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源覺得計劃可行,而且田家兄弟的隧道和修路技術已經非常成熟,陽安國的高速路里程已經相當可觀。
谷蓉這幾天一直煉丹,最初級的丹藥成功率也很低,歸根到底是她修爲太低。
既然她已經有了丹爐,那應該出門也能煉丹,閉門造車不效率,還是打怪升級突破快。
張二驢把人叫齊了,日月神梭穿越兩國交界的千里草原到達東萊國邊境一座小鎮。
雨季還沒有結束,街上沒什麼人,張二驢等人進了一家名叫同來的客棧。
掌櫃的是個圓臉中年男人,光頭鋥亮,幾根稀疏的眉毛下面一雙瞪的老大的金魚眼,獅子鼻,四方大嘴,鬍鬚刮的特別乾淨。
掌櫃的咧嘴一笑,臉上的肥肉把眼睛擠的只剩下一條縫,客氣的問道:“幾位客官,是要住店嗎?”
鳳靈上前說道:“兩間上房。”
掌櫃的短脖子伸出櫃檯才能看到鳳靈,點頭說道:“好嘞,樓上請。”
等他從櫃檯後走出來,張二驢等人臉上表情各有不同,掌櫃的大圓腦袋粗脖子,肩膀以下卻痩的竹竿一樣,不過腳步還挺有力,噔噔噔噔跟火柴棍成精一樣,把幾人領上樓。
鳳靈站在客房前說道:“我和主人一間,囡囡和谷蓉姐姐一間!”
囡囡立馬反對:“不行!我和他一間,你和谷蓉一間。”
“別吵,你們三人一間,我自己一間!”張二驢進了門,直接反鎖了房門。
谷蓉憋着笑說:“兩位妹妹,看來你們都喜歡和姐姐一間房,那我只好自己一間了!”
“哼!”囡囡和鳳靈互相白了一眼,追着谷蓉進了屋。
掌櫃的下了樓,雙手結印,口中唸唸有詞,一枚符印浮現在掌心,化作一縷靈光飛了出去。
張二驢躺在牀上檢索從開陽宗順來的功法,想要尋找一套適合自己的錘法。
隔壁谷蓉三人也上了牀,囡囡和鳳靈把谷蓉夾在中央,來回擠她的身體來給自己爭奪更多的空間。
牀頂的帳幔上浮現一枚符印,發出數道金光,將三個人牢牢捆住,甚至體內靈力都無法運轉,連張口喊叫都做不到。
張二驢神識之中收到鳳靈求救聲,立馬翻身坐起,牀幔上同樣出現金光,已然來不及躲避,被捆了個結結實實。
小貓豎着耳朵,喵了一聲,張二驢用眼神示意它躲起來。
門外腳步聲響,掌櫃的推門進來,身後跟着兩個青衣男子,也不說話,拎起他就走。
四人很快在一輛馬車車輛裏相遇,而小貓也從窗戶鑽了進來。
鳳靈皺着眉頭傳音說:“主人,這是捆仙鎖,以我現在實力根本打不開。”
“沒事,我們看看他們到底搞什麼鬼?”張二驢嘗試用靈力,也發現完全被壓制,絲毫反應都沒有。
馬車行了一夜才停,四人被拖下車,眼前的木製建築像是個遊戲裏的獸族營地,圓木建成的圍牆,往裏走一根合抱粗的圓木圖騰柱子,擡頭都看不見頂,柱子上雕刻着完全看不懂的符紋,和巫族符紋很像。
再往裏是座尖頂大廳,張二驢瞄到正前方供奉着一尊神女雕像。身着綵衣,腳踏祥雲,面容肅穆,姿態猶如飛天。
雕像前跪滿了人,雙臂交叉胸前,垂手像是在默默禱告。
四個人被扔在神像腳下,張二驢心裏有點發毛,這場景不會是什麼邪教要拿他們血祭什麼的吧?
一位額頭紋着血紅色符紋的男子走到衆人前方,雙手交疊身前,高聲宣告:“奉-----巫神令,今日以赤液祭神女,祈巫族血脈復興,族運可承,奮千載隱忍之武勇,開萬世之太平,巫神萬歲,巫族永昌。”
張二驢心裏暗罵:“又是巫族血祭,真是沒完沒了了。”
張二驢首先遭殃,被繩子捆着腳踝吊了起來,腦袋下面放了個大陶罐,這血要是放滿了,他肯定死透透的。
“主人,快想想辦法啊!”鳳靈着急的傳音,她看到有人拿着刀子走向張二驢,心揪揪着。
張二驢聽到是巫族,反倒放心了,因爲囡囡肯定有脫身的辦法,可不知道爲什麼她還不出手?
額頭刻着符紋的男子將刀尖放在張二驢的鼻子尖,沿着他的鼻樑緩緩移動到他眉心,因爲倒吊着導致他血液集中到頭部,額頭的青筋特別明顯。
那男子眼神冒着興奮和嗜血的光芒,手中刀子剛要用力,手就覺得拿不住刀子了。
囡囡的星鐵錘把他腦袋敲爆了,血液四濺,地上跪着的信徒突然變得瘋狂,衝到死人身上瘋狂的吸食血液。
囡囡手掐符紋,解除三人的束縛,滿屋子信徒全都瞪着紅色眼珠,嘴角還帶着碎肉和血污,伸着爪子喪屍一樣攻擊向他們。
張二驢沒想到會出現這麼恐怖的場景,這些人剛纔還一個個面容莊重的祈禱,怎麼一見血都瘋了?
囡囡可不留手,星鐵錘一掃一大片,將瘋狂的信徒打退,可他們已經失去理智,再次撲來。
神女雕微微發出紅光,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啓動了法陣。滿地的血液活了一樣慢慢爬上神女雕像,隨後沁入其中。
張二驢飽含怒火的錘子狠狠敲中神女雕像,雕像轟然碎裂,裏面竟然是一具赤裸的女孩屍體,身上紋滿了紅色的符紋,那些血液正在她身上蟲子一樣蠕動,從她七竅之中鑽入,場面恐怖、噁心至極。
此時錘子傳給他一股黑暗力量,血腥而污穢,暴躁且癲狂,一進入身體就開始在識海之中四處亂竄。
張二驢頭痛欲裂,神識也受到干擾,身軀跪倒在地,不住的扭動。
“主人,你怎麼了?”鳳靈趕緊扶住他,發現他的眼裏不斷在閃爍不同的光芒,滿臉痛苦神色。
谷蓉甩出一道治癒術,卻沒有什麼好轉,扭頭喊道:“囡囡,張大哥出事了!”
囡囡殺掉最後一個瘋狂的信徒,收了錘子跑過去喊道:“快離開這裏,找個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