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剿匪,自己做足了文章,不會留下任何證據,官面上大家只能呵呵,但私下,諸葛家必然要報復回來”
褚禾不由得冷笑:“就當我是好勇鬥狠的年輕人吧就拿出你們全部的力量來剿滅我吧”
諸葛家勢大,兵精糧足,弱小的褚家只要截殺了商隊,就相當於捅了馬蜂窩,諸葛家必然要網羅高手,聚而滅了我,可惜
褚禾看了一眼鹿兒嶺的地勢,嘿嘿一笑。
山高路遠坑深,在山裏,打起追逐戰,大隊人馬反不如小隊靈活,再者打仗拼的是後勤補給。
“到時候,我鑽入深山,諸葛家定然以爲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精銳盡出對我進行追擊。”
只要你敢追,事就成了一半,本少爺定然會不負你的所託,將你們帶入更深的絕地。
三五天後,人困馬乏,彈盡糧絕,就等喫草皮,喝雪水吧。
而我,正好可以開啓金手指,進入主神大殿,用貢獻值兌換必要的糧草。
儘管,一進一出,貢獻值消耗巨大,可此時不用,更待何時正所謂好鋼用在刀刃上。
稍稍計算了一下,貢獻值兌換的糧食足以讓自己這隻人馬在深山老林中存活幾十天,拖垮諸葛家綽綽有餘,即便對方看出苗頭,想要走,可那時,豈會容你隨便逃脫
分割包圍之下,一刀一刀的割肉,很快就會使其成爲一隻森森的白骨,再一腳踹翻,就算大功告成。
褚禾這一次下了狠心,就算貢獻值花掉大半,也要將諸葛家的精銳拖死在深山,使其元氣大傷。
到時候,聯合上唐域的其他勢力,趁他病要他命。
“嘿嘿,我要不要這麼不要臉”
看着剛剛打完勝仗,士氣大振的巡邏隊,褚禾不僅莞爾一笑。
以目前自己的實力,再加上主神大殿裏的隱祕手段,拼了全部家當,換取一件大殺器,直接滅了諸葛青雲,絕對有可能。
可是,一來,一點貢獻值不留,下次進任務時就措手不及。
二來,諸葛家樹大根深,盤桓在唐域多年,府上防禦力強大,直系族人又多,孤身闖入的話,卻有些危險,殺了諸葛青雲後,不久就會有第二個家主出現。
到時候,新任家主必然要頂着報仇的壓力,對褚家發動瘋狂的進擊。
這樣一來,還不如挖他肉,喝他血,直至身體血脈被掏空,再聯合其他勢力,瓜分了這一家。
而這一切,均是唐域內部勢力火併,官府只能勸,絕不會偏袒到出軍鎮壓。
即便副令有那種心,可大勢所趨,房倒衆人推,褚禾再暗中打點,給予絕大的利益,那時,諸葛家怕是要深刻體會道什麼叫世態炎涼,人情冷暖了。
思慮至此,褚禾不僅望着夜色啞然失笑。
“禾少爺,俘獲的二十二個山匪,已經押了過來這是他們二當家”
在山匪聚義廳,看着眼前尖嘴猴腮臉的傢伙,褚禾一臉的不耐煩。
“官爺饒命,小的是山寨二當家,願意爲大軍提供暗藏的金銀”
二當家慣會見風使舵,此刻被抓了,早就骨子酥軟,不待褚禾發問,就全盤托出,更想借此苟活下來。
“一臉奸相,留你何用左右,拖出去,砍了”
計謀早已定下,褚禾懶得廢話,至於金銀,早就有人翻出,又何須此人邀功。
旁邊的褚豹得令,像拎只小雞一樣,拎着二當家,鋼刀落下,血影紛飛,駭得其他俘虜渾身發抖。
“下面的,再廢話就如同你們二當家一樣。”
褚禾唬着臉,冷酷道:“想活命的,照着我的話做”
“分成兩隊,一人砍下對方一隻手。”
勝者爲王,褚禾的話猶如天雷,下面的俘虜又有兩個因受傷動作稍微慢了點,褚豹手起刀落,二人魂歸地府。
斷了胳膊,想跑都跑不遠,等下,當做小羊,往商隊裏一攆,剿匪的刀就不用睜眼了。
下一刻,聚義廳內鬼哭狼嚎聲傳出,各俘虜手臂上血流成河,空氣中彌散着陣陣血腥之氣,場面慘不忍睹。
又有下手慢的,或者有些不情願的,褚禾眼色之下,褚豹惡狠狠的又砍翻了七八人。
剩下十個斷了手臂的山賊,都是聽話的,褚禾笑道:“不錯現在,最後一件事辦成,你們就可以活着離開了”
褚禾的笑容看上去的很真誠,令山匪緩了一口氣,可在冷言眼中,他們已經和死人沒什麼區別了。
這些供己方當做黑鍋驅使的山賊,已經成爲最好的棋子,這就是他們最後的一件事。
就地生火搭竈,巡邏隊休整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山野
