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陸見人已經夠多,踩着砸塌的蟾蜍雕像喊道:“巫神教明裏懸壺濟世,背地裏卻草菅人命,這些女孩被她們用邪惡功法洗去意志,被他們驅使,神殿之中還有十名慘遭毒手的少女。而且他們爲了修煉邪功,以人活祭,周圍的乾屍碎塊可證!在下奉勸各位,不要加入巫神教。如果有親朋好友已經入教的,希望諸位勸說其早日脫離苦海。”
一位穿着錦衣的瘦高男子排衆而出,大聲說道:“這位壯士,莫要信口雌黃,你如何證明這些事是巫神教做的?”
張安陸指着地上排成一排的十六名少女,輕笑道:“你看看她們身上的符紋和這圖騰石柱,還有那神殿底座上的符紋是否一致?”
瘦高男子煞有介事的看過之後,臉色有些尷尬,卻仍舊嘴硬道:“巫神教自打來到東雨城,免費給市民們開藥治病,活人無數,你怕是哪家醫館請來詆譭他們的吧?”
男子說完身後人羣中響起應和之聲,這也讓他露出得意之色。
馮家商號掌櫃周圍的人也在向他低聲詢問事情原委,他了解也不多,讓大家繼續聽張安陸下文。
張安陸暴喝道:“我便是詆譭他,難道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神殿之中挖出密室、囚禁少女?難道能半天之間將近千民衆化成乾屍碎塊?在場衆位的親屬可能就在其中,巫神教慘無人道,大家莫要再信!”
瘦高男子繼續狡辯道:“那下面有什麼我們還沒看見,對吧!”
衆人再次附和道:“讓我們都進去看看!”
張安陸冷笑一聲:“膽子大的可以去看,膽子小的我勸你們站遠點。”
瘦高男子在衆人慫恿下仰頭挺胸帶着幾個人進了大殿。
隨後幾聲驚恐的尖叫,讓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
瘦高男子踉踉蹌蹌跑出大殿門口,面如土色,渾身顫抖,一彎腰,哇哇嘔吐起來。
隨他一起進去的人更加不堪,連滾帶爬,哭爹喊娘,更有甚者褲子都溼了。
還有兩三個沒出來,看樣子嚇暈在裏面了。
“裏面有什麼?”有人把瘦高男子扶起來問道。
“太嚇人了,從頭到腳,都是血,刻着紋--嘔----”高瘦男子說完臉色露出驚恐神色,哇哇又吐了。
又有一批人抱團進去查看,都嚇的夠嗆。
張安陸把女神使的屍體拎在手中大聲喊道:“這是巫神教的神使,已經自絕身亡,諸位肯定有見過她、認識她的人,不管她之前如何蠱惑你們,日後請和巫神教斷絕聯繫,如果誰再和巫神教有什麼瓜葛,就算城主來了,也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女神使接觸的都是東雨城高層有頭有臉的人物,必須對他們嚴正警告,預防日後巫神教捲土重來。高層被控制,下面的百姓就更加遭殃了。
“啊------我可憐的孩兒啊!”悽慘的哭喊聲從神殿傳來,顯然是受害女孩家人認出了自己的孩子。
張安陸有點接受不了這種場面,和馮家商號掌櫃交代了幾句,帶着鳳靈先走了。
他的副將暫時頂替了他的位置,一邊安撫受害人家屬,一邊將巫神教之事詳細描述後,急報送往國都,同時還全城清繳巫神教教衆,守衛挨家挨戶的將巫神教的毒害宣傳下去,馮家商號印刷大量傳單,分發到戶,一些頑固分子直接抓了下獄,東雨城的巫神教幾乎連根拔起。
張安陸通過馮家商號的引薦,見到了副將安雄飛。
安雄飛不到四十歲,身高臂長,一身戎裝,濃眉大眼,四方大臉,頜下留着短鬚。
聲音洪亮沉穩:“張大人,巫神教之事多虧您出手,說實話,我早勸過城主莫要信那女子,可他被色慾衝昏了頭,迷戀赤液短暫的快感,唉。我與他同袍多年,真替他惋惜啊,金戈鐵馬未曾輸過,沒想到栽在一個女子手中。”
“安大人,城中肯定還有巫神教的餘孽,日後東雨城的安危還需要您多多操勞。”
“分內之事!”
“有大人這種正義之士,我就放心了!剷除巫神教乃是大功一件,我想君主定會重賞大人,說不定新城主就是您了!”
“功勞都是張大人的,在下豈敢冒領。”
“安大人只要將巫神教餘孽清除乾淨,同樣是大功一件,說實話,明面上的勢力好清除,那些隱藏起來的就需要大人費心了。”
“巫神教確實是殘忍無道,不光我東雨城要清繳,我還會上書君主,全國範圍內都要徹查,否則任其發展下去,遺禍無窮啊!”
“安大人有此想法,東雨城之幸,陽安國能多點您這樣的臣子,巫神教不足爲慮。”
“謬讚了!”
張安陸看安雄心是個忠良醇厚之人,覺得他不是隻說空話的官僚,決定幫他一把,讓他做了城主,以後在東雨城做事更加方便。
辭別了安雄心,回到住處,一推門,金光閃閃的錘光直奔腦門!
鳳靈的鎖鏈利刃反應極快,將錘子擊飛,滿臉怒容喊道:“囡囡,你要謀殺親…謀殺啊!”
張安陸看到院子裏躺着的十六名少女,再看看囡囡要殺人的眼神,心虛的喊道:“這些孩子總不能都殺了吧,我下不了手!”
囡囡一臉的嬌嗔和不滿:“你就是個色坯子!別給自己找藉口!”
鳳靈站到張安陸身前,挺起胸脯:“主人英明神武,多幾個女人怎麼啦?你幹嘛這麼小肚雞腸?”
囡囡的怒火騰騰騰的燒到頭髮尖,怒瞪着鳳靈!
囡囡怒斥一聲:“老妖婆!你就會縱容他!”
鳳靈眼珠一轉,輕跺小腳,貼近張安陸,在他懷裏扭捏撒嬌道:“主人--你管管她啊!”
囡囡身上舊傷未愈,靈力波動都有些不穩,張安陸把鳳靈從身前拉開,大步走到囡囡跟前,捏着她的小臉正色說:“來,砸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