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沈小姐。”喬森被沈苒苒牽着鼻子走,也跟着坐上車。
坐在駕駛位上,他斟酌了再三,最後對沈苒苒說:“沈小姐,這件事您放心,霍總一定會給您討回公道的。”
“他知道是誰做的嗎?”沈苒苒聲音平淡。
“要是沒有弄錯,應該是辰星,還有他手下的那些人。”喬森咬牙切齒。
提起辰星,他就一肚子火。
他都不知道這個神祕的暗殺組織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盯上霍宏楚了,三番兩次的攪局鬧事不說,還一次次做對。
要不是霍宏楚佈局預判精準,早就被辰星給一鍋端了。
“我覺得辰星就像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每次都想把他處理掉,但是次次都讓那小子給跑了。”
“霍宏楚跟他很熟?或者說,楊小淇?”沈苒苒像是在問喬森,但實際上卻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熟肯定是不熟,死對頭了。”喬森說,“三年前,霍總就因爲辰星,差點命喪黃泉,他胸口上不是有一道槍傷嗎?其實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那你們知道他的真面目嗎?或者說,他針對霍宏楚的目的。”
“不知道。”
這一切,似乎是更加地撲朔迷離起來。
在回去的路上,喬森跟沈苒苒說了趙寧的事,包括他逼着霍宏楚下跪的事也一五一十地講了。
講這個話的目的,也是爲了偷偷幫霍宏楚一把。
畢竟喬森希望自家老闆能和沈苒苒修成正果,別忙活了半天,全都是躲在暗處瞎忙活的,最後容易給他人做嫁衣,還不落好。
而現在,就算是冒着再挨二十鞭子的危險,喬森也得把情況都跟沈苒苒說明了。
她有權利知道真相,而在清楚真相之後,她又是如何選擇的,這就只能看沈苒苒自己了,畢竟誰都沒有辦法替她做出選擇。
“你剛剛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沈苒苒聽完喬森說的話,果然是不相信的。她抱着懷疑的態度看向喬森,“我不過是他的一個女囚罷了,區區一個狂熱的追求者,又怎麼可能用我來牽制住他呢?”
“那沈小姐覺得,我們是怎麼找到這的?”喬森反問她。
這麼問,倒是直接把沈苒苒給問倒了。
的確,她剛剛從辰星身邊逃走,喬森後腳就找過來了。
要不是霍宏楚的人能力大,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是有人告訴他了。
坐在後座上的她忽然一言不發,就感覺有些大石頭悶在心口。
一直到回去,她也沒問喬森,霍宏楚到底有沒有給對方下跪。
回到公寓,沈苒苒簡單地處理了一下腳上的傷口。
再拿出備用機,手機裏信息都快把她的腦子給轟炸了。
先回完信息,再撥打電話。
“沈苒苒,你是常年的失蹤人口嗎?我剛剛都在想,如果再聯繫不上你,我就打電話報警了。”電話剛接通,那頭就傳來了蔣念有些焦灼又混着氣憤的聲音。
沈苒苒只得哄着:“這次情況特殊,就請我家的念念原諒我這一回吧。”
“其實,我是被人綁架了。”沈苒苒把情況大致上和蔣念說了一遍。
說完,電話那頭連聲音都沒有了。
過了好一會,那頭才重新出現了蔣唸的聲音。
“你不害怕嗎?因爲霍宏楚一次次遭遇這樣的事。”
“我還好吧,習慣了。”
“我覺得我們還是趕緊逃命重要,你說那個叫辰星的那麼變態,他肯定是個難纏的人,像我們這種普通人根本對付不了的。”
“嗯,我會好好考慮一下。”
在和蔣念說話的時候,沈苒苒忽然聽見有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剛剛纔從辰星手裏頭逃脫,沈苒苒對這些聲音尤爲警惕。
她一隻手按在話筒上,又壓下聲音對蔣念說:“小念,我還有點事,先不跟你說了。”
“等等,咱們話不是還沒說完嗎?”
沈苒苒迅速掛斷電話,然後找出一根棍子,一隻手拿着棍子,另外一隻手則摸索着牆壁一點點往外走。
因爲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誰,也沒有辦法判斷他有沒有手段能直接打開門走進來。
沈苒苒屏住呼吸,她高高舉起木棍,打開門的瞬間,棍子哐當落下來。
她用盡所有力氣往下敲,也確定是敲到了實質的東西上,因爲沈苒苒聽到了一個相當沉悶的聲音。
“我以爲你都沒力氣走路了,想不到勁還真大。”與其同時,男人的聲音隨之響起。
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沈苒苒手裏的棍子瞬間落地。
她眼中閃過一絲侷促,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偷偷摸摸地在我家門口也不知道想做什麼,霍總您是老毛病又犯了嗎?別的事情不幹,就喜歡偷窺。”因爲霍宏楚跟她的立場不同,她很難好言好語去同他講話。
“如果我真要偷窺,你覺得就你身上這層遮羞布有用嗎?”霍宏楚那雙漆黑的眸子淡淡掃過她穿着的家居服,又頗爲嫌棄地挪開了。
“我要進屋。”他很是霸道地說,根本不給沈苒苒一點拒絕的機會。
“沒看到牌子嗎?”沈苒苒把原本放在腳邊的一塊畫板踢到霍宏楚面前。
霍宏楚剛低下頭,就看見畫板上畫了一個q版的頭像,旁邊還寫着字。
【霍宏楚和狗不得入內】
這塊畫板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畫的,上面髒兮兮的沾着油墨,但即便是如此,也能看得出繪畫主人功底很強。
只是隨意幾筆,已經把當事人的神韻給畫得特別逼真了。
霍宏楚只要看一眼,也能看得出來,畫上的到底是誰。
他眉頭一緊,臉色頓時就難看起來。
沙啞着聲音問沈苒苒:“什麼意思?”
“看不懂畫還是不認識字,我不想讓你進來。”
“沈苒苒,你有本事就再說一遍。”霍宏楚的拳頭握緊,聲音咯吱作響。
那聲音聽的人是毛骨悚然,沈苒苒也不由得心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