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風花雪月人生路 >第165章 魅力型大叔現身
    五十多號人,七八輛車。

    有頭有臉混得好的坐轎車,跟着混口飯喫的馬仔們全部站在敞篷吉普車車廂。

    砍刀、狼牙棒、還有幾支自制的土槍,蕭尚仁下了血本,出動了所有的馬仔,帶着所有的武器裝備。

    秦寶寶從線人手裏,獲得了重要信息,並將這個消息提前告知了神祕人。

    凌晨時分,蕭尚仁帶着衆馬仔來到北山地區最大的煤矸石山下,他要和綁他兒子的許開嶺來一場面對面的格鬥。

    許開嶺站在吉普車上,衆弟兄皆戴着頭套,手持砍刀和狼牙棒。

    雙方人手差不多,形成了對峙態勢。

    “許老三,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綁我兒子?”站在吉普車車廂裏的蕭尚仁,嘴裏叼着一支大雪茄,手指着對面不足十米距離的許開嶺質問。

    許開嶺嘴角叼着同款的雪茄,伸手摸了摸光亮的額頭,呵呵一笑,旋即臉色一沉,反問:“無冤無仇?你是不是年齡大了,把自己乾的缺德事全部忘了。”

    “你他麼什麼意思,少在這裏裝蒜。”說着,蕭尚仁伸手,正要下命令。

    突然,一輛桑塔納轎車衝進兩支隊伍中間。

    “噶——”刺耳的剎車聲,令蕭尚仁的手僵在半空。

    “先生,先別急。再觀察觀察情況,畢竟這裏是許老三的地盤,小心有炸!”李發奎提醒。

    蕭尚仁使了個眼色,同意再觀察一下。

    車上下來一個帶着木偶面具的男子,還有一個戴着同款面具的女人。

    皆穿着黑色衣服,披着玄色披風。

    衆人目光一聚,露出震驚神色,將手裏的刀棍緊緊握住,做好了隨時衝殺的準備。

    “這是誰?”

    “怎麼還戴着面具?”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手裏什麼也沒有?這麼一身打扮,是從戲班子裏剛跑出來的角色?”

    “大哥,這裏不是演戲的地方,是實戰的地方。這幫人的手裏,拿的都是真傢伙?”

    每個人的心裏都有話想對面前的兩個人說。

    男人徐徐摘下面具,衆人仔細一看。

    啊!原來是王海。

    有人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笑聲最爲爽朗的是蕭尚仁,“我以爲是哪個大神降臨?原來是你個癟三。半晚上,你不摟着寡婦去睡覺,裝神弄鬼跑這裏來幹什麼?”

    被蕭尚仁臭罵一句,王海也不生氣,朗聲道:“蕭尚仁,你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蕭尚仁哈哈大笑:“我當鎮長的時候,你還是個穿開襠褲的小屁孩。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敢和我叫板了?你都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老子走的路,比你過的橋還多,你拿什麼跟我叫板?”

    “拿什麼?”王海冷哼一聲道,“拿蕭峯的狗頭。”

    王海話音剛落,蕭尚仁身後的隊伍中,出現一陣騷動。

    “我兒子在哪裏?你把他怎樣了?”蕭尚仁神情急切。

    王海將手伸進嘴裏,打了一個悠長且響亮的口哨。

    兩個壯漢,將蕭峯押解着來到衆人面前。

    蕭峯帶着頭套,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押解上來。

    “跪下!”蕭峯被人從背後狠狠打了一棍子,跪在衆人面前。

    背後依然被一把長刀抵在脖子上。

    “峯兒!”蕭尚仁推開身邊的人,要下車去救兒子。

    被李發奎等人伸手攔住。

    “先生,莫急,莫急!”李發奎小聲在老頭耳邊低語,“王海是個亡命之徒,你下去,他連你一塊兒綁了,可怎麼辦?”

    “放了我兒子?王海你個雜種!”蕭尚仁罵道。

    “放了你兒子?”王海重複了一句老男人的話,提出了自己的條件,“在你我的恩怨未了結之前,你不會得到你的兒子。”

    “王海,你他麼威脅我?”蕭尚仁手指着男人道。

    “談何威脅?你當年害我的時候,你兒子害死侯玉茹的男人姚滿倉的時候,你有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你和你的兒子也有今天?”

    “姚滿倉是王耀武將人推下懸崖,摔死的。跟我兒子有什麼關係?”蕭尚仁手指着王海道。

    “沒有你兒子這個大淫賊的指使,王耀武會去幹那等缺德的事情?”王海手指着身邊的女人,大聲質問,“侯玉茹做錯了什麼?我王海做錯了什麼?你爲什麼要指使你手下的人,誣陷我強姦她。讓一個無辜的女人揹着姦夫淫婦的罵名,在村裏擡不起頭,父母兄弟到現在都不肯原諒她,認爲是她害死了自己的丈夫。如果不是我在一直幫她。這個女人早抱着孩子跳河自盡了。”

    蕭尚仁目光呆滯,表情僵硬地和王海對視着。

    戴着面具的侯玉茹低頭哭泣。

    現場一百多人,全部將目光集中到王海身上,默默地注視着他,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

    有人悄悄將手裏的武器放了下來。

    黑幫的人,雖然都是些亡命之徒,但對殘害婦女和兒童的事情,不能容忍。

    “你利用你手中的權利,不僅成功將我送到了監獄,還讓你兒子順理成章地替我上了大學。”王海沉聲怒道。

    “你胡說,我兒子是因爲學習好,保送上的大學。是你強姦了侯寡婦,坐了牢,失去了上大學的機會。怎麼能怪我的兒子?”

    “大姐就在我跟前。如果我真的對大姐做了那等下流之事,大姐還會和我一起,向你討要公道嗎?”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蕭尚仁還是不願意承認。因爲一旦承認,他的兒子將失去上大學的機會。自己也會因爲徇私舞弊罪,而被開除公職。

    他心裏比誰都清楚,一旦失去了公職的庇護,他所開辦的那些酒樓茶肆,賭場歌廳ktv等,將會被嚴厲查處。

    自古以來,金錢和權利相伴而生。

    沒有權利的金錢,如白雪一般,來的快,消的也快。

    沒有金錢的權利,如被困的巨獸,永遠被排除在主流之外。

    金錢和權利相伴而生,相輔相成,亙古不變。蕭尚仁深諳其中的道理。

    這時,從許開嶺所站立的吉普車副駕駛位置,走下來一位男人。

    男人國字臉,花白頭髮,濃眉大眼,步伐矯健,是那種小姑娘一看見,就驚呼不已的魅力型大叔。

    王正義?蕭尚仁懵了。

    他不是被秦都市治安局抓了嗎?我親哥胡翰雄親自告訴我的,豈能有假?

    “你不是王正義?”蕭尚仁故意試探。

    王正義呵呵一笑道:“如果我不是王正義,你也就不是蕭尚仁,跪在這裏的人自然也就不是你兒子。”

    “來人!把這個假冒蕭峯的人拉出去砍了!”王正義朗聲道。

    “不要,不要,你是王正義,你就是王正義!”蕭尚仁聽出了王署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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