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得有些厲害,觸到柔軟的牀便自覺地鑽進了被子裏。
“顧爺,需要女傭進來給夫人換衣服嗎?”邱管家站在一旁小聲問道。
“不用了,讓她先睡着。”
“是。”
邱管家點點頭,轉身退了出去。
顧擎越拿出一直放在兜裏的小盒子,打開,拿出那枚戒指。
他將戒指套到了舒小落的手上,正好合適,一分不差。
舒小落這一醉,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起來的時候,頭還是有些痛痛的。
外面太陽大照,晴空萬里。
她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抹身影坐在一旁玩手機。
“你醒了。”禾娜放下手機,走過來關心問道。
“師孃。”
她從牀上坐起身,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問道,“大叔呢?”
“顧擎越早就出去了,我都在這等你好久了,你昨晚幹嘛要喝酒呢,你要是再不醒來啊,我可就要叫醫生過來了。”
禾娜輕輕的點了點她的額頭,佯裝嚴肅的教訓道。
“哎,師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酒量不好,昨晚嘛就是貪杯,一不小心就醉了。”
想起昨晚那瓶紅酒,舒小落現在還有些意猶未盡呢。
禾娜笑道,“行啦,你趕緊起來收拾收拾吧,你忘了嗎,今天你外公要回去了,你不得去機場送送啊?”
“對噢!”舒小落一拍自己的腦袋,她差點忘記了,今天是外公回安國的日子。
禾娜立馬注意到了她的手,驚呼一聲,“小落你這哪來的,我以前怎麼沒看到?”
舒小落怔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一個閃亮亮的鑽石戒指,很漂亮。
“這怎麼來的,我也不知道啊。”
她的思緒慢慢回到昨晚,大叔說喫完飯有事跟她說。
難道就是想要送她戒指?
“是顧擎越送給你的吧!”禾娜立馬就猜到了,一臉八卦道,“以我多年的經驗,這戒指是定製款,價值不菲呢,你不是說你們結婚的時候沒有婚禮沒有鑽戒嘛,他這不就是補給你了。”
“不會吧。”舒小落臉紅了。
那這麼說,這就是他們的婚戒咯?
“落落快跟師孃說說,你們昨晚戰況如何?”
“哪有什麼戰況,我喝醉了啊。”
“那喝醉之前,就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喝醉之前?
舒小落的腦海中閃過幾個片段,是跟大叔接吻的畫面。
啊天哪,她不會是喝醉了強吻大叔吧!
禾娜一看到她這表情,就知道肯定是有故事。
“快說快說,你們到底做什麼了。”
“哎呀師孃,我要起牀去送外公了,不跟你說了。”
舒小落從牀上爬下來,小跑着進了洗手間,躲避師孃的追問。
禾娜晃悠悠的靠在窗邊,挑眉道,“小落落你儘管躲,師孃還是會找機會問滴,其實吧,這抓住男人的心也不難,你昨晚肯定主動了,他也一定動心了。”
舒小落在刷牙,被她這話說得,面紅耳赤的。
歐陽老爺子今天返回安國,而且還有安國總統府的護衛親自過來護送。
舒小落在機場送外公走後,這才返身回去學校。
舒小落腳步微頓,擡頭警惕的看着他們。
幾個保鏢面帶不善,走上前說道,“舒小姐,我們大小姐有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蔣若妍?”
舒小落輕扯脣,“蔣小姐想要見我,怎麼不親自過來,我倒是沒有空過去,讓開!”
“放肆,我們大小姐有請,是你的榮幸。”
“那我還真是三生有幸呢,但是我說了沒空就是沒空。”
“臭丫頭不識好歹!”
一個保鏢走上前,正欲對她動手。
舒小落避開了對方的攻擊,伸手狠狠拽住他的胳膊,隨即往後一掰。
她出手流利迅速,其他人完全沒有能看清她的招數,那人就已經倒在地了。
只聽“咔擦”一聲,那人的胳膊斷了。
她鬆開對方的手,拍了拍手道,“還不快滾?”
幾人見狀,不服氣的轉身離去。
舒小落若無其事的走進校園,步伐輕盈,彷彿剛剛就是熱熱身罷了。
上午是舞蹈課,舒小落跳完了本節課的訓練任務,正欲離開。
“小落同學,請等一等。”
舞蹈老師追着走過來,喚住了她。
“老師,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你上次拒絕了國際舞蹈團的申請,但是舞團那邊還是很希望你能夠加入,邀請函還發來了。”
看到老師遞過來的鑲金紅色邀請函,舒小落並不爲所動。
“老師,我已經明確的拒絕了他們,這次也一樣,我對國際的舞團一點興趣都沒有。”
說完,她轉身離去。
老師也很無奈,輕輕嘆了口氣。
一旁的幾個女學生正在熱身,等舒小落離開後開始竊竊私語。
“這個舒小落真是不知好歹,國際舞團多麼有名啊,舞界一流組織,多少人擠破了頭想要進去,偏偏她還不稀罕。”
“哎,人家有實力可以挑唄,咱可沒有那個實力。”
舒梓煙站在一旁聽着,臉上雖然也很是不爽,但是這次並沒有出聲。
就連張馨兒都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走過來問道,“梓煙你怎麼不說話啊,現在舒小落不要那個名額,正好你可以去申請啊。”
“哼,我爲什麼要舒小落不要的東西,白送給我我都不要!”
“可是這也是一個機會啊。”
“我機會多的是。”
舒梓煙說完,憤憤的轉身離開。
張馨兒見她走了,於是立馬屁顛屁顛的去找老師。
“老師,那個名額可以給我嗎?”
*
舒小落上完課出來,正要打電話給季西西約去一起喫飯。
一個輪椅緩緩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輪椅上的人目光陰沉的盯着她看。
舒小落愣了下,然後放下手機,隨意道,“蔣小姐這麼快就找過來了,就這麼想要見我嗎?”
“既然你不願意給我的保鏢面子,那麼我就親自來。”
“你以爲我就會給你面子?”
蔣若妍面露不悅,不過還是忍了忍,冷笑道,“有件事我相信你一定很感興趣,關於擎越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