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正在嘀咕,煉霓裳的軟榻落下,四個男人已經不見了,身邊兩個女童也沒了,煉霓裳臉色慘白的嘔了幾口血。
紫鳶等人撲上去扶住她驚呼:“師父!你怎麼啦?”
“我中了巫神教的咒法,受了內傷,需要立刻閉關,出關之前,你們千萬不要惹事。”
煉霓裳剛閉關,邀月谷就來人了。
紫鳶走到三人面前笑臉問道:“秦師叔駕臨,不知有何事?”
秦師叔笑容和善道:“宗門靈脈出現了異常,我們需要下去查看。師侄帶路吧。”
張安陸心道:“這麼快就被發現了,不過還好我修爲低,應該不會被懷疑。”
紫鳶給他使了個眼色道:“師弟,隨我一起下去看看。”
秦師叔當即臉色變得難看。
“是,師姐。”張安陸不知道他爲什麼不高興,但師姐叫自己下去,肯定是有原因。
一行五人到了第二層,秦師叔說道:“地火溫度極高,你們都留下吧,讓紫鳶陪我下去。”
紫鳶把張安陸往前一推說:“請我師弟代勞吧,我最近練功出了點岔子,去下面恐怕引起傷情復發,師叔請見諒。”
秦師叔目光變得冷然,哼了一聲,帶着張安陸站上傳送陣。
秦師叔到了第三層徑直走向石門,發現封印法陣沒了,驚咦一聲,快步進入其中。
“啊?”秦師叔雖然驚訝,但表現的不是特別激動。
臉色鐵青的走回傳送陣,等衆人到了地面,秦師叔問道:“最近谷中可有異常?”
紫鳶點頭說道:“數日前曾有地震,我已經跟宗門報備了。”
“這幾日可曾有人使用第三層煉器?”
紫鳶瞳孔縮了縮,回道:“並沒有,師父不在,我們實力低微根本沒有能力在下面煉器。”
“你師父在哪?我要馬上見他。”
紫鳶回道:“秦師叔,我師父已經閉關了。”
“既然如此,那我改日再來。”
秦師叔停頓片刻說道:“還有件事,之前跟師侄提過做我道侶之事,不知你考慮的如何啦?”
紫鳶臉色微變,強笑着說:“弟子福緣淺薄,不敢高攀,而且師父已經將我許給了師弟,還請師叔不要怪罪。”
張安陸心叫:“好傢伙,拿我做擋箭牌了。”
秦師叔陰冷的瞟了一眼張安陸,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張安陸拉住紫鳶的手問:“師姐,既然師父把你許給我了,咱們什麼時候洞房啊?”
紫鳶甩開他的手嗔怒:“我那是···那是唬弄他,你你你不許當真。”
說完扭着大屁股跑了,張安陸在谷裏待了兩天,晃悠到煉丹堂找魏書悟。
“宗裏有什麼消息沒有?”
魏書悟笑道:“宗主傷勢不輕,估計十年八年恢復不了,煉丹堂損失不大,兵部派出去五百多元嬰級別修士,回來兩百多,大傷元氣。雲陽山一戰,結丹弟子死傷近兩萬。”
張安陸驚問:“怎麼死這麼多?”
張安陸嘆道:“這巫神教玩的真高啊,臥底都弄出來了。”
“而且能讓元嬰期修士反水,不知道她們下了什麼血本?”
他又問:“接下來宗門有什麼動向?”
“很難說,不過最近貢獻值正在貶值,你想想。”魏書悟的話沒說透。
張安陸低語道:“你懷疑幽冥宗撐不住了?”
魏書悟眼神稍暗,湊近他說:“幽冥宗和其他宗門不一樣,這裏更推崇強者爲尊,葉天絕慘敗,威信大減,宗門肯定會動盪很久,貢獻值別留着,否則越來越不值錢。”
“葉天絕可是化神期,宗內誰敢挑戰他?”
“宗主之位,覬覦的人太多了,而且化神期也不止他一個。”
“還有其他化神期的存在?”
“當然,葉天絕之所以是宗主,是因爲他師父是前宗主,而且在他突破化神期之前是沒有雷靈根的。”
張安陸對魏書悟產生了懷疑,他知道的太多了,這麼機密的事情內門弟子都不一定知道,他卻瞭如指掌。
魏書悟看他眼神閃爍,問道:“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懷疑我消息的真實性?”
“你知道的太多了!”
魏書悟憋着笑說:“要是別人跟我說這句話,我肯定以爲是來殺人滅口的!”
“你到底哪來的消息?”
“嘿嘿,你以爲我那些師妹都是白睡的?”
“那些師妹能接觸到這麼隱密的消息?”
魏書悟小心道說:“她們作爲爐鼎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上方也知道她們會窺探消息,但只要不是什麼涉及宗門存亡的機密,都睜隻眼閉隻眼。”
“話扯遠了,宗內還有多少化神期的存在?”
“兵部、刑部、各堂堂主都是化神期的存在,而且宗門還有一處神祕禁地,就是靈脈所在之處,前宗主那個老怪物還活着呢,恐怕已經接近煉虛境了。”
“果然是有些底蘊的啊!照你這麼說,兩部、五堂會和葉天絕爭奪宗主之位,日後宗門肯定不太平了。”
“這是必然的結果,主要是失去了五千裏的疆域,這個鍋葉天絕背定了。當然對我們這些結丹期修士影響不太大,貢獻值肯定會貶值一段時間,能用趕緊用。”
張安陸又給他分了些貢獻值,告訴他最近低調一些,魏書悟不客氣的收下。
兩人告別之後,張安陸覺得還是去修煉場把貢獻值花了實在,他可是帶着一家老小一起修煉,怎麼花都值。
沒想到修煉場關閉了,接待的人說最近靈脈出了問題,要檢修一段時間。
張安陸暗罵自己操之過急,先把貢獻值用完再收他靈脈多好。
溜溜噠噠正往回走,一個纖瘦的身影衝到他懷裏,嗔道:“去我住處坐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