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夢萍神色不變，慢悠悠地說道，“奶奶，我願意孝敬你啊，我不是給你買了衣服鞋子了嗎？我今天買了那麼多豬肉和糖果水果，全家人都有份，我覺得這就是是孝順了。”
“我還是個窮學生嘛，除了平日做家教掙到喫飯的錢就不錯了，我怎麼可能有錢給你。”
蔣夢萍打了一棒又給了一顆甜棗，“等我畢業工作了，有錢我會孝敬奶奶的，你再耐心等待四年嘛。”
張翠芳原本想要還想指着孫女的鼻子破口大罵，這會臉色總算好看了一些，“算你還有點良心。買了洗衣機，家裏的電費你出啊，那麼大的電器，一個月得花多少錢。”
陳小英難以忍受得寸進尺的婆婆，搶着說道，“電費我來出，媽你就不用操心了，反正不花你的錢。”
張翠芳小聲地嘀咕道，“那花的還不是我兒子的錢，敗家玩意，一點苦都吃不了。”
然而現在陳小英支棱起來了，脾氣比以前難纏多了，瞪了旁邊的蔣建國一眼。
蔣建國害怕老婆又要跟他鬧離婚，還把他的祕密大肆宣揚出去，立刻出來推着張翠芳，“媽，你就別再說了，你回屋看電視去吧。”
張翠芳一把將蔣建國推開，“我不看電視，我出去轉轉，散散心行不行，這個家我不管了，你們想幹嘛就幹嘛吧。”
她罵罵咧咧地跑出去找村裏的其他老太婆聊天八卦去了。
蔣夢萍正在房間裏換衣服呢，聽到奶奶的怒火她也不以爲意，“等會，一分鐘我就出來了。”
張翠芳卻將她的房門拍得砰砰作響，狂躁的語氣像是在殺人，“滾出來，別讓我說第三遍！”
蔣建國和陳小英，還有蔣綠萍都驚動了，紛紛走出來，“媽，什麼事情讓你發那麼大的火？夢萍她又怎麼惹你了，她在家待得好好的，根本沒惹事。”
這時候蔣夢萍推開門走出來了，“奶奶，我究竟哪裏招惹你了？”
張翠芳一個耳光劈頭蓋臉地就落了下來，蔣夢萍之前早有防備，把頭往旁邊避開了一些，纔沒有被打得眼冒金星。
她眼疾手快地攥住了張翠芳的手腕，攥得緊緊的，後者因爲疼痛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臭丫頭還不快點放開手，疼死了，放開。”
蔣夢萍的眸子裏覆蓋上了一層冰冷的寒霜，“想讓我放開你，先把話說清楚啊。我是個人，不是奶奶的出氣筒，你想怎麼打罵我就怎麼打罵我。”
“奶奶，我昨天剛回到家，今天你就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我究竟哪裏招你惹你了？”
張翠芳的臉上有着屈辱和羞愧，一雙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你做了什麼事情，難道自己心裏沒數嗎？還要我把話說得很清楚，大家都下不來臺你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