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殷朔自然也是一個聰明人,經過不到一秒鐘的懵逼併迅速的反應過來,也是一臉無辜的開口說道:“我也是實在冤枉呀,小人從小便是個孤兒,父親很早之前就已經暴斃而死,我根本就不知道大司馬家和我有什麼關係。”
看他一臉無辜,簡直就跟真的一樣。
于禁聽到這話,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面前這兩個人完全就是拿自己當傻子,演戲也不演認真一點。
這心知肚明的事情,竟然還當着自己面演一齣戲。
蘇澤此刻轉過頭看向于禁,皺着眉頭說道:“你聽到了沒有?”
“這件事情和我們沒有關係,大司馬家叛逆和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你這般找事,我現在就通報大理寺,到時候看你如何解釋。”
這下可輪到于禁一臉懵逼了。
原本是他問責的,結果現在變成了自己惹事,兩者之間的關係好像發生了變化。
他迅速反應了過來,冷聲說道:“血口噴人,滿嘴胡言,明知道他是大司馬家的次子,竟然還敢當着本將軍的麪包庇他,你這完全就是在判變。”
而就在這句話剛說完,蘇澤的臉色頓時陰冷了下來。
“於將軍,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本將軍就是說了又怎樣?”
于禁這個時候已經是怒髮沖天,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怒聲說道。
蘇澤看向對方的眼神,冷聲說道:“我們蘇家世代爲皇家效力多年以來,不知道戰死了多少人,如今只剩下我和我父親。”
“現在我父親正在前線和北燕王朝打仗,你不上戰場報效國家也就罷了,現在又誣陷我蘇家,這般挑撥離間,難道是想要掀起整個王朝之間的叛亂嗎?”
蘇澤簡單的幾句話就直接將一頂大帽子戴在了于禁的頭上。
而於禁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自己剛纔所說的那句話後果有多麼的嚴重。
他說蘇家旁邊這完全就不是在說對方,而是在說蘇景洪要率領着手中的20萬大軍旁邊。
這要是最後落實的話,恐怕蘇家將會針對因此而叛變。
到那個時候,王朝所要面對的就是皇室力量和整整蘇家20萬的大軍之間的抗衡。
微微的嚥了一口吐沫,于禁臉色蒼白起來。
他語氣放低了很多,艱難的說道:“剛纔本將軍的話言之過早是唐突了些,不過還請蘇家將此人交給我的,我們今天確實是奉皇帝之命過來捉拿大司馬家叛黨。”
他這個時候身份已經放低了一些,不過既然來都已經來了,他自然是要將武殷朔帶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突然走來了一大羣人。
仔細一看,竟然是大理寺的人。
爲首的就是大理寺卿周欽。
“大家好好的說話,這是做什麼呢?非要兵戈相向。”
周欽一臉笑容的走了過來。
看到大理寺到來,在場的所有人頓時緊張了起來。
周欽雖然看起來樣貌平平,甚至還有些大肚子,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傢伙有多麼難纏。
招惹誰都可以,但是千萬不要招惹這兩個地方的官員。
鴻臚寺先不用說他們的任務,主要是與外國交往以及各種的繁重事情,平日裏對京城裏面的事情並不是特別關注。
除非是大理寺那邊缺少人收,他們纔過去相助,除此之外,兩者之間大多數情況下是不會有所交接的。
大理寺負責的就是京城的事情了,各種的冤假錯案都會由他們經手,在這一過程中,每一個官員可謂是見透了世態涼薄。
可以說他們身上每個人都沾滿了死氣,見過的死人,用過的酷刑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多。
和這樣的一羣人交往,簡直就像跟鬼合作一樣。
于禁看到大理寺會出現在這裏,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蘇家去叫過來的。
不過他並不是特別緊張,畢竟他今天晚上的任務確實是奉着皇帝的命令過來捉拿叛逆。
武殷朔毫無疑問是在這一序列當中。
周欽揹着手看了兩者一下,緊接着便笑着說道:“都是官家,大家不要這麼緊張,所以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還沒等於禁開口,蘇澤就先一步說話了。
“我這正在家裏面睡覺呢,突然于禁將軍就闖了進來,非要說什麼捉拿叛逆,還說我要判叛亂之類的。”
“他捉拿叛逆就算了,可是關鍵是在於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非要抓我身邊的這位朋友。”
他這麼說着,指了指旁邊的武殷朔。
聽到蘇澤的話,周欽頓時臉色僵硬了一下。
武殷朔的事情,他自然是清楚,大司馬家今天晚上的事情,整個京城大部分的貴族都已經得知了。
但是關鍵又在於這件事情牽扯到了蘇家,那就完全不一樣。
其他的倒是沒什麼,武殷朔之間的事情,此刻已經同樣不重要,重要的是前半段話。
于禁竟然說蘇家要叛變。
這句話的後果,往小的說那倒是沒什麼,往大了說那簡直就是要人命。
很明顯,如果蘇家真的把這件事情往大了說的話,那於將軍很有可能會因此受到莫大的牽連。
蘇澤是誰?
蘇家的獨子。
蘇家的家主現在在哪裏?
北燕打仗!
手中掌管了多少兵力?
二十萬精兵,其中五萬弓箭手,五萬左右騎兵!
這樣的兵力說他們叛變,那整挺好的,完全可以將整個京城給踏成平地。
周欽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看向了旁邊的于禁。
“於將軍,你剛纔所說的那番話似乎是有些欠妥呀。”
于禁這個時候臉色也是非常難看,不過還是說道:“我那句話只不過是一時言重,但是他旁邊的那人確實是大司馬家的叛黨,今日任務,務必要將其抓住。”
周欽冷冷的哼了一聲,開口說道:“此人的身份還無法確定,你這般抓他豈不是過於欠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