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帆接着問道,“那之後有沒有人再接着問一些別的事情啊?”
周芷柔歪着小腦袋想了半天,說道:“應該沒有了……”
“哦!對了。”周芷柔叫道,“還真的有一件事,就是紀城王的王妃來過一次。”
“她說是北方的很多藩王和官員都對朝廷跟不滿,還有很多人都在私下裏抱怨王爺,說是要王爺多叫小心一些。”
“就這些嗎?”林帆追問道,“紀城王的王妃就沒有說些別的什麼嗎?”
周芷柔又仔細地想了想,搖頭道:“沒有了,紀城王的王妃來的很少,應該就只有紀城王離京的時候,她來了一次,其他的時間都沒有來過,所以妾身跟她也沒說過什麼話。”
林帆有些深思,自己和紀城王早就見過,但是當時他並沒有跟自己說這些,反倒是自己走了以後來說這些。
林帆想了想問道:“紀城王離開京城了嗎?什麼時候走的?”
“很早就離開了。”周芷柔答道,“妾身記得應該是王爺率軍出征之後不久,紀城王的王妃就來府上道別的。”
林帆扶着下巴,靠在周芷柔身上細細地想着。
紀城王林燮跟自己也算是熟識,卻沒有跟自己當面說這些,反倒是等自己離開後,託王妃的口來提醒自己。
這是說北方的那些藩王會有什麼異動嗎?還是說北方的局勢出現了什麼變化。
林帆不禁有些扶額,這南邊的事情還沒有了結,北方又出了事情,偏偏這些事情又好像是跟自己有關係,沒辦法置身事外。
唉,難啊。
林帆感覺自己好像是越陷越深了,在大魏的泥潭裏脫不開身了。
周芷柔起身,在一旁輕輕地給林帆揉揉肩膀,說道:“王爺不必太過憂心,這大魏出不了什麼大事的,有王爺壓着,什麼妖魔鬼怪都弄不出什麼風浪的。”
林帆看着周芷柔認真地說着這些,只感覺可愛非常。
捏捏周芷柔的臉,林帆說道:“柔兒說的對,出不了什麼事。”
……
心裏面裝着事情,林帆也沒辦法安安穩穩待在王府裏偷閒了。
出了王府的門,林帆往兵部衙門去,還是要先到兵部去了解一些事情的具體情況纔是。
這個天氣,午後出門已經是很熱了,林帆騎着馬走了一段路,額頭上也是微微出汗,不過也就是這個時候洪都街道上的人才算是少了一些。
兵部衙門就在政事堂不遠處,林帆倒是算是熟識。
到了兵部衙門,門前的小吏立馬上前來引路,林帆本打算見見邢道榮的,沒成想邢道榮不在。
也不知是不是去查案了,林帆也不去想這些,正好那便先去見見兵部左侍郎尚吉,尚吉這段時間一直留在京城,應該是最熟悉兵部庶務的。
沒想到,剛邁進兵部的衙門,走了沒幾步迎面便撞上了陳吉輔。
林帆還未答話,前面引路的那個小吏倒是先說道:“攝政王是來找尚吉大人的。”
林帆來不及阻止,也只好道:“本王有些事情想詢問一下尚侍郎,這纔來兵部一見。”
本來遇到了陳吉輔,林帆覺得去問問陳吉輔也好,不想被這個小吏搶先給把路堵死了。林帆也只能應承下來。
另一邊的陳吉輔聽到林帆是來找尚吉的,臉都黑了,直勾勾看着林帆,面上一副被背叛了的樣子。
陳吉輔硬邦邦地說道:“既然如此,那下官就不打擾王爺了,王爺請便吧。”
說完,陳吉輔直接扭頭就走了。
林帆也是無奈,相處得久了,林帆發現陳吉輔就是一個老頑童,很多時候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但是這個時候也沒什麼好解釋的,林帆就是想到陳吉輔對情況應該瞭解得不是太全面,結果忽略了陳吉輔會因爲這件事情“喫醋”。
看着陳吉輔氣呼呼地離開,林帆也是無奈,之後再解釋吧。
看看呆在前面的小吏,林帆沒好氣地說道:“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帶路。”
那個小吏見到林帆也生氣了,不敢怠慢,趕緊領着林帆往左侍郎尚吉的公堂去。這個小吏應該怎麼也想不通這兩個人怎麼就突然生氣了。
走了幾步,拐過一個彎,林帆就到了尚吉的公房門前。
小吏進去稟報,很快,尚吉便出門對林帆拱手道:“見過攝政王,下官不知攝政王到此,有失遠迎了。”
“哪裏,哪裏。”林帆面帶笑容道,“是本王突然有事想詢問,這纔來找尚侍郎的。”
兩人又相互寒暄了幾句,這才坐下。
尚吉對林帆問道:“不知道攝政王這次到兵部來是所爲何事啊?”
談到正事,林帆也是嚴肅了一下,對尚吉道:“本王這次想問一下,南方和西南地區的軍械、輜重等物資的情況,還有南方的將領等情況。”
尚吉的表情也是嚴肅了起來,思考了一下,說道:“攝政王想問的是南方作戰時的糧草供應問題嗎?這些都是由戶部轉運的,兵部並不負責這方面。”
“不不不,尚大人誤會了。”林帆擺手道,“本王說的不是這些,本王主要說的還是兵器、鎧甲等物資是否有出過問題。”
尚吉思索了一下,說道:“下官倒是沒聽說兵部管轄的庫府中有過什麼兵械的損失。”
“真的嗎?”
“那是自然。”尚吉淡定地說道,“我大魏嚴禁私鬥,對兵械的管控向來嚴苛,若是真的有兵械上出了什麼問題恐怕立馬是全國震動了。”
“怎麼?”尚吉對林帆問道,“攝政王可是對這些有什麼疑問,或者是有什麼線索?”
林帆笑了一下,答道:“這倒是沒有,就是聽聞邢尚書率兵馬在南方平叛的時候,似乎在叛亂的人手裏使用過一些我大魏的正式的軍隊中的武器。”
“不知道尚侍郎可曾有所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