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一個個的每次幾千幾萬的賺得不亦樂乎,哪天被妖獸吃了都不知道。就這活,也許哪天就幹不成了。
“何止幹不成,小命都得丟,到時候葬一個坑裏。”嚴丙嗓門大,一句話把旁人嚇個激靈。
“或許剛纔我言重了,眼下各位該幹嘛幹嘛,車到山前必有路。說不定,說不定葉肅發生點什麼事,就把輝耀城城忘了。”谷印雲又把氣氛緩一緩。
“就算他死了,還有四個兒子九個孫子,炎國獵妖界一半歸他們管,剩下一半還能安生多久?這盤大棋早就擺開了,咱們愣是沒看出來。”嚴丙一辯論起來就脫繮,茶杯直接摁碎了。
“嚴大哥,咱們吵翻了也沒用,大傢伙心不在一塊。得,我給您換個杯子。”谷印雲及時打住,生怕他把房子掀了。
嚴丙哪有心思喝茶,人家十幾歲的年紀知道黑師心不在一塊事成不了,這一幫大老爺們還在混日子,不懂什麼叫血性。
走了,茶不喝了。
他甩下臉子直接走人,其他獵妖師臊得不敢擡頭,稀稀拉拉跟着走。
“性情中人!”封北從樓上探出頭。
“縮頭烏龜總算出來了。”樂時青往椅背上靠,雙腿搭在桌上。
“老二倒是會躲清淨。”岑克看着幾十個茶杯不想收拾了。
“靠的就是這些性情中人。”谷印雲摟着胳膊靠牆上,饒有興致看着封北。
認識半年多,隊友慢慢變成兄弟依舊沒有默契。平時獵妖全憑個人本事見縫插針施展技能,哪怕隊友性命攸關也是一股腦往前衝,誰救下算誰的。
風夜隊隊員性格各異,如今還是沒有任何變化,不獵妖就各忙各的。從未見過如此鬆散,卻又如此優秀的獵妖隊。
“老四,我剛纔在屋裏忽然想到,雙技能自身結合不是新技能,你可以試試碎石鐵拳或者更高級的熔石鐵拳。”封北若有所思道。
“我收回剛纔的話……不過,要如何實現?”樂時青當即把腿放下來坐直身子。
封北長吸一口氣抿嘴巴邊思考邊說,“碎石吸附靠你自己的元魂力控制……先學會這個再進階到熔石。”
“得咧!今兒的茶杯我收拾!”樂時青一蹦老高,終於找到突破點了。
谷印雲沉思一會兒,忽然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如果說技能無章法可以隨心變幻,那麼封印師的封印符是不是也可以自創,不僅限於原來的二十二種。
岑克覺得自己能把奪魂封印學會就算達到頂峯了,不能這山望着那山高。不過,隊長這個論調好像在哪聽過……
“噢?誰說過?”
“我最大的妹妹,她在老家照顧一家大小。”岑克提到妹妹就覺得愧疚,好在家人的病都快治好了。
谷印雲喃喃道,“或許她也適合做封印師。”
只可惜,從幾百年前開始,獵妖師管理會不允許女人做獵妖師,葉家唯一的孫女都不能例外。
無論是哪種原因,那個人的決定都是錯的。女人當中不乏天生適合當獵妖師的,小傲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說歸說,你願意跟女孩組隊獵妖?”岑克直搗他的弱處。
“我跟小傲配合得很好。”
“不不不,我說的是真正的女孩,一句話能把你嗆死,扭頭還會怪你不該惹她的女孩。”岑克吧啦吧啦一通描述他在家裏被姐姐妹妹如何折磨。
總之,惹誰也別惹女孩,無論她們是什麼性格。溫柔是陷阱,暴力就是直截了當的致命。
“又逮住一個懼女症。”樂時青將老三反手抓住。
“我跟老二症狀不一樣,我是在瞭解的基礎上,老二純屬偏執臆想。”
樂時青笑他家裏才幾個女孩,不能因此否定整個炎國的女人。他曾經見過一個女孩獨自獵妖,動作乾淨利落非常颯爽。
“如果哪天必須要跟女孩組隊,我會考慮考慮。”封北一本正經表明自己已經有所改變。
老三老四互相摟着肩膀,哈哈大笑。
寧駁路過聽到隻言片語,風風火火闖進宅子問,“什麼女孩?”
“岑克正在數落家裏的姐姐妹妹。”谷印雲用小拇指掏掏耳朵。
寧駁頓時沒了興致,他是獨生子沒有兄弟姐妹,這個話題真插不上話。他最近沒事就往青寒館跑,恨不得搬過來住。
“寧兄,昨日之前鬧得滿城風雨,你們翎羽隊出名了。”樂時青調侃道。
寧駁一屁股懟到椅子上,出名的感覺沒有想象中那麼好。不過丹藥鋪的左掌櫃倒了黴了,貨真價實的丹藥都避免不了懷疑的目光。
封北讓他自己打開丹爐拿丹藥,都是給翎羽隊煉製的。總共八顆,按照每個人的技能調配而成。
寧駁以爲他只不過隨口說說而已,沒想到真的給他們煉丹,就是不知道材料和人工收費幾何。
“跟封北提錢就外道了,得提醒你一句,樹大招風,小心被別人盯上。”谷印雲知道輝耀城獵妖界絕對不是表面上那樣風平浪靜。
“這句話同樣送給風夜隊,全城獵妖師都知道來了個頂級煉丹師,無論從獵妖還是賺錢上來說,都免不了有人多想。”寧駁面對着封北說。
谷印雲微微點頭,既然如此大家都長個心眼,千萬不要被別有用心的人盯上。
寧駁覺得不必太過於小心翼翼,太過膽小做不成大事,比如跟獵妖師管理會作對。男子漢大丈夫,死有何懼?
“至少得活到黑師跟獵妖師管理會正面硬剛那一刻吧?”樂時青冷不丁說一句,就像一把刺人心窩的刀。
寧駁不停點頭,風夜隊的人伶牙俐齒能文能武,他就算長八張嘴也說不過。這趟就是過來蹭點草藥茶喝,別的先不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