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河工。
張月月又給霍建文盛了一碗飯,“你乾的可都是力氣活,得多喫點兒,中午我給你去送飯,你想喫點啥。”
“哪用那麼麻煩,你隨便給我帶點兒,中午就吃了。”
“那怎麼行,到時候都涼了,我聽村裏的嬸子說了,大家幾乎都去送飯,不管好喫賴喫的,咋也得喫口熱乎的。”
張月月也知道,他想變着法子從空間裏往出換,那麼多的人,就是想找個僻靜的地方都不容易,根本不會有機會往出拿。
“你不是要去學拖拉機,來回折騰啥呀?”
“以我的能力,每天下午去學就足夠了,給你送完飯再去,晚上還能一起回來。”
張月月雖然沒開過拖拉機,但是她有開汽車的底子,學那個還不是小意思。
“嗯,行吧!”
霍建文不再堅持,有老婆給送飯,那滋味多好啊!
再說了,就算學不會,不是還有自己,到時候他教也一樣。
霍建文喫完飯就出門了,全都去打穀場集合,然後一起出發。
他出了院子沒多遠,就被人攔住了。
劉小玉欣喜若狂,她也是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張月月沒有出來送,把這麼好的機會留給了自己。
“建文……”她剛要叫哥哥,想起霍建文的話,強行給嚥了回去,差一點兒沒把舌頭咬了。
“我跟你不熟。”霍建文繞過劉小玉大步往前走。
他光想想,原主在人家面前大獻殷勤的樣子,就頭疼。
劉小玉也不生氣,笑嘻嘻的追了過去。
“張月月怎麼這麼狠?出河工多苦的差事,怎麼也能讓你去?”
霍建文懶得搭理,步伐加快。
劉小玉看他不吱聲,立馬覺得機會來了。
她邊跑邊說:“雖然每家每戶都必須出人,可是你爺爺不是來了,他歲數那麼大,你就找個藉口,說老爺子身體不好,得在家照顧,誰還能說出什麼來。”
“啊……”劉小玉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再想追過去,卻一個不注意,直接趴在了地上。
她捶着地面,“怎麼會這樣?”她記得清清楚楚,霍建文跟老爺子並不親,再說歲數大了,說句身體不好,這怎麼就變成詛咒了?
她想不通,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就是從張月月那裏改變的,這人爲啥不能像從前那樣,爲什麼要改變?爲什麼不被二流子禍禍死?
有人從劉小玉身邊過,也沒有人上前問,卻忍不住嘀咕。
“這劉知青咋的了?怎麼還趴在了地上?”
“別管了,小心被粘上。”
不說別的,要是敢說兩句話,家裏的媳婦都得炸廟。
誰叫這人的名聲壞透了。
劉小玉隱約聽到別人的議論聲,她爬了起來,抹了一把淚,整張臉變得花裏胡哨的。
張翠華看到這一幕,她笑着說道:“哎呦喂,我還當誰呢?瞅瞅你這狼狽相,這是勾哪個野男人沒勾搭上,在這裏嚎上了。”
“呸,你還沒被我揍夠啊!”劉小玉做勢張了一下大嘴巴。
張翠花嚇得後退兩步,馬上穩住心神說:“你來呀,你要是敢動手,不僅要出醫藥費,還要罰雙倍的工分,還要上大會做檢討,不怕磕磣就過來呀!”
她伸了伸胳膊,得意的笑了起來。
劉小玉爲了能讓霍建文重新看到自己,必須把名聲扳回來,她咬了咬牙,瞪了一眼張翠花,就往知青所走去。
張翠花看劉曉玉被自己嚇跑了,哈哈大笑起來。
她終於把這口氣出了,都快憋屈死了,胳膊疼着,回家還得挨着訓,這兩天她伏低做小,婆婆纔給自己點兒好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