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經過了戰亂的土默特,連城牆還是完好的,城內更是一片祥和的景象,巴斯巴你沒有辜負我的期望。”
褚禾坐在巴依原來的位子,對下面跪着的一個青年漢子隨口誇着。
三年之中,褚禾培養了很多後備力量,此人就是其中一個。
“全賴大人神威,敵人才不敢亂來。”
巴斯巴擡起了磕在地上的頭:“自從屬下承擔起土默特的守衛任務以來,夙夜在公,然而當敵軍來襲時,小的只傳遞了本家大勝的消息,對方就退兵了。”
“嗯,你很會打輿論戰,你立下的守城之功,我要封你爲邊疆主將,不,我要讓鐵托我兒封你爲主將,專司守衛!”
此人勝不驕,倒也符合褚禾的心意,然後又肅穆道:“與我交界的百越國不時的襲擾我國,以後這裏就劃爲戰區,你就把自己當做是戰區第一兵馬大將吧。”
“謝鐵木爾大人提攜,屬下一定盡忠職守,絕不讓百越國踐踏我國!”
巴斯巴得此殊榮,立刻開始大表忠心,因此回答的聲音極爲洪亮。
從一名臨時守誠官一下子變成專司守衛的邊疆大吏,他欣喜異常:“我巴斯巴居然也有今天。”
感激的淚水奪眶而出,褚禾笑道:“另外,以後我是國師,你的防務事宜直接向鐵托彙報吧。”
“遵命!”
早就得到消息的巴斯巴,聽到褚禾親口說出,仍然是驚詫不已。
……
七天後,土默特旗南邊的一處人跡罕至的森林中。
“國師大人,本巫門傳信,對方就在那裏!”
桑竹用手指着森林深處的一處獨門院落,信誓旦旦的邊比劃邊說着。
“一共兩人,其中一個男子身材瘦高,表情妖異,長髮垂腰,一雙眼睛似乎冒着綠光,我的手下使出了血祭巫法才得以隱匿未被發現……”
他輕輕說着,唯恐遠處那間房子裏的人聽到他的話音:“另一個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一團影子,我的手下完全看不透那個東西,但蘊含的力量超乎想象,不如我們讓巴斯巴調兵過來?”
“不必了!”
褚禾擺了擺手,卻忽然轉身問道:“桑竹,你看巴斯巴修爲如何?你幾招能擊敗他?”
“十招之內,屬下必能將其神魄吸取!”
桑竹愕然,隨即如實說着自己的判斷,忽然他醒悟道:“難道說巴斯巴已經背叛了我們?”
百越國的小野家是堪比鐵木爾家的豪族,挾着統一百越國之威進犯位於邊陲的土默特旗,竟然被褚禾勝利的消息嚇退,這絕不可能。
而且,交戰時,對方必然猛將如雲,桑竹自認爲不是小野家敵手,從這點來看巴斯巴也無法避免一死,如今竟活了下來,這也絕不可能。
“嘿嘿,這一點你倒是錯了,巴斯巴不會叛變,否則我怎會留他到今天,他是這裏被迷惑咯!”
褚禾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隨即嘿嘿笑着。
“方木雲,這種小把戲竟然也好意思拿出來。”
這種事情,只要稍加推理,便會得出結論,桑竹猜測的倒也沒錯,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和方木雲之間的過往,褚禾自然也不會多說。
而且,就算是這種麻痹自己的陷阱鋪設的再完美一些,也逃不過褚禾神眼術中土默特旗上空那道道詭異的黑雲。
桑竹問道。
“我自行出手!”
成就國師後,褚禾還沒有運用外運進行拼鬥,倒也想看看一國之運和己身的天師修爲配合能達到什麼樣的效果。
“大人……這……”
桑竹張大了嘴巴,他很清楚對方的實力,單是那一團影子的威勢就深不可測,國師大人是不是有些輕敵了呢。
“敕令:金木水火土聽我號令!”
褚禾離地半尺,道袍飛舞下,手掌猛然一探。
“轟隆!”
平地起風,林木大動,天際數道雲朵瞬間匯聚於樹林上空並吐出道道閃電,宛如龍蛇一般意欲擇人而噬。
只一剎那,就有五道色彩各異的雷電劈了下來,伴着數道符語法力,匯聚成一道粗如水桶般的五色雷團,朝那個獨院砸下。
“方木雲,滾出來!”
褚禾狂吼,一身道袍在狂風中颯颯的鼓動,宛若雷神下凡又如地仙附體,手一揮動,周遭樹木連根拔起,凌空的樹與樹之間,電芒爆閃,五行雷術摻雜其間,形成第二波手段朝獨院碾壓過去。
“喀嚓,喀嚓!”
雷鳴暴閃,狂風怒號。
五行元素匯聚齊全,高壓之下,燃起團團的大火,將周遭樹林悉數摧毀。
“這力道太強悍了,佛陀啊,國師大人果然是天神下凡。”
桑竹跪地,雙手合十的不斷祭拜着,渾然忘記了這裏就是戰場,下一刻自己就有可能灰飛煙滅。
他實在想不到,國師大人自己一出手就使出駭人的偉力,用的竟然是一力破百巧的路數,將那滿是陷阱的獨院連根拔起,直接將陷阱無視掉了。
兩波攻勢猶如大海的波濤,一浪接着一浪。
“敕令:雷靈之力,砸!”
褚禾陡然又是一拳飛出,一道青藍之氣將周圍殘餘的五行元素吸收殆盡,作爲輔助手段再次發出,
“轟……隆……喀……嚓!”
三道合爲一道,獨院瞬間灰飛煙滅,原本的地基處,數十堆燒得只剩下一堆骨頭渣子的東西顯現出來。
“絕不可能,即便是突破到了天師,也決不能發出這樣的實力!難道你已臻至大天師乃至真人?這更不可能。”
先手之下,對方猝不及防。
一切佈置灰飛煙滅,劍師以下的小蝦米更是死的只剩下骨頭渣子,再弱一些的真的是灰飛煙滅了。
褚禾當然步希望有人能活着出來,但當那熟悉的疑慮聲響起後,他知道,方木雲還是逃了出來。
“你還是那副要死的樣子啊,只是頭髮又長了呢,木雲兄!”
那道修長的身影,依然是脣紅齒白,一頭過腰的長髮隨風飄蕩,遮掩不住的卻是臉上那股慘白,是驚嚇?不,是龜蛇異術要發作的前兆。
方木雲嘴角抖動,不可思議的看着褚禾,血色的溝壑已經漸漸從攥緊的拳頭上生出。
“哦?還有神邸相伴?可以啊,木雲兄,連神邸都被你拖下了水!”
和方木雲一道現身的還有一個妖異的中年僧侶,一身寬鬆的法紋袈裟閃着異樣的光彩,顯示出一股神祕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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