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還請您在這上面蓋個章。”
趙客松拿出紅染料道。
武陵安點點頭,剛準備拿過看上一眼,卻不想蘇澤那邊又開口了。
“看來武公子確實本事就只有這些了,林老闆就不用再浪費時間了,趕緊讓赫連曼小姐給本世子演奏一舞。”
蘇澤肆意妄爲的聲音在整個花滿樓裏面異常的響亮。
而花滿樓裏很多的人也是義憤填膺,心中感到不快。
“真是讓人感到不爽呀,憑什麼他就能夠寫出這麼厲害的詩,我就不行。”
“沒有想到又是一個美女落入到他的手中,當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我可聽說這蘇公子家中已經有了13房小妾,竟然還不放過這異域美女,這身體也太好了吧。”
“那倒不至於,我記得半年前見過蘇世子,不過跟個細狗一樣。”
樓下議論紛紛,有的人高興,有的人難過。
高興的人已經開始喝上了瓊香玉露和清泉佳釀,不高興的人,自然是不希望這般美女落入到蘇澤手中。
“嘖嘖,當真是讓人感到惋惜,這般美女卻落入到了蘇公子手中。”榮慶遺憾的搖了搖頭,微微揮着手中的摺扇。
他雖然是戶部侍郎之子,但是和蘇澤比起來,身份之間的差距可是非常大。
自己也沒有必要和對方相爭,反正他剛剛解禁閉,連那異域美女的面貌都沒有見過,就更談不上是什麼興趣了。
雖然那身影確實看起來非常動人。
而另一邊的商人之子也只能是苦笑着搖了搖頭。
他知道今天晚上武陵安已經是上了頭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繼續拿出錢財。
而位於3樓的蘇澤卻是一臉笑意。
“公子當真是好手段。”
旁邊,武殷朔一臉佩服的說道。
雖然武陵安還沒有開口,但是計劃卻已經在悄然實施,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說實話,如果今天沒有蘇澤,他們想要完成這個任務還真有些難度。
武陵安乃是大司馬之子,整個花滿樓裏面沒有多少人敢和他正面硬對。
想要讓他超出自己底線的花錢更是難如登天,畢竟這傢伙也並不是個純傻子。
只有勾動對方的情緒,讓對方失控,如此以來才能夠讓他露出破綻。
蘇澤的出現,恰恰就是武陵安最大的缺口。
“接下來,就看趙發的本事了。”
蘇澤將身子縮回來,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待着。
果不其然,在自己說出那句話之後,不過片刻的時間,武陵安就開口說道。
“每人再上一瓶龍泉酒!”
武陵安的聲音迴盪在整個房間裏面,讓所有人都能夠清楚的聽見。
而在聽到了龍泉酒之後,再做的衆人頓時一點懵逼,簡直不敢相信。
“龍泉酒真的假的?這可是正兒八經貴族喝的酒。”
“而且還是每人一瓶,武陵安什麼時候這麼大手筆了?”
“不過這樣以來的話,蘇澤恐怕是被比下去了,他這兩首詩肯定比不了這龍泉酒。”
在座的衆人頓時歡呼起來。
武陵安身影扯高氣揚的出現在了二樓的位置。
蘇澤此刻也出現在了三樓,笑着拱手說道。
“武公子當真是好大的手筆,本世子有所不足,慚愧慚愧。”
說完,身影便消失了。
短短几句話,卻讓武陵安一臉懵逼。
要知道在以往他和蘇澤的交談之中,對方從來都不向自己示弱,今天竟然甘拜下風了。
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到底是哪裏不對?
武陵安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可是還不等他說話,此刻舞臺上,赫連曼翩然出現。
而他的目光也很快便被吸引了過去。
後面發生的事情,他已經什麼都不清楚了。
記得喝了很多的酒,吃了很多的東西,看了一場精彩的舞蹈,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回到了自家。
……
晚上,花門樓3樓蘇澤的包廂裏。
隨着一聲敲門聲響起,趙客松從包廂外面走了進來。
“趙發,任務完成的怎麼樣了?”
武殷朔看向對方說道。
化名趙客松的趙發笑着將字據拿出來:“全部按照武公子所說,已經拿到手了。”
“80萬兩白銀買上位於京城附近的一塊肥沃的土地,實在是太適合不過了。”
不過他很快有一些擔憂的說道:“只是武陵安如果明天真拿了錢來找我贖地,那我該如何是好?”
“這張字據上雖然咱們坑了他們一手,但是如果武陵安動用大司馬家的力量來施壓的話,我也不太好辦。”
他是蘇澤的一個手下,平時的身份是一個商人,而且是獨屬於他們蘇家的門客商人。
平常的時候並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今天蘇澤把對方叫出來也是爲了能夠給自己辦事。
蘇澤笑了笑說道:“這件事情你可以放心,明天他絕對不會去找你的事情。”
“大司馬家因爲之前那場受賄的案件,到現在爲止錢莊都一直被凍結着,根本就不敢提錢,一旦提錢必然會被皇帝察覺。”
“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就算是武陵安明天找他父親要錢,他父親也拿不出來。”
似乎是覺得對方有些太過於擔憂了,他又補充道:“倘若他真的敢拿家族勢力來壓人,那我就讓他知道誰纔是京城第一家族。”
“世子聰慧過人!”
趙發毫不猶豫道。
蘇澤又看向旁邊的武殷朔道:“今天你們的計劃有一些問題,若不是本世子出手的話,恐怕還真不一定能夠拿下這條大魚。”
“下次記得安排的妥當一點,最好準備一些備用計劃,別再出現這種讓本世子親自動手的局面。”
武殷朔慚愧道:“是在下唐突了。”
說罷,衆人喝着酒,看着下面熱鬧的場景。
赫連曼所說的也只不過是跳上一首舞蹈而已。
武陵安沒有膽子敢觸動花滿樓第一頭牌,更不要說赫連曼身邊常年有兩個膘肥體壯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