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帆微微低頭答道:“臣不敢跟先帝相提並論,只不過是平心而論罷了。”
封清淑看着林帆的臉,想了很久,緩緩地說道:“帆弟,不管事情到何種地步,哀家都會一如既往地支持你的,你大可放手去做。”
“多謝太后。”林帆躬身行禮。
……
等林帆出了福安殿,封清淑還一個人留在殿內,靜靜地坐着。
過了一會兒,金英輕手輕腳地進來,對封清淑行禮道:“太后,攝政王已經離開了。”
“知道了。”
封清淑輕輕說道。
“金英。”
“奴婢在。”金英連忙答道。
“這段時間皇城司辦事很好,從內庫撥一些銀子來,賞給他們。”封清淑說道。
金英連忙答道:“多謝太后賞賜。”
封清淑說道:“接下來洪都內可能會出很多事情,你讓皇城司的人好好地盯着那些有嫌疑的人,千萬別放鬆了。”
“諾。”
金英又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攝政王那邊……”
封清淑緩緩地答道:“既然攝政王那邊不方便探查,那便暫且停下來吧,在外圍探查一下就是了。”
……
林帆出了福安殿,也是感覺身體微微有些發熱。
情不自禁地又開始回憶起剛剛在殿內的情況,封清淑的身段非常有張力,單單是上半身的曲線便把寬大的袍服給撐開。
露在外面的只有脖子,經筆直的腰背襯托,顯得十分有氣質,肌膚嬌嫩的讓人不敢直視,在那個環境裏,映着桌子上的花,就好似是畫兒裏走出來的人兒一般。
嘶!林帆還是止住了自己的思緒,不敢再接着想下去。
平時一直以來都是跟着很多人一起去見封清淑,這次單獨見了面,倒是讓林帆產生了一些異樣的情緒。
壓下了自己的情緒,好歹是到了文淵閣的門口,若是就這麼離開好像也是不太說的過去。
於是,林帆還是邁進了文淵閣的大門。
一進去,在文淵閣忙活的內廷諸臣也是紛紛上來跟林帆見禮。
林帆也是笑呵呵地回禮。
左僕射吳釋之還頗有些打趣意味地對林帆說道:“老夫還以爲攝政王今日不會到文淵閣中來了,沒想到竟然是失算了。”
林帆在京城中任職的地方就是文淵閣內,這些內廷的諸臣可以說是林帆在京中最爲熟識的人了,因此說起話來也就少了一些拘束。
林帆連連擺手道:“誒,本王可是大魏的攝政王,食君之祿怎麼能不盡心辦事呢?這不就趕着來文淵閣與諸位一同理事了。”
文淵閣中的大臣們都是笑而不語。
林帆雖說也是在文淵閣內處理政事,但是實際上大部分的政務還是分擔給了其他人的,尤其是林帆後來更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衆人打趣了幾句,也就開始接着處理政事了。
文淵閣內的政務還是非常繁重的,尤其是最近洪都內正多事,也沒什麼時間在此廢話。
林帆也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林帆屁股都還沒有坐熱,便聽見有人過來叫自己。
林帆擡頭一看,正是吳釋之,有些無奈地問道:“原來是吳大人,不知道吳大人有何事啊?”
吳釋之對林帆說道:“正好王爺來了文淵閣,眼下正有一件事比較難處理,得王爺來拿主意纔是。”
說着,吳釋之拿着一本奏摺遞給了林帆。
林帆接過奏摺,瀏覽了一遍,發現這是上黨郡郡守馮亭所上,其中言趙國中似有異動,上黨郡中守備不足,請朝廷再派兵馬增援。”
林帆想了想,說道:“這不就是一道請求增援的摺子嗎?按照奏摺上所說,由兵部和戶部算一下出動多少人馬便是了,有什麼別的問題嗎?”
吳釋之解釋道:“只怕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趙國自從吞併中山國之後就實力大漲,一直都對我大魏虎視眈眈,加之去年趙國出兵重創了草原上的匈奴部落,讓趙國可以騰出手來準備南下。”
在燕趙更北便是草原,其上生活着許多的遊牧部落,其中最爲強大的便是匈奴這一支,一直以來都在北方不斷地侵擾趙、燕。
如今匈奴實力大減,對魏國來說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林帆皺眉道:“我記得曾經與駐守在魏趙邊境的紀城王談過趙國,當時紀城王就說趙國的騎兵要強於我大魏。”
“如今若是讓趙國能騰出更多的兵力來南下,只怕是我大魏的邊境會不穩啊。”
“正是。”吳釋之點點頭,同時拿出了另一份奏摺遞給林帆,“王爺再看看這份奏摺。”
林帆打開了這本奏摺。
“老臣宗正府宗正林啓休奏,凡民生利病,一有所不宜,將有所不稱其任。是故事君之道宜無不備,而以其責寄臣工,使之盡言焉。
……,臣受國恩厚矣,當爲國家進盡忠言。今邊疆變動,四周皆有窺伺之心,正該通加諸藩,使藩王可護翼與大魏,……,如此大魏正可同指山河,盡克其功。”
林帆皺着眉看完這本林啓休遞上的奏摺,對吳釋之說道:“依大宗正之言,我大魏該重用藩王纔是。”
吳釋之指着奏摺說道:“這些日子倒是有很多人都遞上來類似的奏摺,皆如大宗正之言,說北方不穩,該讓藩王多多出力。”
“甚至有人稱應該恢復藩王三衛,讓藩王接手邊境的財政,如此可統合實力,解除邊患。”
“呵!”林帆冷笑一聲,“這樣倒是讓邊患小了,但是隻怕用不了多久,這些藩王一個個就會成爲獨立的王國了。”
“至於恢復藩王三衛更是不可能。”
林帆有些不爽地說道:“之所以裁撤掉藩王的衛隊,便是因爲藩王只會一味地剝削將士,削減軍費,中飽私囊。”
“也不知這些人背地裏受了多少藩王的好處,竟然敢在這裏大放厥詞!”
吳釋之對林帆的判斷還是支持的,也認爲這些都是無稽之談。
但是吳釋之還是有些想法,說道:“但是如今趙國對我大魏的威脅確實是越來越大了,只怕北方的邊防是得加強了。”
“只怕如今兵部也拿不準主意,對這北方的部署該如何處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