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蘇澤蘇瑾兒 >第170章 單于夜遁逃
    半個時辰一分一秒的過去,沙漏依然在不知疲倦的落下流沙。

    羣臣使者們一邊欣賞歌舞,一邊等待駱棋破解機關鎖。

    本來還信心滿滿的駱棋,在面對籠中取珠時,竟數次都沒能解得開機關!甚至,連第一步都沒做到!

    因爲之前解開的太過容易,以至於,駱棋對眼前的所謂籠中取珠,甚是看不起,感覺也就不過如此而已!

    但是真動手後,才發覺,如果按照蘇澤組裝的步驟來,反而是錯的!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蘇澤。

    蘇澤仍然在慢慢悠悠地喝茶,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

    見駱棋在看他,蘇澤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真以爲他會出這麼簡單的題?之所以準備兩個魯班鎖,就是要用第一個放鬆警惕。

    現在駱棋心裏估計已經慌得不行了。

    駱棋暗中咬牙,罵了一句卑鄙,隨即全身心的開始研究手中的魯班鎖!

    時間慢慢流逝。

    使者們欣賞着歌舞,順勢互相開始交流,氣氛一片和諧。

    看到駱棋半天都解不開機關鎖。

    也不斷有大臣對蘇澤改變了看法。

    甚至主動過來敬酒!

    “我大周離不開蘇世子!”

    “若無蘇世子,今日怕是丟了臉面。”

    “沒想到蘇世子還有如此天賦,真人不露相!”

    蘇澤笑眯眯的舉起酒杯,敷衍衆人。

    王子良和武殷朔因爲在蘇澤身邊,也不可避免的成了人羣焦點。

    這一幕,看的武陵安嫉妒到眼紅!

    “父親,武殷朔怎麼跟蘇澤走的那麼近?二人何時成了好友?”武陵安憋着一股氣,朝大司馬告狀道。

    大司馬沉着臉,看着武殷朔,“這不孝子,居然跟仇人走的如此近,難道他忘了,正是因爲蘇澤,爲父才落得如此境地嗎?”

    武陵安雙手環胸,嗤笑道:“父親,照孩兒看,說不定就是武殷朔透露了咱們家的消息,才讓蘇澤如此囂張的!”

    大司馬瞪了他一眼。

    他不信武殷朔會如此坑害自己的父親!

    但看到武殷朔和蘇澤走的這麼近。

    大司馬仍是不爽!

    武陵安冷眼看着武殷朔,臉色輕蔑。

    一個庶出子,在武家只能算是掛名的兒子,母親還是個不入流的奴婢。要不是父親昔日酒醉,怎能生出這賤種來?

    看到自己最瞧不起的武殷朔,卻活的比他還風光,武陵安心裏都快嫉妒瘋了!

    武殷朔注意到不遠處武家父子的眼神,跟羣臣敬酒的動作稍有停頓,尚還稚嫩的臉上閃過一絲老成的陰沉。

    “武兄弟?”

    王子良拍了一下他肩膀。

    武殷朔回神,笑道:“無事。”

    觥籌交錯間。

    一道清麗高冷的女聲乍然響起。

    “聽聞蘇世子文采斐然,乃大周第一才子,本王仰慕已久,不如藉此機會,賦詩作興?”

    蘇澤擡頭看過去。

    遠處,葉佩玉舉着酒杯,面帶微微笑意。

    其他人跟着附和。

    大周羣臣更是跟着起鬨!

    蘇澤的詩詞,絕對能碾壓衆人,給大周再爭臉面!

    唯有西蒙一臉鄙夷,頗爲不屑。

    “不就是作詩嗎?也沒感覺蘇澤的詩詞有什麼好的啊,倒是被你們吹的好似天降梵文一般。”

    他的嘟噥聲不大不小,但卻分外清晰。

    聽到的人都故作沒聽到。

    在座衆人都知道西蒙和蘇澤的矛盾,二人互相看不起也算正常。

    再說。

    匈奴世代居住草原,漂泊不定,喫喝都成問題,哪兒有功夫研究風花雪月?聽不懂詩文也算正常!誰讓不知者不罪呢?

    衆人默契十足地忽視了西蒙的聲音。

    蘇澤撇了他一眼。

    “行,既然女王如此有興致,本世子也不好拒絕。”

    衆人皆是期待。

    蘇澤拿起一根筷子,在酒杯上敲了敲。

    “月黑雁飛高,單于夜遁逃。”

    “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

    簡單的幾句詩。

    卻將西蒙和背後的匈奴一起罵了一頓!

    葉佩玉掩脣,眼中帶了些笑意。好個蘇澤,沒想到還是個記仇的,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罵了人!

    西蒙聽不太懂。

    但聽到那句“單于夜遁逃”,再不懂也能猜出來意思了。

    這不是罵他們匈奴單于逃跑嗎!

    “蘇世子!在萬國盛會上作此詩辱罵我匈奴單于,也太過分了!”

    西蒙氣沖沖地質問道!

    蘇澤兩手一攤:“本世子哪兒罵了?本世子是說了事實啊好嗎?”

    “事實?”西蒙喝問:“這是什麼事實!我匈奴單于本領高強,何時當過戰場逃兵?”

    其他匈奴使者亦是滿臉憤怒!

    太子頭疼地看了眼蘇澤。

    蘇澤記仇的毛病可不太好啊。這麼重要的場合,當衆罵人,就算是西蒙有錯在先,也未免要落人口舌。

    周武皇倒是維持着笑容,一副並不在意的樣子。

    甚至覺得這首詩還挺不錯。

    他看了眼蘇景洪,笑吟吟道:“蘇將軍,蘇澤倒有幾分你年輕時的風采。”

    一樣的囂狂無畏!

    蘇景洪笑了笑,敷衍幾句。

    眼神卻十分的擔憂。

    那邊。

    面對匈奴使者團的質問。

    蘇澤一臉的淡然。

    “怎麼不是事實了?”

    “十年前,我大周的蘇景洪將軍率領三千鐵騎,打破匈奴五萬兵,將匈奴單于驅趕至樓蘭,本世子依稀記得,典籍記載,那日大雪封山,萬里陰雲。”

    “這首詩,便是記錄十年前大周鐵騎大破敵軍所作!”

    西蒙氣的握緊拳頭!

    奶奶的。

    還真特麼有這回事!

    十年前的老單于不僅被蘇景洪驅趕到樓蘭,甚至還被蘇景洪的鐵騎嚇破了膽,三個月時間就死了!

    “怎麼,本世子只是寫詩描述史書場景,還得被爾等拎出來責罵一番?輸了不丟人,你要是輸了還不敢認,跟踩了尾巴的毛一樣出來跳腳,那就丟人了。”

    蘇澤陰陽怪氣地嘲諷道。

    把匈奴使者都氣了個不輕!

    偏偏想要反駁,又說不出什麼話來!

    “在這種場合創作此等詩句,蘇世子未免有引戰挑撥之嫌。”在匈奴衆使者都啞口無言時,卻有個青年從大孫使者團中走出來,義正詞嚴地說道。

    蘇澤挑眉看過去,問道:“你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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