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髒死了。”
“這個不算什麼，我見過更糟糕的。”
“在進入禁區之前，我就料到，裏面會出現各種危險，這麼髒，還是第一次見到。”
“死光了嗎？”
“應該死光了。”
“檢查一下。”
“是。”
“用眼睛看嗎？”
“不用眼睛去看，難道用耳朵去聽嗎？”
最雄反駁。
“看上去，屍蜂都被紮成了馬蜂窩，有的都被捅爛了，有的甚至被分屍了。應該沒有活的，或者倖存的吧？”最雄說。
“那可不一定，像蜜蜂，蒼蠅這些昆蟲，有的只剩下半個身子，只剩下一個腦袋，都還會動，甚至能爬行。”
“那就神經反射。”
最雄糾正。
霍白清用生命掃描儀探測了一遍：“沒有活的，都死了。”
“你這麼清楚？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
“那是什麼？”
“生命探測儀，有活的，或者沒有死透的，這個就會發出警告。”
“你確定了就好，就怕有的屍蜂沒有死透，趁着沒有死透，就偷襲。”
“一隻昆蟲而已，就算偷襲，被咬了一下，頂多是疼。”
“還會中毒，能解毒最好，如果無法解毒，就要遭殃了。”
“這是基因異變的屍蜂，很厲害的，不管有沒有死透？都要防着點。”
“我也沒有大意呀。”
最雄攤手。
建準看手錶：“獸血基因融合已經達到了百分之80。”
“多少？”
“百分之80。”
“精準度，和誤差率呢？”
“滿了。”
“滿了？也就是百分之100？”
“對。”
“基因融合進度還沒滿，怎麼精準度，誤差率卻滿了呢？”
“不知道？”建準搖頭，問道：“你的呢？”
“很慢，才百分之50。精準度爲63。”
“也不差，有進步呀。”
“你這是嘲笑？還是誇獎？”
“誇獎呀。”
“不像誇獎，更像是嘲笑。或者說，誇獎的成份少，嘲笑的成份多一點。”
“反正我是在誇獎，嗯，就當我是在鼓勵吧。”建準改口。
“就這句像是真話。”
“我說的都是真話。”
“看起來不像呀。”
“你別管像不像？咱們都是射擊學校的學生，分配在了一個隊伍裏面，總要互相鼓勵，互相支持對不對。當然自己也要支持自己，就算是別人說的假話，也要當成真話去聽。當然了，我說的是，隊伍之間，團隊協作的配合。”
“嗯，這話我愛聽。”
最雄點頭，方纔滿意。
霍白清將化屍粉撒在地上，將屍蜂的內臟，液體，全部化掉，只剩下痕跡，才罷手。
“哇，好難聞。”最雄忍不住捂住鼻子。
“這種氣味已經算是輕度的了，你要適應一下。”
“輕度的就這麼難聞？”
“是呀，我說過，你要習慣一下。”
“好吧，下次用化屍粉的時候，提醒你一下。”霍白清說道：“上次，也是用化屍粉，焚化屍體的時候，也沒見你這個樣子？”
“上次？哪次？”
“這麼快就忘了？”
“哦，你說的是叢林裏？一分隊，五個人，不對，是六個人在一起的時候？”
“對，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情況不對嘛。”
“哪裏不對？”
“上次，是建準用化屍粉清理屍人的屍體，這次是屍蜂的屍體，有區別的嘛。”最雄說。
“有什麼區別？”
“人與哺乳動物，牛，羊，豬，喫肉的味道差不多，這味道已經習慣了。但是，屍蜂是昆蟲，是基因發生異變的昆蟲，這味道才變得難聞，能薰死人的程度。也聞不習慣。”最雄辯解。
化屍粉才融化了屍蜂的內臟，氣味淡了，商店裏面的氛圍才緩解了一些。
………………
………………
汪汪汪！
“你們聽，聲音？”
“狗叫的聲音。”
汪汪汪！
“不是狗，是屍犬。”
“什麼？”
“屍犬。”
“犬和狗，不都一樣嗎？”
“犬和狗是一樣的，但是在這裏，受到輻射的影響，屍犬的基因和普通狗，兩者的基因是不一樣的。”
“野狗與家狗的區別？”
“霍姐都說了，是受到輻射，基因才發生了變化的狗。”建準糾正。
“建準說得對，屍犬與普通狗的區別就是，正常肉質，和變質，發黴的肉，的區別。”霍白清講述了區別。
“在哪裏？”
“聽起來，在第第12棟樓的前面，的第30棟樓的樣子。”
“你聽到的？”
“是呀，聽到的。”
建準回答。
“建準說得對，在前面的第30棟樓。”
霍白清的智能眼鏡的鏡片上，聲納感應器接收到的信號，反饋在了屏幕之上。
建準，最雄也通過無人機，拍攝到了第30棟樓，傳開了狗叫聲。
………………
………………
三個人一路小跑，來到了第29棟樓的時候。
卻被一堆建築垃圾堵住了去路。
最雄爬上去，趴着，壓低了身子，觀察狗吠的地方：“有兩隻狗，它們在幹嘛？”
“兩隻狗的眼睛怎麼有點不同？”
“哪裏不一樣？”
“眼睛的顏色好像不一樣，一條狗的眼睛是灰色的，另外一條狗的眼睛是紅色的。”
“紅目犬，灰目犬？”
“它們在幹嘛？”
“好像是，在，搶喫的，爭奪食物。”
“那我就去幹掉它們。”
“等等。”霍白清拉住了最雄，說道：“紅目犬不好惹。”
“很厲害嗎？”
“當然了。”
“有多厲害。”
“新手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