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陸硬着頭皮慢慢往裏走,裏面的幾個女修正在照顧幾個重傷的修士,發現他的身影之後,衆女修臉上都帶着莫名的笑意。
張安陸的目光被一個翹臀給吸引了,那女子正在俯身整理物品,纖腰美臀,身姿修長,曼妙婀娜,看到他直吞口水。
那女子直起腰身望向他,眼神帶着些許喜悅和羞澀,然後扭着腰身向他走來。
張安陸看清他的臉暗叫可惜,女子天生一副陰陽臉,左臉皮膚潔白細膩,右臉卻長滿黑色胎記,上面還長了一些黑毛。
“你回來啦,有沒有受傷?”江豔兒聲音溫柔悅耳。
張安陸傻笑着搖頭,然後指向跟他來的年輕修士。
江豔兒有點嗔怪的說:“這個李民慶,又是來找我給他介紹師妹的吧!”
張安陸不敢多講話,崩了一個字:“對。”
江豔兒撇了他一眼,扭着細腰走回營房。
拉出個滿臉通紅的女修,走到李民慶的跟前,和兩人說了幾句話,李民慶就帶着女修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江豔兒打量幾眼張安陸,確認他沒受傷,柔聲問他:“李民慶說死了很多人,就回來二十多個?”
“對。”
江豔兒向他靠近一步,柔聲問:“你沒什麼打算嗎?”
張安陸能感覺到她的體溫在上升,語氣裏也帶着濃濃的期待。
“沒有。”
張安陸不忍心的說出這兩個字,江豔兒身上的溫度瞬間降低,一聲輕柔的嘆息之後,邁着沉重的步子返回營房。
張安陸腦子裏響起一句詩來:“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深閨夢裏人!”
二馬已經死了,這癡情女子註定要傷心了。
他溜溜噠噠在營房轉悠,想要熟悉熟悉地形,天上突然出現數名幽冥宗的元嬰期修士,每人都攜着火紅大旗。
放哨的修士高喊:“偷襲!偷襲!戒備!戒備!”
營地瞬間大亂,巫神教的元嬰高手已經衝向半空,想要阻擋對方施展陣法,可時間還是晚了一步。
火紅大旗亮出火光,一個半圓形火罩將整個營地罩在其中。
幽冥宗元嬰修士將大旗對準火罩,全力催動,火罩中下起火雨,溫度瞬間升高,猶如煉獄。
江豔兒向他邊跑邊喊:“快躲起來,躲起來呀。”
可她的護身靈力明顯無法承受如此高溫,身形搖搖晃晃,還向他伸着手,眼神柔情似水。
張安陸暗歎一聲,跑到她身邊,用靈力把她護住。
江豔兒深深地呼吸,胸脯劇烈的顫抖,她看着漫天的火光,柔聲說:“二馬,我們都是苦命人,巫神教也救不了我們,如果有下輩子,我們再相聚吧!”
說着她的眼中流出兩行清淚。
“放鬆神識,別抗拒!”張安陸把她收到須彌塔單獨一層。
激活須彌塔隨機傳送功能,他從塔裏出來,都不知道身在何方,拿魯心月給他的玉盤查看一下,確認當前位置在瓊華宗邊緣。
把江豔兒放出來,她有點懵的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確認不是在做夢。
“我確實不是二馬,他已經死在馬頭山一戰。”
“那你還救我做什麼?”
對於二馬的死她似乎沒有多少震驚。
“只是看你癡情,一時惻隱之心。”
“這世間只他一人不在乎我的容貌,不覬覦我的身體。”
“前半句我也可以做到,但後半句我做不到,二馬確實是個好男人,可惜。”
“你這人倒是坦率!不如天作被,地做牀,你我作對野鴛鴦,算我報了你的救命之恩,也償了你的心願。”
江豔兒的溫柔而挑逗的言語如同羽毛在他心尖上搔動,癢的他渾身難受。
張安陸連連擺手拒絕道:“別別別,我這人不喜歡這種交易。”
“恩公既然喜歡奴家的身體,爲何又拒絕奴家?剛還說不嫌棄我這張臉!”
張安陸反問:“我沒有嫌棄的意思,你都是結丹修爲了,爲什麼不把這胎記除掉?”
“這不是胎記,這是我出生時融合獸魂失敗留下的後遺症。”
“一出生就融合獸魂?”
“這也不是什麼祕密,我原本是御獸宗的人,我的父母也曾是宗門高層。
我是他們第一個孩子,滿月時他們給我準備了八品靈獸幽靈豹的獸魂。
只要我融合成功,日後修爲一日千里。
可沒想到融合時出現了意外。
我的靈根原本是和幽靈豹非常契合的風靈根,誰知道它變異了,導致我融合的獸魂崩潰,靈根也嚴重受損,身體還出現了獸化現象。”
張安陸聽完她的遭遇,覺得都能單獨寫一本小說了。
“那你爲什麼離開御獸宗加入了巫神教?”
“他們在我五歲時,在一處祕境隕落了,我自小御獸宗受盡欺凌,十歲就逃出宗門,以凡人身份苟活至今,前幾個月才被巫神教發展成教衆。”
張安陸覺得好奇,試探着問:“我能查看一下你的情況嗎?”
江豔兒把皓腕遞給他,張安陸靈力在她體內轉了一圈,丹田處的靈根斷成了數節,嚴重影響她的修煉,而靈根旁邊還發現了一片破碎的黑色虛影,應該就是獸魂。
“如果我把你治好,你能告訴我怎麼融合獸魂嗎?”
江豔兒微笑着遞給他一個玉符說:“裏面就是御獸宗的《御獸融魂術》,這是我從父母遺物中找出來的,贈予恩公。”
張安陸直接收起,認真的說:“我覺得先修復你的靈根,然後想辦法凝聚獸魂,重新進行融合,應該可以消除你臉上的獸化現象。”
江豔兒搖頭笑道:“獸魂碎了就沒辦法重新凝聚了。”
“如果再找一個一樣的獸魂呢?”
江豔兒一愣,眼光突然閃亮:“如果再有一個幽靈豹獸魂,它應該可以吸收同類獸魂一同融合。”
張安陸問道:“哪裏能找到八品幽靈豹?”
江豔兒情緒瞬間低落:“恐怕只有御獸宗的禁地可以抓到八品幽靈豹,可那裏兇險至極,據說還有洪荒異種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