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吹過,青堡中的花園裏,褚禾輕踏草皮,在滿天星斗中不斷思索,忽然他眉頭一皺:“只是,鐵托能合作,有人卻不甘心!”
“對嗎?”
褚禾微微一笑,手掌輕輕前揮,指向了一處空間漣漪。
“哼!”
冷哼伴隨着微風,滿天的星斗忽然模糊不清,宛如一池湖水被煙雨打破,朦朧不已。
同時,虛空裂開,直接投放下一個十幾丈方圓的黃色神域,瞬間將褚禾包裹在中間與花園中的其他物體隔絕開來。
“黑、白、紅、橙、黃!”
五色代表源力一到五階,黃色就是五階神域。
“你終於還是感受到了,比丘神?”
褚禾眯縫着眼睛,神眼術早已在神域中不停掃視。
“嗡!”
一池春水跳動不已,水中漸漸浮現出一個金光男子,那人從水中出現,一身斗篷卻絲毫未沾水,兩道神俊的目光與褚禾四眼相對之下,才停止巡視。
“五行屬水,縱然這個世界不講五行,但你一身的水術,表明你就是深諳水靈的比丘神,也是釋迦佛的弟子,更是鐵托,不,是江流兒的先祖神靈吧!”
與神邸多次打交道的褚禾,立刻就看出了此神的來頭。
“無知!”
一堂池水平地起浪,形成水刀朝褚禾劈了下來。
轟轟!
天下術法,唯快不破,這水刀速度快捷無比,卷着強大的威壓,兇猛的落了下來,不但帶着破壞之意,無形中更是借了天地之勢。
更加讓褚禾煩躁的是,神域起到了加持的作用,讓褚禾感到周身不爽利。
“一介陰靈而已,都真把自己當神邸了?”
褚禾嗤笑着,前有玄奘一鳴,如今又來一個,都是不識好歹之徒。
當然,心裏這麼想,手中也不敢怠慢,法訣一掐,以武入道的玄門正法發了出來。
“敕令:厚德土,掩蓋!”
霹靂發出,昏黃的閃電漫天飛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瞬間那水刀不攻自破,化爲漫天的星輝歸於天際。
“我是大清國正統敕封的國師,在此地,有着半步地仙的大能,怎麼?比丘先祖,你可不服氣?”
褚禾收回敕令神雷淡定說着的同時,黑色斗篷加身的金光男子浮現在水面。
褚禾能感受到那道靈力漸漸凝實的過程,那純粹是利用天地之間水氣的精華施展出來的一種術法,在洪武帝國或者前世來說,就是水遁。
“挾吾族後裔以令諸侯,掠奪我族運勢,卑鄙無恥!”
金光大盛,黑色斗篷漸漸擡起,露出攝人心神的一道神光,緊接着又以居高臨下的姿態說道:“你可知罪?”
普通人可能不知道運勢爲何,可龍運的轉移,境界高深的人一下就能看出,遑論比丘先祖的神靈。
“知罪?我就是取了,你又如何?”
當然,褚禾現在已成大清國國師,斷不會落得身死,但如果身在外地,神域籠罩此消彼長之下就不好說了。
有着平等對話的實力,自然能夠侃侃而談,生死之事就可以從容應付了。
而這種調侃,正好擊中了比丘神靈的軟肋,金光男子身子一顫,斗篷中的神光黯淡下來:“我乃江流兒的先祖,我如下令,他當撤銷你的國師封號!”
“嘿嘿,笑話!”
褚禾聞言笑的眼淚直流:“枉你爲陰神,還大言不慚,你可知道鐵托目前的實際地位?儘管他現在是盛京之主,但我是族長,而且他的手下全部是我的親兵,他根基淺薄,我若要取而代之,他當跪下迎我回歸!”
褚禾敢放狠話,因爲這是談判,談判就要有籌碼,就要讓對方知難而退。因此,他毫無顧忌,若是下一刻這陰神還不知進退,那放言宰了這個小子,隨便再扶持一個手下的武將,也無不可。
大不了自己先頂上,日後再尋其他解脫之法。
不過,褚禾清楚比丘陰神的底線,否則的話就直接號令鐵托了,還會半夜來尋自己做這種脫褲子放屁的事?
沉默片刻。
“那你想怎麼樣?”
金光乍一閃,俄而消散,表明比丘陰神在強忍怒火。
“是你多想了,鐵托是我的義子,我的就是他的,當然,我現在從他身上支取運勢,多半也都是爲了他!”
褚禾說的有些道貌岸然,支取運勢當然全是爲了自己,見比丘陰神周身金光大放,怒火將發,他知道說的很虛僞,立刻轉換語氣道:“當然……”
“我打下的江山已經足夠大,足夠去和百越國爭雄。只要拿下百越,立刻就能成爲清廷大陸上的一方霸主,那時四方來朝,想不登臨大位都難呢!”
頓了頓,褚禾又補充道:“假如鐵托沒有跟着我,他在你的安排下,境遇會如何?”
聞言,比丘陰神神色凝重,如今的鐵托年紀輕輕就掌控了大清國,簡直就是潛龍昇天之勢,不得不說,眼前這個凡夫俗子還是有兩下子的。
“還有,你們三師兄弟之間,不就是想爭個高下嗎?”
褚禾再次補刀:“達摩血裔已被我流放,玄奘一鳴也被我毀掉了兩道分身,看起來你是最有可能成爲釋迦佛的嫡系傳人咯!”
最後這一句,套用現在的話來說,完全是一個本壘打,直接完美而又漂亮的擊潰了比丘陰神的心理防線。
畢竟,這個大陸,誰不曉得此間正神釋迦佛的三個弟子互不相讓,都想奪取嫡系傳人的位子。
直接的表現就是,三個師兄弟的後代在這個大陸上爭權奪利,互相敵對。
褚禾剛降臨此界的時候,江流兒被達摩家趕盡殺絕,就是最好的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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