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多想,你還有我!”
囡囡展顏一笑:“巫族的黃金法杖是傳承法器,也是大陣開啓的鑰匙,這些祭司蟄伏千年需要重新恢復巔峯狀態,才能開啓大陣,我們還有些時間,來儘快提升修爲。”
“打鐵還需自身硬,修煉纔是根本,還回浮屠山,我要把那條礦脈都給煉了!”
幽冥宗的熱鬧不能湊,雖然是個瞭解修真界的好機會,但是他實力太低。
餘晴一去不復返,此地空餘浮屠山。
張安陸將那山洞當成熔鍊室,可愛又無助的鳳靈手裏拿着兩把紫晶錘,賣力的挖着礦石,還別說有了兩把錘子加持,她挖礦的效率提高了不少。囡囡負責運輸,保證張安陸的熔鍊時刻不停。
小貓白天睡覺,晚上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數日之後,鳳靈興奮的從礦洞鑽出來說道:“主人,沒有礦石了,沒有礦石啦!”
張安陸揪着她的小臉蛋嚴肅的質問:“礦沒了,你還這麼開心,你是不把主人的修煉放心上啊?”
鳳靈鬼精鬼精的,眼珠子一轉,眼淚就灌滿了眼眶:“主人~~礦沒了~我好傷心呀!”
張安陸哈哈大笑:“這條礦脈大概讓我升了一半的境界,已經沒有能量可以獲得了,我們可以走了!”
鳳靈興奮的衝出礦洞,外面已經陽光普照,雨季過去了!
“啊啊啊啊啊-”憋屈的鳳靈大聲的釋放心中的煩悶。
小貓跳到張安陸腳邊,圍着他喵喵叫。
“貓爺爺,你這是有什麼發現啊?”
張安陸叫上囡囡,跟在小貓身後朝着山下跑去。
鳳靈神識傳音給他:“主人,前面有一股血腥氣。”
狂奔的小貓逐漸放慢速度,張安陸聽到前方的村莊傳出整齊的呼喊聲。
小貓跳回他肩頭,三人悄悄靠近,村中央聚集着數百村民,整整齊齊的跪拜一尊飛天女神像,口中唸誦着:“神女救世,萬民祥和……”
神女像前面倒吊着三個人,眉心處被刀割開血口,鮮血順着額頭流淌到下面的罐子裏,三人已經死去多時,圓瞪的雙目沒有絲毫恐懼之意,甚至嘴角還帶着微笑。
旁邊額頭帶有符紋的男子,命人將血罐擡到神女像腳底,罐中血液蠕動爬行到女神像,逐漸沁入其中。
這場面他們已經看過一次,那恐怖的黑暗能量讓張安陸心有餘悸。
可現在必須阻止這個邪惡的儀式,又不想將這數百村民統統殺死。
張安陸掏出弩箭,一發擊碎神女像,露出裏面渾身紋着符紋的赤裸女孩。
符紋男子指着三人方向大喝一聲,所有的村民齊刷刷扭頭看過來,血紅的眼珠沒有一絲的意識。
張安陸一看這些村民顯然是被荼毒已深,無藥可救,朝着符紋男子再射一箭,被他躲過。
囡囡掏出星鐵錘說道:“我們得毀了那個紋着符紋的女孩屍體!”
“你們兩個分頭行動,把人引開,我來對付那個男人還有那雕像!”
符紋男子感知力很強,不等張安陸偷襲就已經發現了他。擡手一道符印,帶着血腥氣息罩向他。
張安陸回了他一團綠霧,隨後錘子砸中他的額頭,男子萎靡倒地。
看着那神女雕像中女孩,身上的血液在她七竅蛇形,恐怖至極,他激活雷電之力,錘頭電芒激盪,重重砸向女孩的身體。
她身上蠕動的血液像是感知到危險的降臨,迅速凝成一面血盾,擋住錘子的攻擊。
一股黑暗能量傳入張安陸體內,血脈開始翻涌,而他神識中留下的微小光團也變得活躍,似乎要和那黑暗能量相融合。
張安陸把雷電之力催到極致,體內的黑暗能量瞬間崩解、消散,留下更多的微小光團。
那滿身符紋的女孩,渾身裹滿了血液,符紋透着邪光,她閉着雙目,僵硬的從神女像中鑽出來,機械的擺出一副手印,隨後猛地睜眼,兩道血光罩在張安陸的臉上。
他頭暈目眩,心口發悶,神識中掀起狂風巨浪,一雙小手在他眼前不斷結出各種符印,他的神識逐漸開始被牽引,迴響起巫神教的教義,額頭上逐漸浮現一個巫族符紋。
一陣幽怨的骨笛聲傳來,滿身符紋的女孩動作變得遲緩,罩在張安陸臉上的血光也開始變淡。
他的神識中的迴響被笛聲取代,逐漸平靜下來。張安陸一錘子敲在女孩的額頭,符紋上的邪光消散,錘子傳遞給他更多的黑暗能量,這些能量在笛聲中變得非常馴服,他用雷電之力將黑暗能量擊碎,變成微小的光團。
骨笛聲如怨如訴,漸漸消失,張安陸也完全恢復了正常。
身前那女孩的七竅不停有血液蠕動,他激活火焰之力,將女孩屍體包裹,那些蠕動的血液從她身體脫離,凝成一團粘稠液體,不停在火焰中翻滾,逐漸變小,最終形成一顆血紅色珠子。
張安陸拿錘子狠狠敲擊在珠子上,它卻毫無反應,用玉瓶裝了收起來。
女孩的屍體失去血液的庇護,很快燒成了灰燼。
鳳靈用四條鎖鏈纏着囡囡的腰把她帶回來,張安陸嚇了一跳。
忙迎上接到懷裏問:“她怎麼了?”
鳳靈帶着哭腔說:“她拿出根笛子一吹,那些村民都暈倒了,她可能是消耗過大,突然暈倒了!”
張安陸檢查了一下,確實是消耗過大,砍開這骨笛輕易不能使用。
張安陸扔出日月神梭說道:“我們快點離開這兒!”
鳳靈點頭稱是。
單人倉皇遠離,一路上張安陸在想:“巫神教發展的也太快了吧!他們到底用什麼方法把這麼村民變成了狂熱教徒?而且那符紋女孩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一連串的疑問讓他非常鬱悶,囡囡吹奏骨笛的曲目顯然和荒漠中那次不一樣,這巫族的神器,肯定還有更多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