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他不就是一個人嗎?至於這麼怕他嗎?”儀琳憤憤地說道。
老農摸了摸儀琳的頭,“你看看我是喜歡小題大做的人嗎?你想啊,你喫喝火鍋唱着歌,突然楊虛彥就來了,一道光,一閉眼,一睜眼,人沒了!你怕不怕?”
儀琳不服氣地說:“衝哥哥不是比他厲害嗎?”
“那是正面對敵,別忘了,他是刺客啊,一擊不中立即遠遁。你防不勝防啊!”
萌雞小隊的隊長孟季開口道:“都說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孟季開口說話,汪夢瓏難得地點頭附和了一次。
老農點頭道:“小心無大錯,暫時先收縮回基地。基地有幾位隊長和我在,應該能護住各位兄弟手足。”
何太沖不無憂慮地道:“這件事恐有蹊蹺!背後應有人煽風點火,禍水東引!”
“總會水落石出,還小衝一個公道。”老農泰然道。
何太沖搖搖頭:“我倒不是擔心個人名譽得失,而是覺得讓列爲同僚遭受無妄之災,心生愧疚!”
儀琳說道:“定是奸人陷害衝哥哥,我們抓住那壞人,再跟楊虛彥解釋不就好了?”
衆人不由得感慨儀琳天真無邪,心底仍不由得心事重重。
大佬們說話,龔喜根本插不上話,他不懂什麼刺客的風險,但是聽人勸喫飽飯的道理還是懂的,更何況還是要命的事情。
自從儀琳獲得道真蒲團,能加快修行的消息傳出去後,儀琳簡直成了香餑餑。找她預約借用蒲團的人是絡繹不絕。
現在楊虛彥如同藏在暗處的毒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咬人。因此汪夢瓏便讓儀琳收回了蒲團,不再外借。畢竟蒲團有護體神盾,關鍵時刻能保她一命。
蹭一蹭儀琳的蒲團的計劃落空,龔喜內心說不失望是假的,但是也不能太自私,畢竟人命關天的事情。要怪就怪那個楊虛彥不帶腦子,更怪幕後黑手心思歹毒。
“小子,有空去怪別人,不如自己勤快一點。”水夢魘看不下去了。
水夢魘的話點醒了龔喜,修行本就是自家事,不要總是想着依靠別人,依仗外物,龔喜自去勤加修習不提。
————————————————————————————
風平浪靜地過了兩天,第三天流浪者聯盟基地來了一大波人——龍組的人。龍組副組長莫驚雷帶着一衆異能者前來交流了,尤以年輕的面孔居多。
龔喜好奇地打量着龍組來的這幫客人。
他居然在其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就是幫他趕走回回三人組,然後抓鴨子,不,抓盆子的那位龍組的“領導”——莫天寒。
龔喜上一秒還在納悶,他怎麼來了,下一秒看清楚他和莫驚雷的長相,明白了,這兩人十有八九是親兄弟!忒像了!
只是莫天寒在人羣中並不張揚,活像一位乖寶寶的小學生。龔喜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微不可查地點了一下頭。
流浪者聯盟隸屬龍組不假,但龍組內部也並非一團和氣。龍組內部的山頭爭鬥一直不休。據小道消息,當年若不是某些原因,如今的龍組副組長便是老農了。老農如今執掌流浪者聯盟,卻只對龍組組長一人負責,何嘗不是一種反擊?某某人當了副組長又如何,休想我居你之下!
看來來者不善啊!
不管是好客還是惡客,客人上門,主人沒有不招待地道理吧。
老農便迎上去開口道:“額,莫副組長,稀客,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
“農盟主,抱歉啊,我不請自來,莫不是不歡迎我吧?”莫驚雷嘴裏說着抱歉,身體卻沒有半分抱歉的意思,領着人便一直往裏走,絲毫未把老農視作這裏的主人。
老農毫不在意,手底下幾個人倒是生氣了,尤其是儀琳,她眼珠子一轉,掏出手機操作了幾下。
整個農科所實驗基地的上空都想起了震耳欲聾的喊麥聲:
“驚雷這通天修爲天塌地陷紫金錘,紫電說玄真火焰九天懸劍驚天變……”
緊接着就出現了歌手楊阿坤對這首喊麥歌曲點評的聲音:
《驚雷》對我來說真的就是“驚雷”,唱的什麼玩意兒!
莫驚雷一開始還能老神在在,楊阿坤的評論一出着實有點掛不住了,現在輪到他身後的幾個年輕人憤憤不平了。
龔喜心裏暗道:不要惹這小姑娘,小姑娘報仇,從不隔夜,當場就報了!
老農制止了儀琳的小動作,換成了“歌唱祖國”。
“……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了,迎接它的有獵槍……”
雖然有一點點小波折,但是雙方都算很剋制,至少表面上是一團和氣。
“莫副組長能否告知,爲何而來?”
“農盟主你這邊位置也不錯,風景也不錯,還很寬敞啊。”
“要不然跟龍老大說一下,也把莫副組長調過來?”
“哈哈哈,農盟主真幽默。”
“莫副組長先幽默的!”
莫驚雷也不明說是過來幹嘛的,只跟老農打着哈哈。
老農也不問了,是狐狸遲早總要露出尾巴。
他們一大幫子人,反正來都來了,就安排住下吧,免得顯得自己小氣,好在莫驚雷說的沒錯,流浪者聯盟的基地是“很寬敞”。
龔喜和儀琳被安排招待跟隨莫副組長而來的這一羣人。所謂招待,就是看看客人需要什麼生活物品,這些東西其實有後勤組來提供服務,儀琳和龔喜只是做一個傳聲筒罷了。
原本以爲至少要等到第二天以後,纔會有開胃菜。
不想當天夜裏龍組前來的幾個年輕人就按捺不住了,開始到處打聽。
“兄弟啊,誰是何太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