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真的不想做賢王啊 >第148章 好戲開場
    身處高臺之上的封清淑還在猶豫,林帆直接大聲說道:“左相之言,本王就有些聽不懂了。”

    “本王不過是舉薦了大理寺卿爲此案的主審罷了,左相倒是在說些什麼要選一個公正之人爲主審,難不成在左相眼裏大理寺卿是不公正之人嗎?”

    林帆臉上帶着一些不善,問道:“若是左相對鄭大人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大可以說出來,不然傳出去了,還讓百姓以爲鄭大人品行上有什麼污點呢?”

    林帆自從入朝爲官以後一直都是以謙遜示人的,即便是受封攝政王之後也是從未盛氣凌人過。

    這次林帆直接在大朝會上,公開地跟工部尚書,甚至左相硬剛,這還真的是第一次。

    因此後面的官員都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一個個都屏住呼吸,不敢亂說話,整個廣場已經是進入了鴉雀無聲的狀態。

    左相聽到林帆的話,沒有急着接話,倒是韓言子在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道:“攝政王今日爲何如此着急啊?”

    “往常攝政王一般做起事情都是安安穩穩的,怎麼今日是一點就着,左相大人不過是說了幾句話罷了,攝政王急着駁斥做什麼?”

    “難不成這大魏的朝廷上,連左相都說不定攝政王了嗎?”

    這個時候幾乎已經是撕破臉了,林帆情緒上頭,這個時候也是不管不顧了。

    林帆對着韓言子冷笑道:“韓尚書說的真是可笑,本王不過反駁了左相幾句,左相都沒說什麼,你反倒是忍不住跳出來了,難不成你是左相門下的走狗嗎?”

    這個時代還沒有用門下走狗來形容過人,韓言子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韓言子總算是維持不住自己的形象了,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也沒有了。

    韓言子臉上也憋出了一抹漲紅色,說道:“攝政王,你莫要欺人太甚,我什麼時候是左相的狗了。”

    林帆臉上露出嘲諷的神色,道:“如果不是門下走狗,你這麼着急地去維護左相做什麼?還不是急着下了朝去領賞。”

    其實林帆本來是沒有在大朝會上當衆翻臉的打算的。

    感受到了左相的敵意之後,林帆和陳吉甫經過商議,打算也就是按照魏國政治鬥爭的常規對抗的。

    但是林帆被韓言子陰陽怪氣地懟了幾次之後,直接被激怒了,撕破臉直接對攻。

    在朝會上當着百官的面做這些,顯然是影響不太好的,但是上了頭的林帆哪裏顧得了這麼多。

    韓言子明顯沒做好這個準備,還不敢貿然跟林帆撕破臉,這個時候有些發懵,很氣憤但是又不敢還口。

    左相封清宏這個時候也是放軟了話頭,說道:“今日不過是公事罷了,攝政王和韓尚書不必如此生氣,都是同僚,以和爲貴吧。”

    身處高臺上的封清淑也是適時地插了一句話道:“兩位都是大魏的股肱之臣,今日這是議事,何必爭執起來呢?”

    這個時候就顯露出來沒有一個強力君主的弊病。

    若是先帝還在,有臣子敢在大朝會上如此吵鬧,先帝早就讓風憲官上前將兩人訓斥一頓了。

    但是封清淑卻只能勸說兩人以和爲貴,畢竟封清淑是女子之身,皇帝這個時候又年幼,因此纔在朝中有這樣的亂象。

    林帆和韓言子聽到太后的話還是給了個面子,兩人都冷靜了一下。

    韓言子說道:“下官所說全都是發自真心,沒有半點私心,若是有所得罪,還請攝政王見諒。”

    終究是在宦海浮沉十幾年的老臣了,韓言子年齡五十出頭,早就過了那個跟人爭氣鬥狠的年齡了,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

    林帆“哼”了一聲也是不想再多說什麼,對韓言子這種人就是不能太慣着,否則還不知道他會弄出什麼幺蛾子。

    眼瞅着平息了兩個人的爭端,大朝會還得繼續,主審人還得決定。

    這個時候右相公叔平出列說道:“這件事情與各方牽連太重,老臣倒是覺得,此事還是由刑部來主持爲好,畢竟這方面還是刑部更熟悉,而且前期也做了不少調查了。”

    封清淑看了看林帆和封清宏,兩人思量了一下,都是沒有出言反對。

    兩人都覺得對方不會妥協,還不如讓刑部來主持,刑部尚書盧承慶也是早在先帝登基前就在朝中的老臣了,只不過年歲不是很多。

    朝中很多老臣都是安安分分地管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沒太涉及黨爭,這也算是這些年朝廷一直維繫地不錯的重要原因之一。

    見兩人都對這個決定沒什麼疑問,封清淑也就開口道:“便着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三司會審,刑部主持,刑部尚書盧承慶主持吧。”

    “臣接旨。”

    盧承慶有些無奈,本來以爲這個案子跟自己沒關係,沒想到還是落到了自己頭上。

    想到剛剛左相跟林帆兩個人爭得不可開交,盧承慶就感覺有些頭疼,還不知道這個案子日後會惹出什麼麻煩呢?

    盧承慶瞥了一眼前面說完話之後,回去隊列裏又像是睡着的公叔平。

    暗暗罵了一聲,就是一個老狐狸,整體看起來病懨懨的,好像就沒睡夠過,一遇見事兒立馬就又活蹦亂跳了。

    一邊的林帆也是在腹誹公叔平,這個演技確實好,把裝睡給演繹得淋漓盡致,好像剛剛出來一錘定音的不是他一樣。

    ……

    等到朝會結束,林帆走出奉天殿前的廣場。

    看着遠處的微風輕輕吹動,天上的雲彩好似也是在不斷地挪移。

    這件事情到現在纔剛剛開始,在朝堂上的爭執也只是將這場大戲的大幕拉開罷了,林帆心情有些沉重,也不知道最後的結局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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