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雨已經快要承受不住:“天理何在主神大殿居然發佈這種災難性的任務老子還沒活夠呢”
“稍安勿躁”
褚禾沉吟思考。
此時,所有的測試者當中只有他還算冷靜,還能客觀真實的面對現狀。
“正常來說,龍君與烏遲國道人合力對付幽冥王,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兩敗俱傷,爲何一下子讓幽冥王佔了上風定然有異,讓我想想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咦”
神識巡視時,懷中絹帛神敕不停抖動,呼之欲出。
這時的絹帛神敕,得了龍氣洗禮,功德滋潤,又有陰司鬼吏的供奉,悄然間泛着精光,已經進階。
又似乎受到外界法禁干擾,絹帛中間的篆字瑩瑩閃動,蘊含的神力也不斷擴散。
“看啊,法禁鬆動了一些”
龍穎兒大喫一驚,小嘴張得大大的,露出一隻粉嫩的小舌頭,看着褚禾取出的東西,神情大動:“居然是神敕”
褚禾也不多講,手掐法訣,“波”的一聲,彈出一絲青芒射入絹帛內。
“蓬”
金光大作,絹帛神敕熠熠生輝,一陣陣虔誠的誦讀經文聲從白色功德中虛化成影,竟是陰司之內,兩隻鬼吏帶着衆鬼魅的大願力和大念力。
“搞得不錯嘛鍾奎與張生這一文一武兩隻鬼將果然不負所托。”
虛影中,褚禾還能看到陰司的變化,比此間黑雲摧城之勢還要恐怖。
黑煙法禁之下,除了實力強悍的大神和念力執着的“神主信徒”還能靠着本身的實力與誦讀神主心經勉力支持。
不過仍然如滾滾波濤中的一葉孤舟,風雨飄搖。
“陰司陽世全是黑煙法禁,果然是毀滅性的力量”
循着絹帛神敕與陰司的勾連,褚禾的神識彷彿穿越了幽冥,來到了陰司之中。
“幽冥混亂,我輩應挺身而出”
一隊鐵騎,在幽冥之中狂奔,帶起的煙塵直衝混沌,最前面的正是鍾奎:“諸位陰民,不想死的,跟着某家拼一次”
“是啊我等受夠了幽冥之惡,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殘存的,都是略有神力的鬼魂。
在鍾奎大隊人馬的鼓舞下,一名、兩名、三名十名、百名迅速聚攏成隊。形勢所迫,他們終於看清了形勢,口中山呼:“我等陰司子民,奉三可神主之名,悟神主心經,以神主之名,聲討幽冥”
百名千名萬名十萬名
神主心經的誦讀聲籠罩着陰司,瞬間形成無邊念力,浩渺無邊的成就逆龍之勢,朝着幽冥王的老巢殺去。
“嗡,啊蒙嘎,微嚕恰那,瑪哈姆得”
成千上萬的人馬所到之處,煙塵滾滾,誦讀心經之聲穿越混沌,形成一層超渡的心經法罩,籠罩着衆信徒,斷絕了法禁碾壓之力。
“常精進若善男子、善女人,受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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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經,若讀、若誦、若解說、若書寫,得千二百耳功德。以是清淨耳,聞大千世界,下至阿鼻地獄,上至有頂,其中內外種種語言音聲象聲、馬聲、牛聲、車聲,啼哭聲、畜生聲以要言之是爲三可神尊超渡輪回之根本大法”
背風處的大片空地,密密麻麻的盤膝坐着數萬生魂,爲首的是一個儒生模樣的男子,此時神情決絕,拂袖而立。
“張尊師,外面太危險了,您還是別去了”
看着這些靠着神主心經避難的與此的生魂,張生浩然之氣暴增,直飄數丈,神色剛毅道:“爲師者,尊嚴、榮耀、仁德,爲蒼生計,縱然前面是刀山火海,也阻擋不了我的意志爾等留下替我佈道”
話畢,他揚天長嘯,帶着儒道尊者的執着,施施然離開。
“尊師好走”
後面幾個徒弟模樣的人,眼含熱淚跪在地上,身上也是放着丈許的光芒。
烏遲國,河都府。
魚正常正坐在管家驅使的馬車上,他坐在車廂左邊,右手放着一個箱子,不時的撫摸着,臉上現出複雜的神色。
車外,景色倒飛,可那種異樣的感覺依然如螞蟻般啃噬着內心。
他不由得再次打開箱子蓋,見裏面的黃白物事依然存在,心中稍稍安穩後暗道:“今天是怎麼了心爲何狂跳不已,就連空氣都異常壓抑,可這送禮之事只夫人與我知曉不應該啊”
在道人指點後得了金銀後,魚正常再不猶豫,立刻就要用錢去走動走動。
可惜,剛出府門,他就心神打亂,一顆心彷彿被什麼拽了又拽,幾乎就停在嗓子眼。
“管家,距龍圖閣還有多遠”
他透過車窗,詢問着。
“大人,一個時辰左右”
管家生的白白胖胖,多年不趕車的他,此次被大人叫出,心中也是緊張不已,就連手中的鞭子也被捏出了汗。
他不知道大人要去龍圖閣幹什麼,不過從以往慣例上不難分析出,此行定是十分重要,否則何必帶自己這個家生子呢
剛聽到車上大人問話,他略算了算,將所有情況都考慮進去後,給出了一個時辰的回覆,轉念又道:“是否找家酒樓,休憩片刻”
“不用,錯過了時辰,大學士就不在家了。”
“小的快馬加鞭,定在下雨之前趕到,不耽誤大人行程。”
管家沉聲應對,又擡頭看了天心中暗道:“出門時還是豔陽天,怎麼說變就變了”
“要下雨了嗎”
魚正常瞄了一眼天,就看到烏雲翻騰如黑煙,自西向東潮水般涌動着,不一刻就超越了馬車上面,籠蓋了整個天空,周圍立刻黑了下來。
“大人,天太黑,怕是來不及了”
隨着烏雲籠蓋大地,天完全黑了下來,而且黑的邪乎,能見度只有不足三丈,駿馬已裹足不前。
“是不是有妖怪作祟啊”
這麼邪乎的變化,管家從沒見過,心中就打起了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