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馮江氣的臉色扭曲!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敷衍之下寫的欠條,居然能成爲蘇澤威脅自己的利器!
不!
還威脅了他父親!
“逆子,閉嘴!”
馮正天怒不可遏地罵道!他現在本來就很煩了!這逆子,還要惹蘇澤生氣!真是孽障啊!
馮正天深吸一口氣,重新整理好表情,對蘇澤笑道:“蘇世子稍等,本官庫房中還有些好東西,定能讓世子滿意。”
蘇澤剛要點頭,算了下時間,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神祕的笑容:“不必了。”
“啊?”馮正天詫異:“世子什麼意思?難道……”
難道蘇澤願意收下那些寶物了?
太好了!
馮正天喜出望外道:“蘇世子看上了哪樣東西?我這就打包好,送到世子府上!”
只要蘇澤願意收下東西那就好說!
蘇澤一屁股坐下,微笑道:“本世子沒看上,但應該有人看得上。”
馮正天疑惑:“嗯?”
他沒反應過來蘇澤在說什麼。
怎麼神神祕祕的?
突然,蘇澤對着門外招了招手:“殿下!這兒!”
馮正天和馮江同時擡頭,順着大門看過去!只見一個青年身後帶着個僕人,腳下生風地朝自己走來。
離得遠,二人沒看清青年的容貌。
馮江冷哼道:“蘇澤,你又搞什麼亂七八糟的?”
蘇澤挑眉道:“本世子搞什麼,你馬上就知道了。”
馮江蹙眉,剛要繼續斥責,卻見自己身邊的父親突然一個腳軟,跪到地上!
“父親!”
馮江大驚,急忙衝過去想把馮正天扶起來。可馮正天臉色慘白如紙,身體顫抖,老臉上盡是驚恐!
“太子殿下!”
馮正天哆嗦着嘴脣,驚恐地說道!
馮江猛地愣住!
他不可置信地擡頭:“什麼?太子殿下?”
只見剛剛的青年踏入廳中,手裏的摺扇微微打開,嘴角噙着笑意。
馮江仔細打量青年的容貌。
下一刻,也跟着腳下一軟!
太子!真是太子!
“太……太子殿下……”馮正天驚恐道:“不知殿下到來,有失遠迎!”
他到現在都想不通,太子爲什麼會來!下人又怎麼沒來通報!他面色慘白地看着桌上那些拿給蘇澤的寶物,害怕不已!
太子搖着摺扇,臉頰垂下的頭髮隨風微飄,氣質翩然。他走到桌前,把桌子上的盒子一一打開。
“嗯?這不是鬼手先生的《春風秋江夜》嗎?”
“我父皇在天下尋找了數年都未尋到,只知道是被一位神祕富商在拍賣場拿走,花費八千兩銀子,沒想到,那位富商就是馮大人啊。”
太子聲音淡淡。
卻莫名帶着讓人駭然的寒意!
馮正天跪在地上,身體抖如篩糠,冷汗涔涔。
“殿下誤會了,那……那只是贗品。”他企圖狡辯道:“下官怎會是什麼富商,這只是旁人送來的贗品,下官覺得好玩才留着的。”
語氣裏滿是嘲弄!
馮正天擦了擦汗:“是贗品!”
“好,既然馮大人這麼說,那此物本太子就先收着了。宮中有人會鑑賞書畫,是真是假,一鑑便知。”
太子給身邊的宮人使了個眼色。
宮人會意,走過去,把畫收走!
馮正天身體抖得厲害!
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那這純金的長命鎖……嗯?重量還不輕呢。”
“馮大人,此物你又作何解釋?”太子拿着長命鎖在手裏把玩道。
馮正天都快哭了,絞盡腦汁地狡辯道:“殿下,這不是金子,是黃銅啊!只是塗了金層!其實是黃銅!”
蘇澤樂了。
太子被逗笑了。
好個馮正天。
死到臨頭,還在嘴硬!
太子從出生起便含着金湯匙長大,是金是銅,一眼就分辨的出來!這馮正天居然把當朝太子當傻子!
太子也懶得跟他多廢話,繼續讓身後的宮人把東西收走!
“既然馮大人如此說,那本太子便先信了。等鑑定完,再說真假,希望到時候馮大人也能像現在一般,在我父皇面前,好好‘解釋’。”
太子把摺扇猛地收起來,插在腰間,聲音發冷。
馮正天眼睛失神。
馮江縮在一旁,到現在都搞不清是發生了什麼!
不是蘇澤來討債嗎?怎麼就變成了太子問罪?明明就一瞬間的事,可他怎麼就看不懂了?
太子無視地上的馮家父子,轉頭對蘇澤笑道:“蘇世子,今日可看的解氣?”
蘇澤眼睛一轉,笑道:“多謝太子殿下幫忙!對了殿下,我有個小小的要求,不知道殿下能不能幫我一把?”
太子好奇。
蘇澤道:“那個啥,我銀子還沒討回來,等皇帝叔叔派人來抄馮家的時候,把那副畫和長生鎖都給我唄!就當我回個血了!”
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甚至有些理直氣壯!
看的太子一時哭笑不得。
鬼手大師的最後作品,純金的長生鎖!哪個不比馮江欠蘇澤的五千兩銀子貴?蘇紈絝居然想把兩個寶物都貪了!
這叫回血?誰家好人是這麼回血的啊!
太子無奈笑道:“此事本太子會和我父皇說明,但父皇同不同意,本太子不好保證。”
蘇澤高興道:“那就多謝殿下了!”
太子笑道:“走着?下一家?”
蘇澤重重點頭!
二人並肩離開,只剩下屋裏的馮家父子,呆若木雞!
“蘇澤不是來討債,他是在報復啊……”馮正天雙眼失神,喃喃道。
虧他還想和蘇澤鬥鬥心眼。
誰知,蘇澤已經把整個馮家都算計進來了!
馮江身體顫抖:“父親,那……那該怎麼辦啊……”
“怎麼辦?你問我怎麼辦?”馮正天大怒,一巴掌狠狠摑向馮江!他這一巴掌用了極大的力道,直接把馮江打的嘴歪眼斜,掉了一顆牙!
“你他媽爲什麼要得罪蘇澤!你明知道蘇澤受皇上寵愛!爲何還要去算計蘇澤!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