>>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鹿兒嶺下,一隊二十幾人的勁裝男子護着一隻車隊在崎嶇的山路中緩慢向前移動着。
“劉老大走了一個時辰了,這路難行啊讓馬兒歇歇喫點草料吧”趕車的是個老頭,看着噴着鼻息的騾馬,就有些心疼。
他是個新手,山路頭一回走,還有些不習慣。
“這裏不能停”
被叫劉老大的精壯男子,揚起馬鞭露出黑鐵一般的拳頭,一對眸子精光閃閃,啪的一聲,打了個鞭哨,轉回身厲聲喝道,口氣不容置喙。
“老張頭,翻過這個嶺,前面就是三老爺的地盤了,到了那邊再歇息不遲。”
一個胖乎乎的傢伙聞聲趕緊加快了腳步,從後面,走到車把式面前安撫着,又踮起腳,揚着笑臉朝前面的劉老大道:“這些天,多虧劉老大一路護送,這趟任務結束,老爺說都有重賞”
重賞兩個字的音量格外高,卻是朝着整個隊伍喊的。
“諸葛管家說笑了,我等都在老爺手下辦事,一家人,這又算什麼”
劉鐵手輕叩馬背,一雙鷹眼警惕的看着左右:“唐域的山匪,大都給我諸葛家面子,這鹿兒嶺上的龍霸天,是個新綹子,老爺最近煩心事多,沒有心思搭理他,諒其也知道諸葛家的威風,不敢輕舉妄動,可我們仍要小心。”
又喊道:“前面的,將那號旗再打得高一些,把字號露出來我們加快腳步”
話音剛落,號旗沒升反降,眼看着竟然顫抖着要落下來。
“你他媽怎麼”
劉鐵手舉起馬鞭,剛要開罵,忽見前面樹林中的半截雜草晃了幾晃,發出陣陣呲呲之聲,就有十幾個山匪打扮的男子舉着龍霸天的旗子揮刀衝下。
“殺啊啊”
只有一聲殺字,似乎是故意喊出來,剩餘的都是驚慌的“啊,啊”並伴隨着頻頻回頭,似是頗有顧忌。
再細看,這十幾個山匪,除了幾個囫圇身子,其餘都是斷了一臂,身上沾滿了污血。
這哪裏是搶劫的山匪,簡直是被人追殺,落荒而逃的殘兵敗將。
此情此景,就連落了號旗的前哨都停下了腳步,淡定的彎腰撿旗,並待在原地看風景。
“大人救命啊”
跑在最前面的山匪慌亂之中竟然噗通一下跌倒,一把破舊鐵刀也脫手而飛,竟連滾帶爬的朝馬隊滾了過來,口中驚恐的喊着。
“什麼救命”
劉鐵手渾身一緊,汗毛炸立,驚詫之下一刀揮下,山匪的半個身子頓時一分爲二,腸肚灑落一地。
“爾等退後”
劉鐵手感覺不對,立刻大吼一聲,卻已經晚了半步。
只見山林後面又衝出三隊整齊的人馬,身着軍中皮甲,手握閃亮軍刀,口中大呼:“我等奉兵主事之命,捉拿山匪龍霸天,所有人放下武器,違者與山匪同罪。”
隊伍整齊劃一,士氣震天,不是朝廷軍隊,又是什麼
“唐域兵馬進山剿匪,竟然沒事前通氣,怪哉”
劉鐵手手中的大刀一軟,翻身下馬而道:“我是諸葛老爺的護院隊長,劉鐵手,還請軍爺明察”
忽遇朝廷軍隊,劉鐵手怎敢握刀不放,冒着謀反的罪名授人以柄。
衆隨從見劉鐵手落了刀,一時間也丟了刀把,疑惑的觀望着。
劉鐵手本是行伍出身,因無背景,眼見晉升無望,仗着一身本事,纔到諸葛家做了門客,看着這些官兵雖然眼生,可那些軍刀卻是行貨。
況,那一身冬襖,原是軍用品,各豪強私下也有,但怎敢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張揚。
此時,見劉鐵手下馬迎逢,後面的胖管家也趕緊屁顛屁顛的趨步上前,想着老爺的吩咐,恭着笑臉,就準備割肉放血。
顯然,諸葛商隊的這些人,都被唬住了。
“咦怎麼沒有官旗”
劉鐵手看出了破綻,驚的魂飛魄散,立刻吼道:“小心有詐,這不是軍隊”
“嘿嘿”帶頭的“官兵”冷笑一聲,也不搭腔,彎弓搭箭,其餘“官兵”也紛紛將箭頭對準了商隊。
嗖嗖嗖
箭雨紛飛,如飛蝗一般壓了過去,想再反抗,爲時已晚。
一波箭雨下去,前面十幾個首當其衝,中箭身亡。
劉鐵手最先警覺,修爲又高,身子一側,躲在馬匹後面,堪堪躲過了第一波,剛彎腰撿起鋼刀,身邊戰馬嘶吼一聲,脖頸處中了數箭,倒地斃命。
沒了庇護,面對着如雨的飛蝗,劉鐵手爆喝一聲,一身青芒乍現,左撥右挑,飛蝗竟無法近身。
“咻咻咻”
三道銀光猶如三道流星般分上中下三路朝劉鐵手襲來。
內容來自書叢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