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快醒醒,快醒醒!”
“什麼!”
林帆翻身而起,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怎麼了,怎麼了,可是楚軍來偷襲了?”
林一安慰道:“沒有,王爺放心,城池防守無虞,只是那個楚國的公子申現在已經到了九江城不遠的地方,派人來請王爺相見。”
林帆想了想,哦,原來是那個公子申。
怎麼這麼早就來這兒見面,這個公子申也不嫌累嗎,林帆自己在嘀嘀咕咕。
最後還是不得不起身,這些日子領兵在外,林帆感覺自己神經都衰弱了,好不容易這次可以在九江城裏睡一個安穩覺,沒想到還是要被這個公子申給打攪。
林帆帶着一肚子氣上了城牆,城牆上魏軍的將領們已經在等候。
往遠處看了一眼,隱隱約約地在不遠處有一羣人在等候,看上去約莫二三十人,四周空曠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麼可以藏匿兵馬的地方。
林帆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吳謹欽抱拳道:“現在各處的城門都已經派了精銳的士卒,並且有一個將校在城門把守。”
看了一眼四周,吳謹欽低聲道:“末將在南門裏還準備了五千精銳的騎兵,一會兒末將親自率領這些騎兵爲王爺掠陣,若是情況不對勁的話,末將即可便率兵馬殺出去將那公子申擊殺。”
林帆滿意地點點頭,還是得做好萬全的準備纔好出城不是,林帆可是一點都不習慣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寄託在別人的道德水準上。
林帆對身邊的林一道:“帶着衛士們,準備出城吧。”
……
遠處的公子申一行人正在等候。
鄭丹對着公子申問道:“公子,這麼久了,那林帆不會不來了吧。”
“不會。”公子申說道,“我與林帆雖然只是數面之緣,但是卻相互引爲知己。林帆雖然自負天縱之才,但是卻重信守諾,必然不會不來的,再等等吧。”
說話間,九江城的城門便開出了一條縫隙,林帆和陳吉輔還有親衛等幾十人便騎着馬朝公子申而來。
遠遠地看過去,林帆便認出了公子申,實在是公子申穿着一身雪白的儒生袍實在是太扎眼了。
看着公子申的衣服,林帆也在回憶中找到了這個人的影子,以前也曾見過這個人,在原身的記憶裏對這個人的看法就是太自信了,讓原身那麼自負的人都對這個公子申的自負感到無奈。
遠遠地望着林帆,公子申便行禮道:“子西見過林帆兄。”
公子申名叫熊子西,在楚國時原被叫做子西公子,後來封地在申地,才被叫做申公子。
陳吉輔冷不丁道:“此言差矣,公子申只不過是楚國一公子罷了,而王爺卻是魏國的攝政王,說起來公子還是王爺的一個臣子呢。”
鄭丹生氣道:“我家公子是楚國令尹怎麼會是魏國攝政王的臣子呢?還請慎言。”
陳吉輔淡然道:“楚國早就向我大魏顯表歸附了,如今楚國便是我大魏的附屬國,說楚國令尹是攝政王的臣子有什麼不對的。”
“你,你,你!你胡言亂語!”鄭丹氣憤道。
“哦!”陳吉輔面無表情道,“那還是請這位大人去問問楚頃襄王是不是在胡言亂語好了。”
當初向魏玄宗獻表的楚王正是楚頃襄王,所以陳吉輔才這麼說。
看着對面被氣得滿臉通紅的鄭丹,又看了看一邊表情淡然的陳吉輔,林帆不由地想給陳吉輔比個大拇指,要論氣人,還是得陳吉輔。
公子申眼看着鄭丹失了氣勢,便起身道:“今日是故友相見,何必如此劍拔弩張?還是先坐下來喝杯茶吧。”
公子申來的時候看起來就準備了不少,連桌椅和喝茶用的茶具都準備好了,這個時候已經在一旁準備好了等着林帆一行人。
一直站着說話也不合適,林帆一行人也下馬走過去。
等到了席前,陳吉輔快步走上前對公子申幾人說道:“諸位請坐。”
鄭丹不快道:“這些東西都是我家公子準備的,怎麼陳大人反倒是來請我等入座了?”
陳吉輔等的就是這一問,冷笑道:“諸位腳下踩着的都是我大魏的國土,在我大魏境內,諸位遠道而來,自然是該我等來盡地主之誼。”
公子申聞言只感覺有些頭疼,對林帆說道:“林兄,我等好久不見,不如就少打些嘴官司,好好地敘敘舊,如何?”
如何?不如何。
林帆在一邊看着陳吉輔將鄭丹給懟得啞口無言,連連喫癟,正看得開心。平時都是陳吉輔這個老頭把自己給噎得夠嗆,如今好不容易看到有別人受難了,林帆怎麼可能就這麼結束呢。
林帆有些不滿道:“這些都是極重要的事情,這怎能擱置不談呢?公子申還是好好地跟陳吉輔大人好好地談談爲好。”
公子申聞言有些無奈,出言勸道:“這些事情細細論起來還不知道要說到什麼時候,還是改日再說吧,可好?”
林帆雖說有些不樂意,但是也知道嘴上佔些便宜就罷了,還是要談正事的,也就不在這些事情上再做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