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字面意思上的“嬌”。
明茵讓他張嘴喫東西就張嘴,讓去洗漱就乖乖洗漱,讓做什麼就做什麼,眼神軟乎乎的,她一和他說話,他就露出那樣的神情。雖然也不說話,但是個正常的人都能看出他在跟她撒嬌。
明茵被他弄得心裏軟軟的,心想這酒讓他偶爾喝上一喝,也不錯。
魚白因爲醉酒回不去,晚上就歇在堂屋,簡單用袋子在地上打了個地鋪,委屈他將就一晚。
因爲晚上出的那事,收留的事情只得暫時擱淺。
明茵在山上撒下的菜種子長出來了,明昌平帶領秦深幾個去收割,秦深感嘆道:“每次來,都會有不一樣的感受,弄得跟家一樣,現在一看,更像了。”
見證了它從一個沒有人煙的山洞變成如今這樣,真有點侍弄孩子的感覺。
伍長龍摸着從洞頂上掛下來的葫蘆,默聲認同。
幾人偷摸把菜揹回來,連着搬到院子後面清洗。
而明昌平則去給媳婦幫忙去了。
之前明安國挖的那個坑已經擴大了很多,還用有粘性的土貼在邊上,弄成一個小型的池塘,平時積下來的水就用來澆菜園子和洗一些不那麼講究的東西。
守在家的劉夢仙連忙阻止,“洗菜得用乾淨的水!”
幾人瞬間僵住。
秦深踢了踢袁一城,“咳,當做鍛鍊的項目了,你去。”。
“憑什麼讓我……”看見劉夢仙還在,瞬間聲弱,“我去就我去。”後又補了一句:“後面你們也得練。”
“……”
一趟一趟地去把水挑回來,任勞任怨地把菜洗乾淨。
秦深拳頭握在嘴邊,輕咳了一下,“大嫂,明茵去哪裏了?”
“陪她朋友去玩了。”
早上起來之後,魚白還沒醒,但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放輕動作沒吵着他,所以明茵起來的時候他依然睡着。
明茵來到杜家門口。
大人們都不在家,但杜家孩子挺多的,無論是女孩還是男孩,但在靠近馮晏和杜允生的周圍卻看不見他們的一個人影。
杜家宅子很大,好在不過院門沒關。
那裏,大門裏面長着一棵大樹,和她家門口的桂花樹相比要大很多,還有一個在門外,一個在門內。
不過也幸好,馮晏不在,不然她都不知道要不要怎麼跟他說這件事呢。
杜允生也看到了她,在樹上朝她招手,牽動得樹枝直搖晃。
明茵來到樹腳下,揚着頭,陽光刺到眼睛,她用手虛虛擋着,眯着眼睛,“你下來一下。”
說着還不動聲色地朝院子裏面查探。
杜允生嗤了一下,“別看了,我表哥不在。”
被當面戳穿明茵也不窘迫,還順應地打聽起來,“哦,那他去哪了?”
杜允生舔了舔牙齒,有些兇惡地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明茵聳聳肩,她也並不是一定要一個答案不可,從衣服內側的口袋掏出一個東西,她並沒有說話,就那樣還給他。
整個過程,杜允生一直盯着她看。
看到她執拗地不肯收回手,他有些不耐地道:“給你了就拿着,推來推去你煩不煩?”
明茵不管他語氣的惡劣,他這個人被她惡搞多次這麼多年了,從來不喫教訓,但每次最多的也只能這樣了。
紙老虎一個。
傍晚明茵一個人回來了,看見他們幾個大老爺們輕手輕腳地在一張鋪起的袋子上面切菜,大嫂拿着針線穿了幾下,不忘擡頭指導。
明茵走過去,“你們在做什麼?”
劉夢仙往她後面看了看,“魚白呢?”
袁一城一臉懵,“什麼?”
劉夢仙:“就是茵茵的朋友。”多的卻沒有說。
秦深抿了抿嘴。
菜洗乾淨,等他們下工回來,蔣蓉、明茵、關明心和劉夢仙圍着那堆大白菜研究醃製的方法,其實方法也都大同小異,但蔣蓉和劉夢仙信心不足,堅信經過明茵和關明心手裏的要更加美味。
這邊的人很能喫辣,來自北方的妯娌倆就喫不得,所以大部分加了很多的辣椒,另一小部分則要放得少很多。
晚飯後,一夥人又在院外賞月、聞桂花。
送走他們,明茵豎起眸子,月光映在裏面,隨着轉動的頻率跳躍攪動,擡頭看人的時候,顯得格外眷戀。
她道:“我白天問過魚白了,他還有一些以前的記憶,確實是景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