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比起想要繼續戰鬥,約翰這番說辭加動作,只是爲了進一步擊潰牛力等人的心理防線。
果然,在看到約翰舉起武器後,一衆守衛面上均是露出了凝色。
牛力喫軟不喫硬,見約翰這幅動作,立馬也是緊握起手中兵刃,將獄長之事暫且放下。
正待氣氛越發覺緊張之際,忽然一道聲音從牛力身旁傳出。
“等等,我和我的人不會參與到你們與邪盟的戰鬥中。”
牛力聞聲驚愕的轉過頭,就見身邊的白鳥已經將手裏的兵器扔到地上。
“白鳥,你要做什麼?難道你要背叛邪盟,背叛獄長不成!”
牛力目眥欲裂的看着白鳥,緊握着手中兵刃。
若是白鳥不能給他一個合理的答覆,他絕對會一刀砍掉他的腦袋。
“牛力,我可以理解你的堅持,但正如他們所說的,獄長根本就是拿我們當炮灰。”
“在他開啓陣法封印此地的時候,就代表他已經放棄我們了。”
“既然如此,我爲何還要在此爲他打生打死。”
“至於邪盟之事我管不着,我只知道現在繼續堅持下去,等待我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白鳥冷眼看着牛力,朗聲說道。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了不少罪獄守衛的悸動,心中均是有所同感。
牛力腦袋轉不過彎來,他們卻明白的很。
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他們可以爲了某些事放棄自己的生命,但絕不是爲了獄長這樣毫無底線之人。
這番話語由白鳥親自說出,帶來的效益無疑是巨大的。
在一番思想鬥爭後,終於是有人率先扔下手中的兵器,移步到了白鳥的身後。
越來越多人走到白鳥身後,當牛力回過神來,就見自己身後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牛力,獄長絕不是值得你追隨之人,你還是放棄心中那不切實際的幻想吧。”
白鳥搖頭嘆息一聲,直勾勾的看着牛力說道。
他並不希望牛力堅持己見,戰死在此地。
“哈哈哈,白鳥兄弟,你放心!”
“我老牛不會怪你的,只是獄長對我有恩,我無法如你們一樣。”
“此恩此情無法償還,我老牛願一死抵消!”
牛力倏然大笑一聲,面上卻帶着點點釋懷之色。
話音甫落,就見牛力已經一掌拍在自己腦門與心口之上。
霎時一口血箭噴出,牛力已然沒了聲息。
“老牛!”
白鳥不可置信的看着牛力緩緩倒下的身軀,眼中閃過悲痛之色。
“可惜了,倒是一個好漢,只可惜跟隨在獄長這等小人身邊。”
約翰見狀眼中也不禁閃過惋惜之色,這牛力確實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
“各位,相信你們已經看到了我們的誠意。”
“我只希望各位不要做無信之人,在我們放棄抵抗後還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白鳥壓下心中悲痛,轉頭看向了約翰,沉聲說道。
“閣下放心,我們絕不失信於人,答應之事便不會更改。”
約翰沉聲說道,旋即勒令了一番重犯區的衆人,令他們不要去找白鳥等人的麻煩。
畢竟王胖子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至少也有白鳥這些人一部分的責任。
白鳥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幅情形,心中登時突的一下。
正在普通區的一衆犯人,就要壓抑不住怒火衝上來將白鳥等人撕碎之際。
“咳咳,住手,我並無大礙。”
普通區犯人之中,最爲熟悉王胖子的那幾人立馬轉過頭,一臉驚喜的看向旁處。
就見王胖子此時正在幾名安全區之人的救助下,恢復了面上的氣血。
勉力支撐起身子,王胖子在旁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縱然面色已經蒼白,但難掩他面上的威武氣勢。
“白鳥守衛的爲人,我算是頗爲清楚,他與獄長本就不是同路人。”
“如今能親眼見到他棄暗投明,我也是心中欣慰。”
“你們不必對白鳥他們下手,獄長才是我們真正的敵人。”
王胖子撫了撫心口,語重心長的說道。
作爲曾經的牢頭,王胖子可謂是接觸守衛們最多的人。
更是早就見過白鳥,這個獄長手下的二號心腹。
然而白鳥與獄長在很多時候都不怎麼對付。
最關鍵的是,王胖子曾經親眼見過白鳥救助普通區的犯人。
儘管白鳥做的很隱蔽,但依舊被王胖子瞧在眼底。
從那天開始,王胖子也對白鳥此人產生了不少好感。
先前兩人是敵對身份,如今白鳥選擇棄暗投明,王胖子怎麼可能任由手下兄弟們對他窮追猛打。
“多謝王兄出言相勸。”
白鳥見狀也是面露感激之色,衝着王胖子拱手說道。
同時他也從儲物戒內,取出了一些療傷丹藥贈予了王胖子,爲他療復身上的傷勢。
就這樣,在療傷丹藥與安全區的醫療科技雙重輔助之下,王胖子很快就徹底恢復了過來。
只是他必須時刻保持着醫療狀態,因爲他體內的邪術依然在不斷侵蝕着王胖子的生命。
任由邪術侵蝕下去,王胖子遲早還是要死。
“白鳥先生,你可否出手爲王先生解除身上的邪術?”
約翰見狀,也是轉頭衝白鳥問道。
“所有犯人身上的禁制,都是由獄長親自佈置,除他之外無人知曉這邪術究竟該如何破解。”
白鳥聞言面露尷尬之色,他倒是也想爲王胖子解開身上的邪術,但也只能是愛莫能助了。
“無妨,我相信張先生,會幫我們找出解除邪術的方法。”
王胖子聞聲並未露出失望之色,只是搖了搖頭淡聲說道。
“現今張先生應該已經到了外面吧?”
王胖子有些虛弱的衝約翰問道。
“沒錯,先前張先生就已經被帶到了外面,現在具體情況我們也不知道。”
“先生離開前特意囑咐過我們,除非他主動聯絡,否則決不可打擾他。”
約翰一臉正色的說道。
“唉,那便只能希望張先生平安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