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夜晚時分,整個朱雀街此刻已經到處都是行人,來來往往,川流不息好不熱鬧。
而就在這個時候,蘇澤卻看到在朱雀街突然傳來了喧鬧的聲音,緊接着一輛馬車橫空出世。
這馬車看起來非常豪華,同樣也很囂張。
在到處都是行人的朱雀街,竟然不怎麼收斂,一路上已經撞倒了兩個行人了。
但是那兩個行人在看到馬車上的標誌之後,便只能選擇將這口氣嚥下去。
而這馬車自然正是大司馬家的。
最終這輛馬車停在了花滿樓的門口。
在京城裏面這麼囂張,而且還不顧百姓的,蘇澤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果不其然,武陵安從馬車裏面走了出來。
這傢伙油頭粉面,打扮的異常亮眼,手裏面拿着一把白色的摺扇,輕飄飄的走了下來。
只是蘇澤卻能夠看出來,他的走路姿勢有一些不對。
蘇澤的那一刀到現在爲止可都還沒有好,這傢伙竟然還敢出來花天酒地。
“看來今天晚上的目標已經出現了。”
蘇澤嘴角微微翹起,要說今晚誰當這個冤大頭最爲合適,自然還得是這傢伙。
此刻在位於花滿樓的一個角落。
武殷朔正拿着一杯酒,戴着致的白色面具遮掩住面貌。
他剛準備將酒喝進肚裏,卻突然看到武陵安從外面走了進來。
原本還非常放鬆,正在物色目標的武殷朔,面具下的臉龐頓時陰沉了起來。
“當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我親愛的哥哥,只能算是你命不好了。”
武殷朔揮了揮手,旁邊很快走上來一個人。
“告訴老闆,今晚的目標找到了。”
……
武殷朔對自己這位大哥的仇恨可謂是恨之入骨,兩人雖同父異母,但是雙方之間卻沒有絲毫的感情。
如同是當初蘇澤和蘇瑾兒一樣,表面看上去似乎平淡,其實背地裏面形同水火。
如果可以,武殷朔想和蘇澤一樣,除掉自己的哥哥。
但是奈何自己是次子,而且母親只不過是一個小妾而已,在整個蘇家都算不了什麼。
相比於平時就受到寵愛的蘇瑾兒來說,自己什麼都不是。
不過現在一切都已經改變了。
他雖然脫離了大司馬家,但是能夠做到的事情,卻遠比在武家的時候能夠做到的更多。
即便是作爲大司馬之子的哥哥,現在對於他來說也只不過是砧板上的肉罷了。
在看到武陵安進來,他就已經自然而然的將對方視作目標。
對於武殷朔會做什麼,蘇澤心裏面實在是太清楚了。
從看到武陵安出現在朱雀街,他就已經知道今天晚上的目標已經確定。
就是不知道他的親弟弟,會用什麼樣的方式來坑他這個哥哥。
蘇澤的心裏面可是非常的期待。
武陵安走進花滿樓的時候,此刻舞臺上正有幾個曼妙舞女在唱着平日裏那些平日裏的詩歌。
這讓他的心中有一些失望。
赫連曼猶如人間尤物一般,無論是哪個男人,看了之後都無法忘卻。
而此刻的赫連曼正位於幕後,通過燈光映出一幅曼妙的身材。
不過赫連曼一般只有在特殊的節日纔會表演,或者是有重要客人出現。
最近一段時間,也只有一位偏遠王爺來這裏遊玩的時候,纔出來跳了一次舞。
像武陵安這種級別的,在整個京城裏面雖然是最頂級的權貴,但是要真是說起來的話,那也照樣是一抓一大把。
更何況他也只是大司馬之子,而非大司馬本人。
武陵安走到了二樓的包廂,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隨便交代了幾句,便有兩個曼妙女子迎上來伴在他的左右。
只可惜習慣了這平常滋味的武陵安,此刻心裏面最渴望的還是赫連曼。
不過好歹是來這裏遊玩兒的,大手一揮就買了幾壺好酒端了上來。
旁邊跟在身邊的幾個狗腿子更是大呼武陵安豪邁。
武殷朔微遠處目光正好能夠看到武陵安包廂。
他的眼神異常陰翳,正在細細思索着如何才能夠讓自己這位哥哥失態。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哥哥目光,總是時不時的朝着一個地方看上幾眼。
他順着目光看過去,現竟然正好是赫連曼故意露出來的影子。
這自然也是爲了釣客人的胃口。
有些客人來花滿樓就是爲了能夠看一看這影子。
“原來如此,這樣就簡單了。”
武殷朔冷冷一笑,轉身離去。
此刻在包廂裏面的武陵安這和同伴喝着酒,卻不想門突然被打開了。
一個商人打扮的肥胖年輕男子走了進來,手中拿着幾壺好酒,畢恭畢敬的端過來。
“武公子打擾了,我是雲城珠寶商人趙客松,聽聞武公子名氣特來相見共飲。”
武陵安原本想把地方趕出去,但是在看到那端上來了幾壺好酒,其中竟然有幾瓶連自己平時都不捨得喝。
僅僅是猶豫了一下,便開口笑着說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本公子今日能夠交你這麼一個朋友,也算是一件幸事。”
趙客松極爲看眼色的將酒端了上來,緊接着迅速給武陵安倒上一杯。
“武公子如此豪爽,肯定是奔着今晚的花滿樓活動來的吧。”
花滿樓活動?
武陵安微微皺起眉頭,從未得知花滿樓今天要舉辦活動。
“此事我還真不清楚。”
趙客鬆解釋道:“滿樓前段時間準備擴建,把後花園的位置也開發出來,缺少錢財,所以準備舉行一場活動。”
“活動的內容便是可以通過花錢的方式來讓酒樓頭牌赫連曼小姐,按照指定專門爲客人表演舞蹈。”
趙客松露出猥瑣的表情,繼續說道。
“這可是花滿樓第一次舉行這樣的活動,若是誰能夠讓赫連曼小姐爲自己跳舞,想想就讓人感到激動。”
“說不定還能夠獲得美人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