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下牀,指向門邊怒聲道。
封一溟剛走到房間外面,就聽到了裏面傳出來的爭吵聲。
他剛要敲門的動作頓了下,靜靜站在門邊。
“歐陽凌薇,趁着我醉酒爬上我的牀,你還真是費盡心機,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女人!”
“我是什麼樣的女人,下賤、不知廉恥嗎?”
歐陽凌薇苦澀一笑,坐在牀上滿面哀愁,“你爲什麼會這麼說我,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朝夕相處,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
“不然呢?”歐陽正宇也是在氣頭上了,聲音都帶着濃濃的怒氣。
“正宇我喜歡你啊,這麼多年我不信你沒看出來。”
歐陽正宇眼眸動了動,隨即厲聲呵斥道,“我們不可能!”
“爲什麼不可能,我哪裏比舒小落差!”她撕心裂肺的逼問道,眼淚從眼角滑落,委屈不已。
“凌薇,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們只是做朋友你爲什麼聽不進去呢?”
“朋友?你以爲會有哪個朋友這麼多年一直忠心耿耿的陪在你的身邊!”
她直接從牀上站了起來,沒有穿衣服。
歐陽正宇下意識地轉身,背對着她,“凌薇,你這是要做什麼,把衣服穿上。”
“我愛你,我一直都愛你,正宇我現在不是你的翻譯員,只是你的凌薇,只是你的。”
她瘋魔了一般,過來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他。
貼在他的後背上,眼淚浸溼了他的背部。
“凌薇,你清醒點。”
歐陽正宇作勢要推開她。
“昨晚什麼都發生了,你不想對我負責嗎?”
他的身影僵住,原本眼中對她的憐惜,瞬間化成一團怒火,猛地轉身將她推開。
“昨晚是你故意的,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未達目的不折手段的女人!”
“我不折手段?那也是你先把我認成舒小落,所以我們纔會發生關係。”
兩人紅着眼睛,憤怒的看着對方。
“叩叩—”此時,房門被敲響。
封一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總統您醒了嗎,有點事找您。”
他這一出聲,打斷了屋內的爭吵。
歐陽凌薇連忙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趕緊扯過一旁的衣服穿上。
歐陽正宇沉聲回道,“知道了,我馬上出來。”
“咦,他們怎麼這麼久啊?”
客廳裏,舒小落已經坐得有些不耐煩了,不斷地往外邊看去。
顧擎越將膝蓋上的雜誌合上,俊臉也已經浮現不耐煩。
他單手插兜站起身,說道,“我們回去,不見也罷。”
本來見歐陽正宇,是看在歐陽老爺子的面上纔過來的。
既然他這麼不待見,那就沒必要繼續留在這了。
正說着,封一溟從外邊走了進來。
“封首領,正宇哥起來了嗎?”
“起了。”他沉默的走到一旁站好。
舒小落注意到他的神色有些異樣,好像情緒不太好。
不到五分鐘,歐陽正宇就走了過來。
當看到跟在他身後一起過來的歐陽凌薇時,舒小落詫異不已,“凌薇姐,你也在這啊。”
她小聲的說,“昨晚我是在總統府過夜的……”
“凌薇!”歐陽正宇厲聲呵斥,打斷了她的話。
歐陽凌薇面露委屈,不過沒有再說什麼,跟他們打了一聲招呼後便離開了。
封一溟沉默的站在一旁,始終沒有看她一眼。
舒小落一臉懵逼,看了看她離去的背影,又看看身旁的歐陽正宇。
“你們這是,怎麼了?”
顧擎越這時說道,“這很明顯看得出來,昨晚他們是在一起的。”
“啊,正宇哥你跟凌薇姐在一起了嗎?”
“不是……”歐陽正宇臉色一慌,急着想要解釋。
“那真是太好了!”豈料,她開心說道,“我一早就覺得你們挺般配的,要是能在一起的話就很好了,我支持你們啊正宇哥。”
歐陽正宇一臉陰沉,完全不開心。
顧擎越眼中閃過一抹深意,單臂摟住小丫頭的腰肢,宣誓主權,“歐陽總統,我們明天就要離開安國,希望後會無期。”
“什麼,你們要走了?”
“是啊,正宇哥我是來跟你道別的,對了外公不願意跟我一起走,日後還要麻煩你多多照顧他老人家了。”
“你放心,爺爺也是我的家人,我會找顧好他的。”
歐陽正宇滿臉落寞,轉身走到沙發邊坐下,“走就走吧,記得回來看看就好。”
“我會回來看外公的。”
顧擎越和舒小落離開了。
歐陽正宇沉默的坐在沙發上,眼中有無盡的悲愁。
“你剛剛跟我說有事找我?”半響,他擡頭看向站在一旁沉默無語的封一溟。
“已經找到了蔣家兄妹的下落,我想請示您是否派人去抓捕?”
“抓!一定要抓。”
封一溟兜裏的手機正好響起,他拿出來看了一眼,“不用了,顧爺早就派人過去,現在人正在被帶回來的路上。”
“呵,我每次都比他慢一步,如果我先遇到她的話,也許她喜歡的就是我了。”
封一溟表示沉默。
歐陽正宇擡頭看向他,才發現他情緒不對,於是說道,“剛剛我們在房間的對話你都聽到了,一溟,這件事情我有必要跟你解釋下。”
“總統先生,您沒必要跟我解釋什麼,這是您的私事。”
“我知道你一直喜歡凌薇。”
“總統先生,您多慮了。”
“一溟,我們兩個認識多久了。”
“十年吧。”
歐陽正宇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認識了這麼久,我也很瞭解你,你是不會輕易動心,一旦動心就認真了,我也一直把你當作是我最好的兄弟,其實我之前就想撮合你們兩個,一直沒有機會,可沒想到現在……”
“我說過了現在這些都是您的私事,您沒必要跟我解釋什麼。”封一溟說完,朝他禮貌的頷首,“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嗯,走吧。”
他轉身,大步離開。
等客廳沒人後,歐陽正宇情緒暴躁,一腳踹向一旁的花瓶。