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早散了,全都去上工了,她們婚假還沒有結束。

    只有幾個孩子在外面玩耍,想起買回來的糖果,她們結婚還沒有發喜糖。

    張月月衝他們招招手,馬上就有小孩子跑過來,好奇的看着她。

    “這是姐姐結婚的喜糖。”她給小孩兒的手裏放了幾塊糖,都是水果糖,塊兒不太大,一斤能稱出很多。

    其他的孩子一看有糖喫,全都跑了過來,有的人拿完糖以後又跑走叫了一幫,不大一會兒,張月月就被圍住了。

    劉小玉在遠處看到這一幕,她緊緊攥着衣角,這丫頭真能裝,從前總是一副好說話的樣子,原來都是做給霍建文看的。

    之前總聽霍建文跟自己說,只要跟他在一起,不會虧待她的。

    別人有的東西,都會給自己買的,她當時還以爲只是說說而已。

    畢竟那些票都不好弄,更別提還需要那麼多的錢。

    還說父親只是當兵的,現在兵都這麼有錢嗎?

    看看張月月手上戴着的手錶,還有那縫紉機,自行車,一件一件的,就是穿的那衣服,她在城裏都沒有看到過。

    那些可比從前給自己買的好多了,還說只對自己好,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她摸摸自己手腕空空,還是太莽撞了,怎麼也應該讓王剛把東西買全了,她再點頭啊!

    她回去以後在炕上坐着生悶氣。

    “又怎麼了?”吳剛突然發現劉小玉怎麼這麼愛生氣呢!以前咋沒發現?

    “張月月正在村口顯擺呢,現在可是裏外一身新,就連手錶都帶上了,拿着一袋子糖,在那裏見人就給。”劉小玉越說越覺得委屈。

    “這也值得你生氣。”吳剛覺得沒什麼,不就是發喜糖,他把其他的話都給忽略了。

    “哪是喜糖那麼簡單,那可是手錶啊,你看看我,我什麼都沒有,人家三轉一響都買齊了。”劉小玉落下淚來,她堅持這麼久,是不是太着急了。

    都怪霍建文,要不是他那一句認錯人了,她也不會受刺激,輕易把自己許出去。

    次日清晨。

    張月月和霍建文帶着買好的東西去了山上。

    一路上,有人偶爾會碰到上山下山的人。

    有的人會趁着沒上工之前,來山腳下采點兒野菜,或是撿點柴火。

    也有會打獵的,會在山上下個套子,要是運氣好,也能抓到山雞或野兔。

    在這個偏僻的小山村,並沒有人管這個,就算有人抓到獵物,也不會宣揚,更不會有誰說什麼,但是這個運氣也不是誰都能碰上的,因爲會打獵的人越來越少了。

    迎面下來一個老漢,看他步伐輕盈,臉上的喜悅藏都藏不住,後邊的揹簍上面滿是雜草,看來這是有收穫。

    張月月和霍知青笑着跟此人打招呼。

    “張大叔上山了!”

    這個小山村,大部分人都姓張。

    有很多人都沾着親,所以就算在這個時代艱苦了一點,但是確實一片祥和,偶爾有兩個亂蹦的,也會被這些人摁住。

    “嗯,你們怎麼這麼早?”張老漢詫異的問道。

    “我去看看奶奶。”張月月如實的回答。

    張老漢笑着點頭,是個懂事的丫頭,“是該看看你奶奶,她把你養大不容易。”在那個年月,能把喫的留下一口,給撿來的孩子,真是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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