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我我我爸他的錢都買饅頭了。”
張秋美嚇的直往後縮,說話也結結巴巴。
關母不信上去搜遍全身,看啥也沒有,她沒好氣的說道:“瞅你爸就是個慫包,就買這點喫的,真當打發叫花子呢。”
“就是,我看三弟妹孃家就是不把咱們當回事,再怎麼的,一棟樓在那裏擺着,卻拿這個來招待你們,也不嫌寒磣。”
關老大媳婦說着嫌棄的話,手上握着饅頭,那可是緊緊的,眼睛還在盯着袋子中的,還想再分一個。
關母聽着真是那麼一回事兒,再瞅張秋美就更不順眼了。
她立馬縮回手,把剛遞出的一個饅頭拿了回來,然後掰開,只給張秋美一半,沒用的傢伙,喫飽了也是浪費。
“你別想學你媽那死出,在家裏稱王稱霸,我看衛校也別念了,在家把男人伺候好了,生個帶把的,那纔是真張的。”
“媽,媽,讓我念吧,等我畢業有了工作,掙錢孝敬你。”
張秋美急了,她委曲求全,就是怕婆家不讓她去念,通知書都沒捂熱乎,就被婆婆收了起來。
“念念,念念什麼念?等你念完騎我兒子脖子上拉屎啊。”
關母早就沒了耐心,要不是錄取的男女改不了,就讓她兒子去念了。
不過這也沒事,回頭找找人,把這個名額賣了,手上也就有錢了。
她之前腦袋被驢踢了,竟然還想讓張秋美去念書,可是,今天看到這死丫頭的養母以後,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死丫頭還不得跟她養母一樣,有了好工作,就整天趾高氣揚的,不把她們放在眼裏。
要是把她兒子踹了,再攀了高枝,那真成了爲別人做嫁衣了,這樣的冤大頭,她們可不能做。
張秋美咬脣,沒再出聲。
看來計劃得提前了,她要早點把錄取通知書偷到手,然後就離開。
至於這個孩子,她還要去讀書,帶着個孩子怎麼讀?
她已經給了她生命,還把她養這麼大,再說這可是老關家的種,自然也要讓他們自己養活。
關老大媳婦舉了舉手中的大饅頭,然後一口咬下去,臉上全都是得意。
孃家厲害有個屁用,考上大學又能咋地?還不如她生兩個兒子,地位來的高。
……
……
張春來回來,就看到母親在那裏抹眼淚,小妹在一旁哄着,小弟傻傻的站在一邊。
他纔出去這麼大一會兒,這是咋的了?
“媽,你怎麼了,我爸呢?”
“別提他,這人腦子也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又被張秋美給哄跑了。”
劉麗華是真的氣呀!這人竟然真的選擇那一邊走了。
這麼多親生的孩子,咋就比不上那個狼心狗肺的丫頭片子。
“什麼?張秋美回來了。”張春來震驚不已,把張夏天拽到一邊兒問了個清楚。
“爸不要咱們了。”張夏天終於在爸媽吵架中回過神兒來,斷斷續續把剛纔的事情給講了。
“媽,你別哭了,我去找我爸,一定把他找回來,絕不會讓他把那家人帶回來的。”
張春來也不想把父親留給張秋美。
要是真的拖的時間久了,母親肯定心軟,最後還得把那個丫頭全家帶回來,那家裏可就不帶消停的。
更何況他都要結婚了,有張秋美在,還不得把他們的婚事給攪了。
“別去,你們誰都別去,我話已經撂這兒了,就不會再收回來,別的我都可以讓步,只有這個。”
劉麗華擦乾眼淚,咬緊牙關,這次她說啥都不能再心軟了。
“可是爸真要被張秋美拐跑了可怎麼辦?”張夏天第一次看到父母吵成這樣,他真的怕了。
“那纔好,我倒要看看,他撇下咱們娘幾個,那個張秋美會對他多孝順,能不能給他養老?”
劉麗華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裏卻難受無比,那麼多難熬的日子過來了,沒想到現在剛有點兒好日子就鬧成了這樣。
難道她真的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