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滿是幽冥宗和鬼王宗的修士,走街串巷的宣佈兩宗接管鬼城的事宜。
張安陸側耳聽到:“東、西兩區所有客商,明日起到城主府報備,違者查抄產業,逐出鬼城。中三區、下三區所有攤位將統一管理,必須登記商鋪信息。”
心中暗罵:“這兩宗真不是東西,我剛要在這發展宗門,就被強行阻止。”
他趕到城主府外,此處已經被兩宗接管,門外守着八名築基期修士,想要進去有點困難。
他鑽進須彌塔,控制着它來到大堂。
紫鳶、紫悅還有祝雨薇跪倒在地。
堂上坐着一名殺氣騰騰的中年男人,年紀不大,兩鬢已經白了。
“你們三個再不交代,我可要用搜魂術了!”
紫鳶怒斥:“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好,很好!”
男人哼了一聲伸手抓向紫鳶,卻抓了個空。
“嗯?”男子的神識掃過,瞬間鎖定須彌塔,可轉眼間,須彌塔連同三女子就消失不見。
張安陸控制着須彌塔來到地下挖的石屋,幽梓妃笑眯眯道:“師兄,你來啦。”
“這裏不安全了,我們得趕緊離開!”
幽梓妃擔心的問:“出什麼事了嗎?”
“幽冥宗和鬼王宗聯手突襲了鬼城,這裏遲早會被發現。”
幽梓妃點頭道:“那我叫醒師父和楚湘湘。”
從鬼城離開,張安陸等人乘着日月神梭遠離,得虧有須彌塔保命,否則張安陸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鳳靈操控着飛梭問:“主人,我們去哪?”
“幽冥宗!”
“我們以什麼身份去啊?”
“殺手的身份,我要鬧他個雞犬不寧。”
張安陸有須彌塔傍身,沒有後顧之憂,用它潛蹤隱形、探查情報和搞暗殺都是極爲有利。
幽冥宗自打上次被他搞了之後,傷了點元氣,而且還要分心守衛妖族通道,最近一段時間日子很不好過。
可畢竟宗門底蘊深厚,經過葉天絕大刀闊斧的改革,竟然煥發了第二春。
更加精簡的組織架構和高效的人才培養,讓幽冥宗的聲勢日益擴大。
最主要的是他們守住了妖族通道,重新佈置了大陣,而且設計誘殺了一批之前逃出來的妖修,還重創了那名實力強橫的女妖修。
這一系列的行動讓全宗上下對葉天絕的領導能力極爲認可,之前還想奪權的長老也都打消了念頭。
葉天絕能有如此成就,暗部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張安陸花了半個多月時間弄清了這一切,在這期間他已經暗殺了七、八個元嬰期修士。
每天不是在暗殺就是在去暗殺的路上。
葉天絕回到宗門,在宗門大殿聽完彙報,沉聲說:“鬼王宗宗主在審問三個可疑女子時,被人當着面救走,他說當時發現了一粒塵埃大小的靈器,瞬間就消失了。”
“季長老,可是當年各宗爭搶的那座,後來此塔神祕消失,難道也那塵埃似的靈器有關?”
季長老正容回道:“當時沒有重視,僅差遣我帶了幾個弟子前往,後來我查閱很久,才從宗門藏經閣中找到些許記載。”
風臨淵急脾氣上來,不耐煩的說:“老季,你別賣關子了,快說重點!”
季長老向風臨淵點了下頭,道:“兩千年前,從西方來了個光頭法師,號稱玄靈,想要創建金剛宗。卻被當時三宗六派阻止,雙方展開一場血戰。三宗就是現在的天火宗、厚土宗和我幽冥宗,天火宗宗主赤飛雁、厚土宗宗主嶽千山皆戰死,我宗上祖於仙錚將玄靈法師擊殺,但也受傷極重,先天道體受損,數十年後身死道消。而那玄靈法師有一件逆天靈器—須彌塔,可納萬物,遁千里,變化萬千。老祖聯合另外兩位大乘期宗主以無上法力攪亂時空法則,才限制了玄靈的逃逸,將其斬殺之後,須彌塔也消失不見。”
風臨淵怒道:“照你這麼說,得了須彌塔的賊子就在我們身邊,暗殺事件都是他搞出來的?”
季長老點頭說:“當時我和御獸宗、天火宗道友趕到第八層,裏面除了巫神教的三個人,還有幾個散修,其中一個人正在煉化塔靈,後來我們都被寶塔扔出來,須彌塔也消失不見。後來我多方查證才得知煉化塔靈的人叫張安陸。”
“張安陸!項問天,這兩個人都在我們的通緝之中。”
葉天絕問:“張安陸的身世來歷可曾查清?”
“回宗主,此子是個散修,我只查到他最早出現是在幽雲谷的坊市,那時他還是個築基期小修,現在他可以輕鬆滅殺元嬰修士,實力恐怕已經進入化神之境了。”
風臨淵驚道:“兩年從築基到化神?打死我也不信,季長老,你的情報…哼哼…”
季長老老臉漲紅道:“宗主、各位長老,在下情報絕對沒有問題,此子確實修爲提升快的離譜,我甚至懷疑玄靈法師奪舍重生了!”
大殿衆人低聲議論,葉天絕眉頭緊鎖,手抓着椅背,骨節都有些發白。
“宗主,季長老一向心思縝密,情報方面也很少出錯,我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我即刻安排抓緊煉製一批血煉符,請宗主下令,所有宗內弟子必須親自到靈符驗證處領取血煉符,並且要三人以上的弟子驗明其正身,親手將精血滴入符中,纔可以配送此符。”
葉天絕點頭應允道:“血煉符確實是個好辦法,他只要殺了人,我們就可以鎖定他的位置。楊長老,一切按你說的做。諸位長老,回去儘快安排此事,不能再任由此子逍遙法外。”
衆人應諾:“是!”
葉天絕結束議事,輕嘆一口氣。
殊不知他們所說的話都被張安陸聽的一清二楚,只是不知道血煉符是什麼作用?
因此他驅使着須彌塔尾隨楊長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