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她都不知道裴野上輩子到底爲什麼喜歡她,還有這輩子他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
宋寶甜想了好一會兒實在想不通最後乾脆不想了。
宋母回來的時候宋寶甜忽然想到了撿來的兔子,硬是纏着宋母做了麻辣兔頭。
田娟見到兔子得時候驚呆了:“娘,這兔子哪兒來的?”
家裏有一些日子沒有見過葷腥兒了,田娟見到兔子的時候眼睛都亮了。
宋母洋洋得意:“這都是你小妹帶回來的。”
“小妹真好,簡直是福星。”
田娟心底是越發喜歡自己這個小姑子了。
吳梅梅懷孕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在廚房幹一些洗洗切切的活,見宋母拿出一隻兔子,她險些流出口水。
這些天這老不死的和宋寶甜那個賤丫頭哼哧一氣,買來的好東西是一點兒也沒分給她過,吳梅梅越想越生氣。
她肚子裏懷的好歹是個金蛋,現在竟然還要幫家裏幹活,光是想想就生氣,憑什麼啊,宋寶甜一天遊手好閒的,又不用去學校上課憑什麼她什麼也不用做。
越想吳梅梅越是覺得自己的命苦,她在家不僅僅什麼髒活累活多要幹,除此之外還要伺候宋寶甜那個賤人,憑什麼啊,宋寶甜不就是丫頭片子,遲早要嫁人。
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潑出去的水,說到底宋寶甜早晚都是別人家的人,到時候賺的錢還不是都是別人家的,也不知道老宋家爲什麼要這麼寵着她,一個個腦子好像有毛病。
吳梅梅也就只敢想想,這些天她把宋家這羣人得罪了遍,昨天偷衣服還被發現了,要是再搞事情恐怕那老不死的不會讓她好過。
還是安分些好。
要不是現在她懷孕了那老不死的指不定要打死她。
不過還好她懷孕了,懷孕就是好啊,這些天她不用下地賺公分,在家裏也乾的是最輕鬆的活,過得簡直是神仙般的日子,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吳梅梅恨不得一直懷着孕。
中午宋傳衛灰撲撲的回來,宋寶甜見他狀況不對趕忙跑上前把人扶住。
“三哥你怎麼了?”
宋寶甜眼底的擔憂清晰可見,宋傳衛心底一暖,摸了摸小妹的腦袋強撐着說:“小妹,我沒事。”
“三哥你快回去休息休息。”見他眼底都是疲憊宋寶甜有些不忍。
她忽然想到這段時間吳梅梅懷孕不能賺公分,她那一份公分全都是三哥乾的。
難怪三哥累成這樣。
宋寶甜越想越生氣,但卻沒辦法,偏偏吳梅梅現在還懷着孕,誰也不能拿她怎樣。
不行,等孩子生出來之後,她一定要讓三哥跟那女人離婚,否則這女人以後還不得拖累死三哥。
中午喫飯前宋寶甜偷偷把這事情告訴了宋母。
宋母沉着臉半晌才無奈的開口道:“說到底還怪你三哥是個糊塗的,當初不知道瞎了眼了竟然看上了吳梅梅這個又懶又饞的貨,現在吳梅梅又懷着孕,誰也動不得。”
“媽,三哥今天的狀況很差,再這樣下去恐怕過不了多久人就廢了。“
“要不讓三哥別替吳梅梅賺公分了,咱上次賺了那麼多錢三哥就是不幹活家裏也不缺糧食了。”宋寶甜想了想又說。
宋母本想說這是他本應該承擔的,但看着閨女那張臉上懇切的表情到底還是答應了。
宋母想了想又氣的不行,無奈的戳了戳宋寶甜的那袋:“你就是個傻的,你三哥的事情說到底是他們家的事情,你倒是好心的不行,這麼幫襯着他,自己喫虧也不嫌,誰家小姑子像你這樣。“
宋母雖嘴上說着閨女傻,但心裏卻何嘗不是軟的一塌糊塗。
她最是瞭解自己的閨女,她知道她閨女那顆心比誰都要軟。
宋寶甜搖了搖頭:“媽,我其實沒那麼善良,只是三哥也是你的兒子,他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最傷心的人一定是你跟爸,我雖然心疼三哥,但我最怕的是你跟爸傷心。”
“我閨女就是孝順,有你是媽這輩子最大的福分。”宋母心裏又酸又澀。
等中午的時候,宋母特地給宋傳衛夾了好幾塊肉。
宋傳衛哪裏享受過這種待遇,頓時一臉的受寵若驚。
宋母:“這都是你小妹關心你,這兔子還是你小妹拿回來的。”
宋傳衛感動的險些流下眼淚,這些天的疲憊頓時散了不少。
宋寶甜給每個孩子夾了一塊兔肉,大人們要幹農活所以喫的多一點兒。
等喫的差不多了宋母才宣佈:“老三,以後吳梅梅的活你也不用幹了,你小妹善良,心疼你,願意用她的錢補貼你們家,就怕你熬壞了身體。”
宋母說完,宋傳衛當即紅了眼。
這些天他沒日沒夜的幹活,累到他覺得自己險些活不下去了,現在有人看到了他的辛苦,還這麼心疼他,宋傳衛瞬間破防了。
“小妹······小妹我······”宋傳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口處熱熱的。
一個大男人就這麼在桌上抹起眼淚來。
“三哥,身體重要,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要是本錢都沒有了,那還有以後嗎?”
宋寶甜想了想還是提醒他。
宋傳衛一下子恍然大悟,這些天沒日沒夜的幹活有那麼一瞬間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透支到了極限。
“小妹說的對,三哥以後一定注意身體,要是身體壞了就什麼都沒了。”
宋寶甜這麼一說,再加上家裏其他人的勸告,宋傳衛一下子被點醒了。
一家人其樂融融,唯有吳梅梅撇了撇嘴。
矯情,一個大男人乾點兒活就累成這樣至於嗎?
吳梅梅瞥了一眼旁邊的宋傳衛眼神嫌棄。
真是個廢物,她當初真是瞎了眼纔會嫁給宋傳衛。
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娘們唧唧的難看死了,一點兒男子氣概都沒有,真夠矯情的。
吳梅梅忍不住想起結婚前曾經處過的那個男人,男人細膩又溫柔哪裏都比宋傳衛這個泥腿子好,更何況人家還是鎮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