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們都進入百花閣內搬運傷員,忽然一個衙役叫道:“頭兒,這裏還有一個人。”
“那就搬出來就是了,怎麼?你們兩個人搬不動嗎?還要我去幫你們不成?”黃捕頭沒好氣地說道。
“不是,頭兒,這個不一樣。”
黃捕頭有些不耐煩,但是還是湊了過去,邊走邊說:“能有什麼不一樣的?你說說你們兩個,連這個都辦不好。”
黃捕頭過去一看,只見一個手腳被綁,嘴也被堵住,在地上像是一個蟲子一樣在蠕動,身上倒是沒什麼傷痕。
黃捕頭深深地皺着眉頭,該不會是牽扯到什麼販賣人口之類的大案了吧。
還有聽說洪都中有的權貴好男風,該不會是……短短的時間,黃捕頭的腦子裏轉過了千百種想法。
黃捕頭沒急着將餘豐諭的手腳解綁,而是派人找來了一個百花閣內傷的不重的打手,低聲問道:“這個人是怎麼回事?”
那個打手見了餘豐諭,解釋道:“這個人就是那個餘狀元,經常來百花閣裏鬧事,所以柳媽媽就讓我們先把他控制住,免得他一直在外面胡鬧。”
黃捕頭和附近的衙役聞言明白了。
得益於柳如是在洪都內超高的名氣,加上餘豐諭又高中了狀元,所以餘豐諭的故事在洪都也是廣爲流傳。
黃捕頭命衙役將餘豐諭的手腳都解開。
餘豐諭鬆綁之後,站起身來,連忙問道:“剛剛那個把如是帶走的人是誰?他把如是帶到何處了?我要去找如是!”
黃捕頭見狀也是有些可惜,餘豐諭的事早就在洪都內傳遍了,都說此人學問極高,但是腦子不是太靈光,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眼瞅着中了狀元卻還是得不了柳花魁的青睞。如今柳花魁更是被大人物給帶走了,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呢。
黃捕頭看向餘豐諭的眼神中帶上了一絲憐憫,包括旁邊的幾個衙役也是露出了差不多的神情。
聽聞這個餘豐諭還是出身大家族的,可惜了,黃捕頭晃着腦袋離開。
只留下餘豐諭還在原地生氣,想問柳如是到底被帶到哪裏去了。
……
另一邊,林帆和陳吉輔坐着馬車,林一等侍衛騎着馬跟在後面,晃晃悠悠地到了攝政王府。
林帆對陳吉輔說道:“多謝陳大人相送了,這邊還有事,就不多留陳大人了。”
陳吉輔看着林帆,還是沒忍住問道:“王爺就不覺得帶兩個風塵女子回府不太好嗎?”
林帆灑脫地一笑,說道:“在洪都中關於本王的荒唐傳聞數不勝數,不少都是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就算多了這一樁又算的了什麼呢?”
陳吉輔愣了一下,想到也是,林帆可沒有什麼清名,甭管是什麼政敵,或者說居心叵測的人一直都在拼命地詆譭林帆。
所以真真假假的消息聚在一起,林帆反而是少了很多顧忌。
陳吉輔拱拱手說道:“王爺說的也是,那王爺可是瀟灑了,不像是我等文臣,一個個都得修身持正。”
聽着陳吉輔的話,林帆感覺好像這個老頭在拐彎抹角地罵自己呢。
於是,林帆也是帶着笑容說道:“那怎麼會呢?陳大人夜御兩女的瀟灑傳了出去,那纔是羨煞衆人呢!”
提到這件事陳吉輔臉都黑了,這件事情是過不去了是吧?
陳吉輔也不跟林帆多廢話,拱了拱手,直接氣呼呼地離開了。
林帆也是暗自有些偷笑,維持不住自己的人設,陳老頭也是有些繃不住了。
沒在王府門外多逗留,林帆揮揮手直接讓林一等侍衛將柳如是和柳媽媽兩個人給帶進了王府。
回到王府,林帆就看見周芷柔等候在前廳氣呼呼坐着。
一見自家王妃的樣子,林帆就知道是醋罈子又打翻了。
一進去,周芷柔不但沒有像往常那樣迎上來,反倒是有些刻意地扭了扭身子,讓自己看不到林帆。
林帆見周芷柔耍小性子的樣子,更是忍俊不禁,上前故意說道:“呀,怎麼回事,怎麼不見我家柔兒過來找夫君啊。”
周芷柔“哼”了一下,還是不肯理會林帆。
林帆從背後將周芷柔輕輕地抱住,說道:“怎麼了,生我的氣了?見了面都不理我。”
“王爺知道還問。”周芷柔氣呼呼地說道,“別人家在外面找了小,都是小心藏在外面的,王爺倒好,直接領回家裏來了。”
“哈哈!”林帆笑着答道,“柔兒誤會了,哪裏是什麼找的小,是兩個要審問的人,一時找不到地方關押,所以才帶回來的。”
“真的?”周芷柔眼睛裏帶着懷疑。
林帆認真地說道:“肯定是真的,我從不騙你的。”
“那便好。”周芷柔立馬便是由陰轉晴,說道:“那這兩個人妾身便可以隨意處置了?”
“隨你處置。”林帆立馬答道,“只要不妨礙我審問就行,這下柔兒放心了吧。”
周芷柔直接投到了林帆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