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難受?”
“肚子。”
舒小落主動的貼近他,扯過他的大手輕輕貼近自己的腹部。
只要靠近大叔她就不覺得很難受了。
真是神奇。
顧擎越從身後輕摟住她,女孩兒嬌小柔軟的身子依偎在懷中。
他輕輕的幫她揉肚子,耐心又溫柔。
“這樣可以了嗎,嗯?”
“嗯,可以了。”
舒小落睏意襲來,窩在他的懷裏閉上眼睛,不過一會便睡了過去。
她倒是睡着了,顧擎越卻是一點睏意都沒有。
這小丫頭,生來就是折磨他的吧。
等她徹底睡着後,他才悄悄起身去浴室衝了冷水澡。
一覺醒來,舒小落的身旁早就空空無人了。
現在肚子也沒那麼難受了,所以她打算去學校上課。
“夫人,顧爺今天幫您請假了,可以在家休息。”出門時,女傭提醒道。
“不了,我還是去一趟吧。”
舒小落拿出車鑰匙,還沒來得及開車,就看到師父的信息發了過來。
顧擎越今天有個酒局,脫不開身,但是還是會時不時看下手機的信息,怕家裏有什麼事。
“顧總。”
有幾個公司老總端着酒杯走過來,殷勤又恭敬的跟他碰杯。
今天來參加這個酒局的人都是華國有名的企業老總,上至公司董事長,下至總經理,個個都是商界的精英。
顧擎越揚起酒杯輕抿一口,算是打招呼。
“聽聞顧總最近有一個開發項目,不知道您選好合作夥伴了嗎?”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湊過來小心翼翼問道。
顧擎越冷眸輕瞥了對方一眼,“我沒記錯的話,你是蔣若妍的親戚吧?”
男人的臉色僵硬了下,急忙解釋,“是遠房親戚,就是表親關係而已,平時來往不密切的。”
最近蔣家兩個兒女作死,接連得罪了顧擎越,現在只要牽扯到跟蔣家有關的人,都不太敢出來說話。
“可是我記得,一個月前你好像還跟蔣沅年一起喝酒,共商大計?”顧擎越一陣見血,毫不遮掩的說道。
“沒有沒有,顧總您是誤會了,我那時候就是出來應酬無意間跟蔣沅年碰上了,絕對沒有您說的那樣。”
“嗯,沒有最好。”
“顧總,您跟蔣老爺子的關係這麼好……”
顧擎越厲聲打斷他的話,“我跟老爺子關係好是一碼事情,這並不代表着我就可以讓蔣家姐弟騎到我的頭上,明白嗎?”
對方被懟得無話可說了,嚇得臉都白了。
“你們繼續喝,我有點事情。”顧擎越將酒杯放下,轉身離開。
他全身都帶着不容忍忽視的寒凌氣勢,衆人爲之忌憚。
李潯正站在入口處等着,面色有異樣。
“什麼事情?”
“顧爺,我剛剛好像看到夫人了。”
顧擎越微微皺眉,不是讓小丫頭今天在家休息嗎,怎麼跑出來了。
“還有就是……”李潯欲言又止。
“什麼事,一次性說完。”
李潯看了看四周,然後輕輕靠近他身邊小聲說,“夫人身邊還有一個男人,他們上樓去了。”
飯店樓上包間,舒小落坐在桌子旁邊,隨意的翻看着桌上的菜單。
“師父,你想喫點什麼自己看啊。”
男人坐在她的對面,穿着騷紅色的西裝外套,整齊乾淨,內搭一件白色t,身影修長挺拔。
只是臉上戴着大墨鏡,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容貌。
舒小落無語,“這都在室內了,你能不能把你臉上那墨鏡拿下。”
“不行,出門在外我還是要低調的。”男人慵懶的說。
“想低調還穿紅色的衣服,我真不知道你是想低調還是高調。”
男人擡起頭,伸手輕擡了下臉上的墨鏡,“我說小落落,你纔出來幾天啊,怎麼就會跟師父頂嘴了呢?”
“那您說說吧,到底找我來幹什麼的?”舒小落聳聳肩,背靠椅背,雙臂環胸。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
“就是……”
“彭—”
這時,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
舒小落下意識地挺直了脊背,往外一看,驚得猛地站起身。
李潯踹開門後,後退一步,站到一抹高大身影后。
舒小落默默的吞了吞口水,心中暗暗爲自己捏了一把汗。
完了,被大叔發現了。
顧擎越冷冷擡眸,掃視了間包間內,最後目光停留在舒小落對面的男人身上。
“小落落,這是誰啊,也是你朋友嗎?”
“噓!”舒小落朝師父示意了下噤聲的手勢。
此時不要多說,多說無益。
她連忙走上前,眨眨眼睛好奇問,“大叔好巧噢,你也在這裏喫飯啊?”
“他是誰?”
“啊,你說他嗎,我的一個朋友。”
“我怎麼沒聽說你有個男性朋友?”
“呃,我有的,就是沒跟大叔你提起過。”
“是那個經常打電話叫你親愛的?”
“嘎……”舒小落無奈,面對大叔此時冷峻嚴肅的神色,她乖乖的老實道,“那是師父開玩笑叫的。”
“嗯。”
顧擎越輕輕的迴應一聲,然後越過她走了進去。
舒小落扶額,完了。
大叔跟師父碰上,那她結婚了的事情不就暴露了嗎。
顧擎越走到舒小落的位置坐下,目光深邃的盯着對面的人,眼神帶有絲絲敵意。
李潯帶着兩個保鏢進來,分別站立在兩側。
男人擡起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似笑非笑道,“顧擎越顧總,久仰大名啊。”
“你認識我。”
“華國四周誰不認識您呢。”
“你是誰?”
“我?”男人轉頭慢悠悠的看向舒小落,“徒兒,你想讓爲師跟他來個自我介紹嗎?”
舒小落走過來,主動介紹道,“大叔,這是墨巖師父,是我從舒家出來後一直資助我的好心人。”
她很小就被舒家人拋棄了,被送到了鄉下,後來遇到了墨巖,於是一直跟着他學習,最後還加入了最大的黑客組織紅客聯盟。
但是這些,暫時還不能跟大叔說。
顧擎越看着墨巖的目光多了幾分深意,也不知有沒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