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禾策馬向前一步,長出了一口氣。
心中明白,如果黨家小女鳳命改變成功,夫婿選擇上一定會找個能控制住的來做俗世的擋箭牌。
褚家這種情況,正好合適。
唐域豪強,在衆多勢力中不那麼惹眼,家中還有一個姐姐褚菁也是同道中人,更可作爲助力。
而黨舞這樣的女人,找了這樣一個駙馬之後,定然是放在家裏擱着做門面。
“媽的,這種事情竟然被本少爺攤上,真是倒黴到家。”
褚禾輕聲的自言自語,卻被前面的聶寶聽到好奇問道:“褚大少,媽的是誰”
“呃沒什麼”
褚禾很是尷尬,自己偶爾的口頭語竟然被他當做人名,敷衍了一下,便開始閒聊。
這個聶寶眉眼透着一股精明,談吐見識也是絕佳,但畢竟還有孩子心,閒聊間就漏了底。
“兵者,死生之道,他所學淵博,只是還欠缺實戰火候,本次出山,就是要理論結合實際,不過黨家雖是隱形諸侯,可按理來說,兵家應投朝廷纔對。”
這個褚禾暫時想不透,便暫時不去想。
但卻清楚,兵家刺客第一次替黨小姐辦事,定是要表忠心。
如今的洪武帝國天道鉅變,各地隱隱生亂,不論兵家還是法家,而或是其他旁門,都從水下顯出蹤跡,意欲大展身手。
揚州城外清幽剎,夏花綠草景如生。
離開古剎沒多久,揚州城映入眼簾。
聶政拿出兩封火漆紙,拆開其中一封,就見上面不但畫滿了地圖路線,還標記了不少天地門和飛天宮的人員部署,比之前的黃書卷裏的信息更爲翔實,顯然早有準備。
“褚小姐,褚大少,這天地門和飛天宮,你們先選吧”
“小弟定吧”
褚菁自顧自的看着風景,一副甩手掌櫃的樣子。
她有意鍛鍊一下這個弟弟,卻是對選哪個不感興趣。
“嗯,我看就天地門吧”
褚禾小心的拿起火漆紙,看到這兩個門派儘管“兵精糧足”,可裏面有很多都是江湖草莽,都是些欺軟怕硬,受揚州百姓深惡痛絕的小角色,最厲害的是門主,宮主,都爲武道聚頂巔峯的修爲,道人幾乎沒有。
他鬆了一口氣,立刻感受到黨家大小姐這是一石二鳥之計,不但削弱了哥哥的實力而且還爲百姓除了惡,就有日後收買人心之嫌,既然這兩家實力都一般,因此也就瀟灑隨意的選了一個。
“好,那我們就分頭行動”
聶政揚起了臉,與聶寶先朝城門走去,進城後走到一個僻靜處,聶寶一臉不解的問道:“父親,爲何不聯手行動呢”
“寶兒,他們姐弟二人修爲頗深,一同行動的話,若我們表現的普普通通,就會被其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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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傳到黨小姐耳中,這次行動的效果豈不大打折扣”
聶政露出難以察覺的微笑,瞄了一眼聶寶道:“分開行動後,他們看不到過程,我們也可自由發揮,將最後的結果交上即可。”
聶寶點了點頭,對父親的心思縝密甚爲佩服。
“寶兒,飛天宮的宮主這次的行動要快,而且要乾淨漂亮你需要如此這般”
聶政將行動方案輕輕說明,二人就騎上馬,迅速的消失在城內小道上。
“天地門的總舵在城南,有四個分舵,人數上百,平時聚攏了一批苦力在碼頭做搬運,暗中偷雞摸狗,搶劫勒索的事也沒少幹,因爲背後有黨家少爺撐腰,所以雖然明明是一羣烏合之衆,可當地官府卻不敢管,鬧得天怒人怨,氣焰十分囂張。”
“天地門總舵主叫陳奇,綽號剪刀手,雖說是武道八層巔峯,可實際上據說已達到了九層朝元境,下面有五個厲害的打手,都是武道拓脈的修爲。”
揚州城內,褚禾和褚菁姐弟二人尋了個離天地門最近的酒樓,要了個靠窗的包廂,就能看到總舵門外的大事小情。
就見一個獨門大院的紅漆門前,一對青色石獅口含石鈴,栩栩如生,顯得威嚴霸道,江湖氣息十分濃厚。
石獅前面是兩個黑壯漢子,一身的橫肉虎視眈眈的看着過往人煙,頗有一番氣勢。
“姐姐,您就在此喫飯,我去去便回。”褚禾早已和褚菁商量好,褚菁在外觀敵陣,褚禾在裏面以雷霆萬鈞之勢,對陳奇實施斬首。
他站了起來,手往臉上隨意一抹,一道白光閃過,一個小小的法力面罩便籠在臉上,靈光陣陣後,臉上竟生出變化,再回頭時,分明變成了一個滿臉橫肉的地痞流氓。
“小把戲,姐姐莫笑”
上次任務中,他斬了許多測試者,雖然大的收穫沒有,但一些小物件卻得到不少,都被他一股腦的仍進“不凡的空間袋”,佔了能有不到一方的位置。
而這本法易術原理簡單,只需要施展出一道法力氣息,略微改變靈力的薄厚,便能產生整容的效果,雖然有着幾個時辰的時間限制,但本次任務卻足夠了。
“好,你去吧”
褚菁見多識廣,且從來都是見神殺神的性格,自是不屑使用這種陰謀詭計,因此也只是笑了笑便一揮手。
這邊褚禾來到大街上,混到了人羣中,沒引起任何人注意。
兜了一圈,褚禾瞅了一個換崗的空隙,直接推門而入,大步走了進去。
他自然不是怕了這兩個輪崗的,只是不希望在大街上殺人,否則有人報官,就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你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擅闖天地門總舵”
新輪崗的兩個漢子正好從裏往外走,與褚禾面對面相撞。
“我嘛”
褚禾露出陰險的笑容,鬼魅的身形忽然施展,瞬間飄到那漢子眼前,還沒等他們動手,閃着電弧的手連點了兩下,漢子就被電的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