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真的不想做賢王啊 >第117章 查看卷宗
    第二日,林帆勞累了一夜,本來打算再安安穩穩地在府上再閒散一日,但是想到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去做,最後林帆還是無可奈何地起牀準備去文淵閣。

    別了周芷柔,林帆又騎着駿馬往文淵閣中去,但是走到半道上,林帆遇到了吏部的衙門,林帆仔細想了想,又停下了腳步。

    昨夜還想着要去查一下西南世家子弟都在何處任職,包括九江郡那些官員都是出身哪裏,有沒有什麼疑點。

    念及於此,林帆便準備去吏部中查看一下卷宗,正好摸魚……啊不,想來文淵閣的政事也不多,就讓左右僕射處理就是了。

    林帆帶着侍衛撥馬便向着吏部衙門前去。

    吏部門前的守衛問清林帆的身份也不敢阻攔,領着林帆進了吏部的衙門。

    林帆被引着進入吏部的大堂,吏部的一個小吏進來對林帆說道:“攝政王,大人們都還沒到,攝政王不如就先在堂上先坐一下,王尚書應該就快到了。”

    林帆反倒是饒有興趣地問道:“王尚書一般都是什麼時候來上衙啊?”

    “這個,這個。”那個小吏有些緊張,結結巴巴地答道:“王尚書應該來得比較早,應該很快就會到了。”

    見到這個小吏侷促不安的樣子,林帆也不再繼續爲難他,揮揮手讓他下去。

    那個小吏如蒙大赦,立馬退出了吏部的大堂。

    林帆看着那小吏的樣子,不禁有些嘀咕,我平常也挺和善的呀,怎麼這個小吏這麼怕我呢?

    林帆自己不知道,他的兇名一直在諸國內流傳,包括魏國的百姓和官吏,提起朔方軍是滿心的自豪,提及林帆則是畏懼爲主,甚至還一直流傳着林帆喜食人腦等傳言。

    而且原身一直以來也是嚴刑峻法,所以很多人對林帆都是十分畏懼。

    林帆拋開這個問題不管,倒是琢磨起自己一直以來是不是上衙的時間太早了,像王文這種還在壯年的官員都比他上衙要晚。

    正當林帆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吏部尚書王文走進了吏部的大堂。

    顯然王文已經在外面得到了小吏的通傳,見到林帆坐在吏部大堂上毫不喫驚。

    王文面色不改地對林帆行禮道:“見過攝政王,不知攝政王到吏部來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辦嗎?”

    顯然王文也是一個乾脆利落的人,一點不拖泥帶水,直接對林帆發問。

    林帆見狀也是懶得打什麼官腔,回了一禮,說道:“本王想要查一下南方各郡縣官員的任職情況,尤其是九江郡的情況。”

    王文乾脆地回答道:“好,那下官這就命人去倉庫中取卷宗來。”

    林帆連忙補充道:“本王要的是近二十年以來的所有情況。”

    王文這個時候臉上終於是微微有了些情緒的波動,問道:“王爺不是想要查南方軍糧的案子嘛,爲何要近二十年以來所有的卷宗?”

    “這王尚書就不必問了。”林帆答道,“本王自然有用處,王尚書還是派人去取就是,對了,再派一些精明的幹吏來,本王有用。”

    王文微微皺眉,馬上就是京察,吏部這個時候正是政務最繁忙的時候,偏偏這個時候林帆來這裏要查這些卷宗。

    不過鬧得沸沸揚揚的軍糧一案,王文也知曉,又不能阻攔或者是拒絕,王文還是無奈地吩咐下去。

    然後吏部的官吏就搬着大袋大袋的卷宗到了吏部的大堂。

    林帆對着調出的十來個小吏說道:“你等現在就翻閱這些卷宗,將這些卷宗裏面每一個郡縣的每一任官員的信息都摘抄出來。”

    說着,林帆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自己弄的表格,對這些小吏說道:“將這些官吏的籍貫、任期、出身、官位、重要的政績填在這些表格裏。”

    “你們就照着這些表格再弄出一些來,然後把這些官吏的信息都填進去,記住,千萬不要遺漏了。”

    林帆看着堂前的小吏的問道:“可都清楚了?”

    “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明白了,反正一個個都是躬身應是,林帆也不再多管,反正時間倒還充裕,弄不好接着弄就是了。

    林帆就坐在吏部大堂的主位上,開始悠閒地喝起茶來。

    吏部尚書王文倒是拿起了林帆製作的表格,嘖嘖稱奇道:“攝政王是怎麼想到這個法子的,看起來倒是有些意思啊。”

    作爲常年管理卷宗,和大量雜亂的信息打交道的人,王文一眼就發現了這其中的好處。

    以往吏部整理官吏的信息都十分費勁,倒也曾經試圖用摘抄精簡的信息來總結,只不過那種方法容易被人舞弊,所以最後還是棄用了。

    倒是林帆拿出的這個法子,定下了各種指標,然後總結各種情況,易於去對比官吏的優劣,讓王文是眼前一亮。

    王文捋着自己的鬍鬚說道:“就是這個法子還有一個缺點,讓一些有特殊功績的人才容易被埋沒。”

    “不知道攝政王可有法子去解決其中的問題?”王文頗爲期待的問道。

    若是真的能將這個方法成形,吏部每年管理官員升貶調動也能輕鬆很多。

    “哦。”林帆有些無所謂地說道,“沒有什麼兩全的法子,不過也不需要。”

    見王文臉上有些不解,林帆解釋道:“選拔官吏只要在大的方向上是正確的就可以了,細節上就算是遺漏了一兩個怪才也無傷大雅。”

    王文聽完,想了想,直接道:“攝政王怎麼能這般說,爲國選才怎麼能這般草率,我等自然要盡力做到最好纔是。”

    “是是是,王大人所言甚是。”林帆也是不想跟王文爭辯。

    大魏要是真的選出來的都是能臣,就算真的漏掉幾個人才也能大治。

    反過來,要是在選拔上一直留下一些門路,給那些所謂的“奇才”、“怪才”也不見得是好事,最後說不準是哪家的王孫貴胄上位。

    可見在有些事情上死板一點,爲了杜絕舞弊,犧牲一點點所謂的靈活性也不見得是壞事。

    當然了,很明顯王尚書對林帆的這一套理論不太感冒,林帆也樂得不去跟王文多說什麼,就自顧自的在吏部的大堂上喝茶、發呆。

    林帆這個時候也理解了很多人都愛品茶了,實在是空閒的時間太多,又不能做別的,也就只能品品茶。

    做了幾個月的攝政王,林帆對茶的品鑑能力也是大幅上升。

    林帆發現還是太后封清淑賜下的御茶最好,其次就是右相公叔平的茶,這兩處茶葉最好,其他的都要差許多。

    終於,當林帆在吏部的大堂上待了一個多時辰,喝下了四壺茶,三盤點心,還招呼吏部的小吏接着續茶的時候,王文終於忍不住了。

    王文忍無可忍道:“攝政王就沒有政務要處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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