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去收拾東西傻眼了,好多糧食都不見了。
她跑出去大喊:“你們誰偷了我的糧食。”
“劉同志,你亂喊什麼?好像這院裏出了賊,那個房間誰能進去,你自己不清楚嗎?王剛把自己的口糧拿走了。”
“對,是王剛帶走的,他還找大隊長覈對過數量,去掉他自己喫的,把剩餘的全帶走了。”
“什麼?”劉小玉都不會了,這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小心眼兒,就一點兒糧食,還跟她斤斤計較。
明明說把糧食都留給她,讓自己可勁喫,這纔多久?就跟變了一個人,果然男人說的話,沒有一句可信的。
“哎呀,我還以爲發生啥大事兒了,人家拿走不正常嗎?真要留下,還不知道進了誰的嘴。”
“就是,我聽王剛說那糧食下去老多了,一個人根本喫不完。”
好多人都怪異的看向劉小玉。
劉小玉攥緊拳頭,她仔細看了看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將來有一天她飛黃騰達了,這些人一個都別想好。
她轉身回去繼續收拾東西,這回想拿也沒有多少了。
到了公社,她就要去找領導,這些人能舉報她,她也會舉報,她自己沒有好果子喫,別人也休想過好日子。
“你先在這個房間等着,一會兒自然有人過來,記錄你反映的情況。”
劉小玉看看,上次還對自己噓寒問暖的人,轉眼就變了一副面孔,都被張月月他們收買了,一個,兩個,都不是啥好東西。
她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她夢到了霍建文,在那個大別墅裏,張月月變得一臉的憔悴,已經病入膏肓,而霍建文卻在外面花天酒地。
等到調查組的人過來,那些人看到劉小玉一臉的笑意,都給造的一愣。
劉小玉一不做二不休,把老鄭家扯進來了,那藥可是鄭婆子拿過來的,還有鄭瘸子的行爲,那可是趁機強了她,那罪可就大了。
“你還真是自食惡果!”一個女同志拍着桌子,一臉的憤憤然。
“我只是被矇騙,真不知道那是什麼藥?否則我自己也不能喝。”劉小玉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她想想鄭瘸子那無恥的行爲,就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有一個算一個,能報的現在報,不能報以後慢慢來。
調查組的人立馬就去彙報,這已經不是他們能解決的,馬上就報了公安。
沒用上幾天,老鄭家倆人就被抓走了,那可是警車過來的,把大家嚇得連議論都不敢了。
大隊長看着文件的內容,滿臉的不可置信,竟然在他眼皮底下,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他這大隊長不稱職啊!
大溪村也被推到了風口浪尖兒,這回徹底出名了。
這跟之前的事情可不一樣,這罪弄不好都要命的。
鄭有福幾人還覺得冤枉,還想上公社反映,他們可主動交代了,能不能處罰輕一些?
可是,當他們聽到這一消息,嚇得腿都軟了,立馬收拾好東西,等着去北邊勞動改造,再怎麼也比關進笆籬子強。
傳着傳着就變味兒了。
好多人都認爲,張月月和王家姐妹在山上肯定喫虧了。
當鄭瘸子的事情傳出來以後,反而緩解了這些謠言。
要是得逞了,那可是大罪,是要被公安帶走,關進笆籬子的。
雖然是這樣,但是名聲有損,王大妮本來在議親,也馬上不了了之了。
張月月來到王家,王大妮眼睛紅紅的,看來是剛哭過。
“事情已經這樣了,等過一段時間大家就會遺忘,現在你有時間哭泣,還不如跟着我複習功課。”
她之前就想帶着王大妮一起學習。
但是因爲事情太多,就把這事情擱置了。
現在時間不等人,用不上兩年,可就要開考了。
“學習?考高中嗎?”王大妮眼中突然有了亮光。
張月月想想考高中,一來二去,時間也太長了。
她馬上說道:“還是自學吧,咱倆互相督促,把高中的課程學完,參加畢業考試,也能拿到高中畢業學歷。”
“啊……太難了。”王大妮想也不想的搖頭。
“霍建文會呀,他教我,到時候我再教你們。”張月月立馬把自己會高中知識,找了一個完美的藉口。
“大姐,你不是最愛學習嗎?”
“是啊,大姐,你就試一試。”
王二妮和王三妮都勸了起來,學習總比把自己關在屋裏胡思亂想強。
雖然,她們不覺得能學出啥來,畢竟那高中畢業證,可不是誰都能拿到的。
“好吧!月月姐,謝謝你。”
王大妮抓着張月月的手,她心裏明白,這是張月月在幫她。
父母憂心忡忡,也勸了她好多次,就怕自己想不開。
她也想明白了,不能讓家人再爲自己擔心了。
“好,我教你們的拳法,你們都在練嗎?”
王家姐妹三人,聽到張月月的話,馬上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王大妮結結巴巴,“月月姐,之前真的練了,就這兩天給擱置了。”
張月月嘆道:“這可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否則,好不容易練起來的體力就沒了。”
“好,我一定好好練,也會督促兩個妹妹,從前不管了,以後誰都別想欺負我們。”
王大妮連連保證,她們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這個流言也是在變相提醒,她們必須強大起來。
村子裏越來越安靜。
霍老爺子出去也沒什麼意思,遛彎的人都少了。
他無聊的說道:“一下子走了這麼多人,咱們家也冷清了,以前都不覺得,少了非凡那小子,好像少了很多人。”
他盯着張月月的肚子,啥時候能給他生個大胖孫子玩啊?
“爺爺,你幹嘛呢?你又餓了。”霍建文回來,看霍老爺子那眼神兒,跟好久沒喫飯似的,瞅着可憐巴巴的。
霍老爺子上去給他一下子,“你小子的力氣,都使哪兒去了?”
霍建文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