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信?”
雲非山表情疑惑。
他怎麼不知道有什麼書信?
蘇瑾兒一邊擦眼淚,一邊解釋道:“我們臨走時,大司馬之子武陵安給你送了書信!我是來幫你一起殺蘇澤的!”
雲非山看了眼柳仲文。
只見柳仲文也搖了下頭。
“信我倒是沒收到,但你說你要來殺蘇澤?爲什麼?給本城主個理由。”
雲非山冷漠地看着她。
順便示意周圍的鷹部士兵把她放開。
一個手無寸鐵,毫無武功的弱女子,不值得他這麼嚴肅以對。
蘇瑾兒淚眼朦朧地看着他,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但語氣卻帶着陰狠:“因爲他仗着自己是父親的親兒子,對我十分輕視!連府上的下人都不把我當成真正的小姐!只要蘇澤死了,我就是父親唯一的女兒了!”
蘇瑾兒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
雲非山被逗笑了:“就這?”
蘇瑾兒反問:“這還不夠?”
雲非山眼中閃過輕蔑:“照本城主看,是你貪心不足吧?一個義女而已,受了蘇家那麼多恩澤,不思如何報答,反而要和正牌公子爭寵?搞笑。”
蘇瑾兒表情一變:“可我從小在蘇府長大,我就是蘇府小姐!憑什麼就因爲血統,他們就要那般對待我!”
雲非山好小道:“我從小養了條狗,它難道也覺得自己是主人?”
蘇瑾兒猛地擡頭,狠狠瞪着他!十分不服!
她覺得自己說的沒錯!
雲非山拍了拍手,不屑道:“還以爲是什麼角色,原來是這樣的蠢貨,也幸好本城主沒收到書信,你這樣不知好歹的蠢貨,除了拖後腿,還有什麼用?”
“來人,拖下去,賞給兄弟們了!”
“蘇景洪的義女,享受起來應該也十分不錯!”
雲非山直接轉身,連半個眼神都懶得施捨給蘇瑾兒!
蘇瑾兒瞪大眼睛,慌忙道:“雲城主!我是幫你的!我是來幫你的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武陵安是我郎君,他是大司馬的兒子!我……我義父是蘇景洪!你們快放了我!”
幾個鷹部士兵帶着鬼頭面具,露出貪婪的目光,摩拳擦掌地往她身邊靠近!
嚇得蘇瑾兒小臉慘白,慌忙想要逃跑!但在鷹部士兵面前,她就如同一隻掌心裏的螞蟻,完全沒有逃跑的可能!
沒多久。
後面就傳來了蘇瑾兒的慘叫聲!
雲非山漠然地看着火勢逐漸熄滅的倉庫,眼神陰狠:“原來做這一切的人是蘇澤啊。”
“好個蘇家,從上到下,都在和我們作對!”
“蘇澤現在跑哪兒去了?”
雲非山沉聲問道。
柳仲文會意,走到蘇瑾兒面前,看着滿臉害怕的她,問道:“蘇澤現在在哪兒?”
蘇瑾兒哭着說道:“在什麼密道……對!密道……”
“你放過我,求你了,放過我……”
柳仲文直接把跪在他腳邊的蘇瑾兒一腳踢開:“滾!”
雲非山握緊拳頭:“沒想到啊沒想到,蘇澤的謀略,比之蘇景洪,居然半分不差!”
如果換成是他,絕對不可能想到這種辦法!
“包圍城南!一定要攻進去!”
雲非山下令道!
同時。
進入密道里的蘇澤,驚奇地看着狹小的密道。糧食有序地堆在一邊,原本能容納兩個人進入的密道,現在只能容許一個人通過。
方叔走在最前面,既是防止有隱藏危險,也是爲了帶路。
“這個密道之前已經派人探查過了,確定沒有危險,扶光公主正在礦場和百姓們在一起。”
于禁在旁補充道。
蘇澤問道:“之前不是說有兩個出口嗎?一處通礦場,另一處呢?搜過嗎?”
于禁想了想:“倒是派人去了,但是還沒消息……”
“將軍!”
于禁話都沒說完,贏面跑來了兩個金甲兵,氣喘吁吁道:“另一條路,探出來了!”
“但是……您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兩個金甲兵互相看了一眼,一副不知如何形容的表情。
于禁疑惑不已。
蘇澤擡步道:“去看看。”
兩個金甲兵能活着回來,就證明應該沒危險。
幾人立馬擡步去了那條從未去過的小路。路上,蘇澤道:“於將軍,讓金甲兵把糧食儘量搬到礦場去,那地方空曠,別堆在門口。”
于禁立馬讓剛剛過來的小兵去傳信。現在對於蘇澤的話,他已經算是言聽計從了!而且蘇澤說的也有道理,那些糧食堆在那兒確實不好。
甬道的機關在外面也能打開,一進來便是糧食,萬一雲非山也扔進來火把,那豈不是一切都白費了?而且東西擋着,他們行動都不方便,又怎麼能防禦反擊!
幾人順着甬道一路走下去。
沒多久,便走到了盡頭。
跟蘇澤想象的機關阻攔不同。
竟是一路順利!
甬道盡頭,是一方寬敞的空間。幾個兩米高的木籠堆在兩側,裏面各自關着一些人。有一部分的人已經死在籠子裏,屍體倒在地上,發出腐臭的味道。
白色的蛆蟲和蒼蠅在上面不斷盤旋,看一眼就讓人反胃。剩下一部分活着的人,也都懨懨地倒在角落裏,面黃肌瘦,像是餓了很久。
他們身上無一例外的穿着相似的官服!
“你們是朝廷的人?”
蘇澤走到一處籠前,伸手碰了碰裏面快要睡着的人。
那人猛地驚醒,看了眼蘇澤,無神的眼睛猛地發亮。就如同溺死的人看到浮木一般,緊緊抓住蘇澤的手臂!
“我是雲城的官吏!先生可是朝廷派來救我們的?”
蘇澤被嚇了一跳,甩開手,道:“我是朝廷的人,但……”
“太好了!”他高興的站起來,急切地說道:“我無所謂,請先生先把城主大人救下來!勞煩先生了!”
于禁露出疑惑的表情。
怎麼又說救城主?
城主雲非山明明在外面!
要不是雲非山,雲城也不至於發生如此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