒有新的收穫。
“可惜了,以目前的能力還是參悟不透”
忽而又靈機一動,一縷真元輸入,不料也如泥牛入海。
再看晶瑩剔透的水晶球,耀着白芒,拿在手裏,溫溫潤潤,透着一股柔和的力道,讓人舒坦極了,再輸入絲絲真元,更是圓潤飽滿。
就在暗暗感嘆之際,奇異的一幕發生了,水晶球體輕微一顫,忽然白芒大盛,緩緩的就漂浮到了半空,宛如一輪圓月,照的整個房間亮如白晝。
褚禾趕緊跳下了牀,目不斜視的跟着飄飛的球體,生怕一個不小心此物長了翅膀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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