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蘭見賀哥生氣了,怕出人命,趕緊出聲:“賀哥。”
說完,跳着腳,就要來到他身邊。
賀哥有多厲害,方大蘭是清楚的,絕不能讓他在生氣的時候動手,這廖天磊會沒命。
不是覺得這樣的人死了可惜。
而是不想賀哥因爲這樣的人而沾上人命,惹上麻煩,不值得。
看着小孩兒跳着腳要來到自己身邊,他幾個快步走到她面前,直接將她公主抱了起來,沉聲:“別動,我就送你去醫院。”
“我沒事,只是皮外傷。”看着流血多,其實腳背只是劃傷。
重一點的是手臂,但好在也沒傷到骨頭。
而廖天磊此時還不知道危險,好不容易緩過氣的他,又開始在那裏辱罵:“不要臉的臭婆娘,我要弄死你。”
“他媽的婊子,今天我不殺了你,我就不姓廖。”
賀錚抱着小孩兒走上前,驚人的臂力讓他只用一隻手就托起自家小孩兒,同時另一隻手已經捏着廖天磊的下巴,一個用力。
就只見剛剛還罵得起勁的廖天磊,嘴巴就合不上了,痛得他嗚嗚的大叫。
廖天磊的拳頭,下意識揮過去,想要揍人。
賀錚抓着他的手腕,直接將他手臂給卸了不說。
冷聲問:“就是這隻手拿刀的嗎?”
被卸了下巴的廖天磊,自然無法回答。
而賀錚也不需要回答,說完以後,就跟擰麻桿似的,將他的手腕給掰斷了。
衆人彷彿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了,都感覺自己右手手腕一涼。
而斷腕之痛,讓廖天磊全身抽搐。
卻因爲卸了下巴,喉嚨裏面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就像是瀕臨死亡的野獸,發出來的悲鳴,聽得衆人心驚肉跳,頭皮發麻。
可沒人覺得賀錚心狠,都覺得太解氣了。
沒人會覺得一個大晚上,拿着菜刀來女生宿舍行兇的人可憐。
等解決完廖天磊之後。
賀錚對旁邊的衛大姐以及袁建業說:“我先帶小孩兒處理傷口,你們待在這裏等人過來,無論如何,我要這人進監獄。”
說完,抱着懷中的小孩兒,大步朝外走着。
方大蘭被賀哥抱着,看着他全身繃緊,知道他在擔心着急。
反過來安慰着:“賀哥,不用擔心,我真的沒事,只是一些小傷。”
賀錚大步走着,看了懷中的小孩兒一眼,語氣有些悶:“是我帶你出來的,就該保護好你。”
而他,顯然沒有保護好小孩兒。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誰能夠想到他是個瘋子。”
就在他們走出女生宿舍門口的時候。
莫廣平還有廖場長一家都來了。
廖老太太還在那裏嚷嚷着:“我孫子呢,我大孫子在哪裏?”
莫廣平皺着眉頭,直到看到賀錚,正準備開口時,卻看到他懷中的方大蘭一身血。
這身血,哪怕在這月色之下,也看得清清楚楚。
頓時大驚失色:“小錚,蘭花兒這是怎麼了?”
方大蘭剛想說自己沒事,感覺賀哥的手指在自己身上點了三下,她立馬不出聲。
賀錚看了一眼廖家人,透着寒氣的說:“她被廖天磊給砍傷了,我帶她去醫務室。”
廖場長聽到這話,腿一軟,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自己要被這個兒子坑慘了……
廖老太太還在那裏嚷嚷着:“你瞎說,我孫子那麼善良老實,怎麼可能傷人,肯定是想訛我們。”
全身都在顫抖着的廖場長,看着散發着寒氣的賀錚,趕緊扯住這家老孃:“媽,你別說了。”
賀錚只是朝他們冷冷一笑,接過莫廣平遞過來的車鑰匙,說了一句:“等着。”
然後頭也不回的抱着小孩兒就走了。
廖老太太還在那裏巴拉巴拉:“你別走,你回來說清楚,我大孫子到底怎麼了。”
看着臉色越來越黑的莫廣平,廖場長恨不得捂住自家老孃的嘴巴。
對還在那裏沒完沒了說着的老孃,發火:“別說了。”
莫廣平沒有理他們,來到了女生宿舍。
而廖老太太在看到這家大孫子嘴巴只能張着,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哎喲一聲。
趕緊上前,抱住自家孫子,在那裏大罵着:“哪個挨千刀的打的我孫子,我要跟他拼了。”
而廖天磊在看到老太太,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
在那裏嗚嗚嗚着,卻說不出話來,只能眼淚鼻涕一起流着。
廖老太一見她孫子這般,抱着孫子在那裏哭着:“我的心肝啊,誰這麼狠心將你打成這樣啊?奶奶跟他拼命。”
莫廣平在衛大姐這邊瞭解前因後果之後,也氣得直哆嗦。
在那裏大聲道:“報警。”
聽到報警兩字,廖場長全身抖如篩糠的哀求:“莫場,求求你了,求求你不要報警。
這事是我們不對,我們認錯,我們賠錢。
不管賠多少錢,我們都願意,只求你別報警。”
此時的廖場長唯一所想的就是息事寧人。
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袁建業要笑不笑道:“果然是當場長的,真是好大的口氣。”
衛大姐也冷聲在那裏說:“我們不要錢,我們就要這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廖老太太還在那裏嚷着:“報警就報警,你們把我孫子打成這樣,我要將你們都抓起來。”
“媽,我求你別再說了。”廖場長在那裏崩潰的大聲叫着,他真的要被這個蠢兒子與老孃害死。
然後也顧不得面子不面子,形象不形象,直接跪在那裏,哭着道:“求求你們不要報警,要報警我兒子就毀了。”
別說兒子,自己的場長之位也不保了,他們一家都得完了。
而莫廣平不爲所動:“這警必須報。”
別說那是自己的侄子侄女,就算是一般人,也絕不能姑息這樣惡劣的事情。
這一家子的所作所爲,真的太惡劣了。
袁建業冷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養出這麼一個兒子,你早就得想到該承擔的後果。”
衆人十分認同。
而廖場長在知道事情無法改變之時,終於急得眼前一翻,倒在了地上。
“孩子他爸。”
“兒子。”
廖家兩個女人哭着上前去扶他,廖天磊在那裏嗚嗚着,卻無人覺得可憐。
他們就算在總場,多少也聽說過一分場的那位廖場長任由自己兒子仗勢欺人的事情。
還有這位廖老太太,罵起人來特別難聽。
現在他們一家子如此,都小聲道:“自作自受,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